作者:YTT桃桃
都是跟屋里那死觉的儿媳置气闹的,她现在可离不开肉,一顿不吃馋得慌。
连忙带小跑的往阳台奔走,到阳台那,扒拉了两下,瞅了瞅猪肉,又瞧了瞧旁边的猪皮,拎着块上面还带着肥肉的猪皮就进了屋。
猪皮冻的略结实,屈老太太抡起菜刀也没往匀了切,哐哐哐几下子就给剁成了长短不一的碎块,着急下锅啊,她也没顾得上洗,在她心里,啥埋汰东西用开水烫过后都是干净的!
锅里白水煮着大白菜梆子,又把剁好的肥肉猪皮扔进了锅,添了点儿盐,拿着盖子就闷上了。
屈老太太满脸皱纹笑得跟朵菊花似的,她乐呵啊!
就这菜,对于她们庄户人家那就是不错不错的了,可要是放在屋里那个小妖精眼里,那简直是无法下口。
吃不进去就对了!她要的就是这效果!饿死你,我都造喽,反正谁饿谁知道,谁让你不会做饭、天天指使我儿子呢!
外面抡菜刀剁猪皮的声音,吵醒了酒醉过后睡的迷迷糊糊的叶伯亭。
连续加班了两个晚上,就为了多休两天假期,免得来回折腾郊区市区的,再加上之前也因为看不惯宿舍里个别同志占便宜的做派,她眼不见为净。躲了出去又半宿半宿的加班,其实半个月来,一直没有休息好。
终于回家了,大半夜的又发生了吵架的片段。她是没吃好、没睡好,本就有点儿低血糖,头都发晕。
叶伯亭看了看外面已经黑下来的天儿,抱着被子坐了起来,揉了揉额头。发愣的看着卧室门好几秒。
叶伯亭使劲揉了揉眼睛,才感觉清醒了一些。呃,她这是又去夏天那吵了一架吧……
在叶伯亭心中,夏天先是朋友,然后才是嫂子身份,或者准确的说,朋友这个身份更得到她的认可。
她认为和朋友吵架嘛,意见不统一,正常,情绪激动时小姐妹拌嘴。没大事儿!
以前新兵期时,她们也一会儿这个不高兴了,那个不高兴了,没过两分钟就和好。究其原因,就是耍小女孩脾气。
所以酒醉后半清醒的叶伯亭,没把和夏天的争吵当成一回事儿。她现在还有点儿酒精后遗症,脑袋发沉,脚底发飘。
听着外面厨房里一会儿一个响动声,叶伯亭下了床,先是叠被子。梳头发,整理完了,习惯性的要去开台灯,停住了脚。
叶伯亭叹了口气。又重新坐在床上梳理了一下自己的思绪。
她就那么愣愣的发呆了五分钟,想起夏天说的,她妈妈宋雅萍从前嘱咐的,夏天话语中她哥传达的,她想,也许她也得干点儿活。如果以后不再吵架了,她能改,她愿意。
叶伯亭这个退让的想法,当有一天和她妈妈聊天时说了出来后,惹的宋雅萍嚎啕大哭,一边儿拍打着她的后背骂她活该,一边儿作为当妈的心酸的要命。
当然了,这是后话,暂且不提。
小时候,叶伯煊、叶伯亭兄妹俩人,家里没保姆时,需要什么了,只要张嘴喊:“奶奶!妈”,就有这两名女人上前一步操心伺候照顾。
后来随着叶爷爷和叶父的级别越来越高,不止是爷爷,连他们亲爹都配了勤务员,更是只要能做到安全放学回家即可,就什么都不用操心了。
以至于叶伯亭到了新兵连,正儿八经吃了点儿苦头,后来还是夏天和刘芸发现了,从那之后洗大件衣服得需要李彤、夏天、刘芸的轮番帮忙才成的。
她呢,就负责给大家抄写笔记,或者野外训练用自己爆发的体力拉拽着拖后腿的夏天和刘芸。她只争抢做自己擅长的。
后来当了实习医生了,屈磊找空闲到时间就去看她,不仅给她送点儿他眼中的好吃的,还负责去医院的公用水房偷偷摸摸装病人家属给她洗外套大衣。
在叶伯亭的心里,结婚了,这些活当然是归屈磊了,可她搞不懂,为什么只要出现矛盾,她的家里人包括外面那个婆婆,都认为是她不勤快的原因。
明明分工好的、不是吗?
叶伯亭站起了身,做饭就算了,收拾屋子嘛有何难,她得收拾完了去楼下找夏天唠唠,不要总是小瞧她。
叶伯亭打开卧室门,蹲在客厅的一个小矮柜边儿上,翻啊翻的。
屈老太太从听见卧室门开了,就站在厨房的阴影角落里留意观察她那个满身酒气的儿媳。
看见叶伯亭在那翻东西,不得不走出阴影出声道:
“你找啥呢?翻你饼干盒子啊?早没了,我都吃了。一会儿饭就得了,我这么大岁数还得伺候你吃喝……”
絮絮叨叨着,屈老太太忽然出现在客厅,说两句又去了厨房。
叶伯亭翻柜子的动作一顿。她真是长了见识了!把她饼干都吃了,还能说的那么理直气壮。
这个倒无所谓,她就是听不得例如早上的那一番话。还把人家大闺女骗回家当上了媳妇她再回去,这是骗婚!
真是没素质透了!
虽然这事儿跟她没有一分钱关系,可她听不得就是听不得!
诸如这样的奇葩思维,她婆婆有一沓千奇百怪的处事方式,这就是她为什么不礼让她、不把她当婆婆看待的原因。根本就不是受人尊敬的老人。
叶伯亭这次没顶嘴,她不介意饼干没了,粮食没了,钱没了,她介意婆婆干什么都偷偷摸摸还找借口撒谎。
再退后一步,哪怕你偷摸完了,像这次告诉我饼干似的告知一声也行,她都不会闲着没事儿去吵架,她本来就不擅长吵架。
叶伯亭翻出了酒精棉球,消毒水,医用手套,拿着这些去了卫生间,先是对着镜子洗了把脸,清醒清醒,感觉自己还宿醉着,然后拿着脸盆接了盆水……
第四四八章 剑拔弩张
屈老太太的大菜,猪皮炖白菜端上了桌,一直注意叶伯亭动静的屈老太太,看着叶伯亭端盆出来,还拿着几样像医院用的东西,问道:“你要干哈呀?这都吃饭了。”
叶伯亭这才想起来,屈磊没回来啊。
放下脸盆瞄了眼钟表,站那琢磨了一分钟,没吭声,但行动上往餐桌边儿走,又老老实实地坐在凳子上等着屈老太太盛饭。
屈老太太背过身去一边儿盛饭、一边儿连剜带瞪的,真特么是倒了八辈子霉了,她这么大岁数伺候儿媳吃喝。
而看着屈老太太背影的叶伯亭心里想的是:真是倒霉透了,撵还撵不走。今儿个小叔子小姑子当兵,明儿个小叔子结婚,后个小姑子找对象的,她的这个婆婆怎么就这么事儿!
屈磊早上当她面刚问过的,这老太太明晃晃地就通知他们走不了,你说她又不能扔行李,如果那样做,估计她父亲知道了,得拿军棍抽她,说党白教育她这么多年了。
叶伯亭很苦恼,她、屈磊,哥哥、嫂子,都是刚刚成家不久没什么斗争经验的,该怎么办呢,屈磊性格虽然软和,可她要是背地里扔行李赶走他娘……唉!这真是一个难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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