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田园泡
整个人都变成了泪人。
那小白花围着她,柔软的替她擦拭脸上的泪。顺便用花瓣猛踹男人的脸。
陆时鸣抬手,拨开脸上的小白花,替苏软软拭泪。
“我一直在你身边。”男人声音嘶哑,指尖滚烫,刚刚一触到苏软软的泪,那颗泪珠就融化了。
下面传来熙熙攘攘的声音。
这张藤蔓网太大,已经引起别人的注意。
陆时鸣连人带网,一起收进了空间。
空间里野火依旧蔓延,甚至因为陆时鸣使用了异能而越烧越旺。
两人滚在干枯的地上。
苏软软死死拽着陆时鸣,将脸埋在他心口。
她知道,他连纸片人都不是,只是一本书,一个角色,一些字。
可是此刻,苏软软感受到了他跳动的心脏。
感受到了他流动的血脉。
苏软软仰头,看着陆时鸣那双猩红藏火的眼睛,声音清晰道:“我爱你。”
苏软软伸出纤细双臂,死死抱住他,贴着他的耳朵,声音轻而柔,“陆时鸣,我想让你得到我。”
说完,苏软软低头,用力亲住了陆时鸣。
漫天漫地的小白花从天而落。窸窸窣窣的连绵不绝,盖在两人身上,像蒙了一层花被。
细小的藤蔓从泥中冒出,迅速生长,掩住两人,搭成一座蚕蛹似得小屋。
细密的花瓣雨落在上面,被藤蔓包裹起来。
片刻后,藤蔓上蜿蜒出几朵花苞。
在熊熊烈火之中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娇然绽放。颤颤巍巍,透出纯净的白。
花瓣雨不断,柔软的白花犹如一柄利刃。
劈开熊熊烈火,滋润干涸土地,土木渐渐冒出嫩芽。
野火渐褪,地狱般的空间逐渐恢复生机。
被逼的上树的母猪也终于从树上下来了。
一只纤白素手从藤蔓里挣扎着冒出来,被猛地抓回去。
呜呜呜呜……
……
空间里除了火烧的味道,还有那股子久久不散的甜香。
苏软软疲惫的躺在陆时鸣怀里,露出凝白肌肤,身上是一层细腻的花被。
两人黑发纠缠,女人散漫的长发铺叠在男人身上,海藻般细密。
昏暗的空间里亮出几丝曙光。
苏软软努力睁开眼,看到原本烈火般的空间居然奇迹般的恢复了一大半。
居然……恢复了这么多?
苏软软震惊了。
晶核这种东西……难道还有双修的说法?
不过更让她震惊的是男人的臭不要脸。
“原来,还有这个功效……”
等一下,你为什么一脸骚气的表情?
男人垂眸,漂亮的桃花眼眯起来,白皙指尖轻抚过苏软软发红的眼尾,声音慵懒道:“一天一次可能不够,你看,我的空间那么大……”
苏软软立刻伸手一把捂住陆时鸣的嘴,正准备苦口婆心的告诫一下他趁着年纪轻应该好好保重身体,不应该以为自己有个不锈钢肾就胡来的时候,突然发现男人的眼睛好像也有什么变化。
那没日没夜,熊熊燃烧着的烈火,从男人漆黑眼眸之中褪去大半。
只余一点细碎的小火苗,幽幽燃在眼瞳深处。
哎?
真的有效果?
苏软软露出一脸痴呆呆的小表情,脑袋上疑惑的开出一朵花。
男人抬手,拉下苏软软的小手手,在她掌心亲一口。
“如果我刚才没接住你,你怎么办?”
苏软软一脸的理所当然,“你会接住我的。”
就像只需要一眼,便能认出她一样。
男人低笑一声,然后突然俯身,一口咬住了她脑袋上的小花花。
小花花瑟缩着往后躲。
男人似笑非笑的松开。
“真甜。”
不知道是在说花,还是在说人。
苏软软羞红了脸,脑袋上的小花花隐隐绰绰显出几缕不可见的绯红,然后在藤蔓虎视眈眈的目光下,瑟瑟发抖的缩成一团。
藤蔓兴奋至极,伸出一根细小的枝条,轻轻戳了戳,然后又戳了戳。
小花蜷缩的更紧,被藤蔓包裹起来,就像是养在襁褓里的婴儿似得护着。
阳光更亮,苏软软看到男人脸上的烧伤恢复大半,她摸着他的脸,一脸深沉道:“圣人云,家有丑夫,如有一宝。”
陆时鸣:……
男人一翻身,将人按住。
然后苏软软清晰的看到男人眼睛里的火就那么又烧起来辣。
苏软软哆哆嗦嗦的表示,男人,你眼睛里都是火。
陆时鸣则表示,女人,这都是你惹的火,只有你能灭。
苏软软:……无法反驳。
这火还真的是,只有她能灭。
苏软软:QAQ妈妈问我为什么总是哭。
因为男朋友总着火。
……
苏软软力竭的趴在陆时鸣怀里,抠着自己的小手手,声音嗡嗡的听不真切,“你有没有想过……”
男人闭着眼睛,单臂揽着怀里的小姑娘,从喉咙里轻轻的哼出一个音,“嗯?”
苏软软凑上去道:“你相信,灵魂穿越吗?或者借尸还魂?”
陆时鸣低头看向怀里身段极好的尸,指尖轻动,像是弹钢琴似得。
声音微哑道:“那这具尸是从哪里来的?”
苏软软骄傲道:“这是我自己的!”
说完,苏软软立刻闭上自己的小嘴巴。
恨恨的用小拳拳捶他。
套路,他又套路她!
男人轻笑一声,拨开她汗湿的黑发,声音轻柔道:“只要是你,我都爱。”
唉呀妈呀。
苏软软羞红了脸,觉得自己需要抗糖丸。
在空间里胡闹了一天,苏软软蹲在灵泉边,奇怪道:“这个怎么还是干的?”
男人表示,可能是次数不够吧。
苏软软:……你他妈不锈钢啊!
好叭,你是。
两天以后,在苏软软哭天抹泪的自我忏悔中,男人终于把她放出了空间。
苏软软泪眼婆娑的拿出陆时鸣藏在小破包里的小斧头,嘤嘤嘤的表示,“你再碰我,我就自杀。”
男人温柔道:“别乱碰,当心碰伤了。”
碰伤你心爱的小斧头吗?
苏软软哭得更凶了。
然后她低头,看到手里的小斧头。
多年不见,你怎么都秃了?
苏软软立刻把小斧头扔给陆时鸣,“不是我干的,它自己秃的!”
男人神色淡然的点头,“嗯。”
然后时隔五年,终于再次拿出他的宝宝贝贝霜开始抹小斧头。
抹完小斧头,又开始抹苏软软。
苏软软坚强的表示她不需要。
男人却坚持的表示她很需要。
“小宝贝,乖一点。”
男人黑发散乱,遮住额头一角伤痕,露出的眸子波光潋滟中盛着细腻的火色。更显得整个人枯木逢春犹再发。
上一篇:本想当咸鱼的我却拿了女主的剧本
下一篇:皇后每天都想造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