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女将星 第199章

作者:千山茶客 标签: 穿越重生

“哦。”禾晏不明所以,把玉佩交到他手上,见肖珏重新将玉佩佩戴好,黑玉落在他的暗蓝衣袍上,显得十分好看。

她看的认真,殊不知肖珏见她此状,眼睛一眯,立刻转身,将袍子撩下去了。

他是被虫蛰了吗?禾晏奇怪。

演武场内,传来士兵大声号令的声音,禾晏随他一起走到楼台边上往下看,南府兵军队已经很严整了,士气亦是出色,这样的雄兵,他刚才还差点把人骂哭了,肖珏是有什么毛病,这也太挑剔了?

若他接手的是抚越军,一天到晚都不用吃饭了,骂人的时间都不够。

禾晏看着看着,便将心里想着的说出口,她道:“他们练的挺好的,你刚才也太凶了。”

“凶?”

“是啊,”禾晏道:“换做是我,早被吓死了。”

肖珏又笑了,笑容带着点嘲意,“我看你没觉得我凶。”

“那是因为我被人骂惯了。”禾晏低头看向南府兵那块:“锋矢阵。”

肖珏道:“怎么样?”

“已经操练的很好了,只是近来雪地路滑,最后一排左面的兵士有些跟不上而已。”

“除了锋矢阵,你还认识什么阵?”肖珏漫不经心的问。

“嗯,可多了,”禾晏掰着手指数:“撒星阵、鸳鸯阵、鱼丽阵,鹤翼阵……”她一连说了十几个,见肖珏的目光凝在自己身上,不觉停了下来,问:“你……看我做什么?”

肖珏转身,两手撑在楼台上的栏杆边上,懒洋洋笑道:“看你厉害,女将星。”

禾晏:“……”

她干脆厚着脸皮道:“我这么厉害,都督不考虑给我升一升官儿?做你的左右手?咱们双剑合璧,定能一斩乾坤!”

肖珏嗤道:“谁跟你‘咱们’?”

“你不要一直这么拒人于千里之外嘛,要多学学我一般平易近人。”

肖珏懒得理她,禾晏还要说话,身后有人的声音响起:“少爷。”

是飞奴。

“少爷,”飞奴看了一眼禾晏,“雷候那边有动静了。”

肖珏点头:“知道了。”他转身往楼下走,大概是要去地牢,禾晏本想跟上,走了一步又顿住。

罢了,真要有什么,肖珏不说也会知道,此刻眼巴巴的跟着去,没得碍了肖珏的眼。不如去找一下楚昭,问问昨日她喝醉了可有对楚昭做什么出格的事没有。

若是有,还得排队道歉。

思及此,她便冲肖珏挥了挥手:“我还有事,就不陪都督你一道去了。咱们晚点再见。”

飞奴抽了抽嘴角,看这自来熟的,有谁邀请她去了吗?

肖珏早已习惯了禾晏的无赖模样,迈步下台阶:“走吧。”

……

禾晏去到楚昭屋子里的时候,楚昭正在练字。

昨日她来的匆忙,又是夜晚,只在院子里喝酒,并未注意到楚昭住的地方,只觉得不够华丽,今日一看,岂止是不够华丽,简直称得上是简陋了。

屋中除了桌子和床,连椅子都只有两张,更无甚雕饰。不过这位楚四公子倒是挺会自得其乐的,还在屋里放了熏香,挂了纱帐,于是原本简陋的屋子,看起来也有了几分隐士风雅。

应香见了她,笑道:“禾公子是来找我们公子的?”

“唔,”禾晏道:“我……过来给楚四公子送点点心。”她扬了扬盒子,盒子里是早上林双鹤给她没吃完的葱油酥,禾晏本想着留一点饿了垫肚子,但来找楚昭,空着手也不好,便勉强算是见面礼了。

“四公子正在练字,”应香笑道:“禾公子请随奴婢来。”

禾晏跟着她往里走,看见楚昭坐在桌前正在写字。

她站在楚昭身后,忍不住读出声来。

“青山无一尘,青天无一云。天上唯一月,山中惟一人。”

“此时闻松声,此时闻钟声,此时闻涧声,此时闻虫声。”

话音刚落,楚昭也写完最后一笔,回过头,见是她,笑道:“禾兄来了。”

禾晏绕着他写的字转了一圈,赞叹道:“楚公子的字写得真好。”

楚昭与肖珏的字不同,肖珏的字锋利、遒劲,带着一种冷硬的恣意。楚昭的字却很是秀丽温和,如他给人的感觉一般。他写诗写的也是这样淡泊清雅,实在很难想象,他会与徐敬甫沾的上边。

但想想徐敬甫此人,若不是禾晏如今与肖珏走得近,又之前听闻丁一的话,徐敬甫在她心中,也只是一个清廉刚正的老丞相而已。

“禾兄来找我,可是有什么事?”楚昭起身,将纸笔收好,带着禾晏到了屋中唯一的桌前坐下,两张椅子刚刚好,他对应香道:“给禾公子倒茶。”

应香笑着去取茶,禾晏道:“我也不是有什么事来找你,只是昨夜喝了楚四公子的长安春,心中过意不去,就送了点点心。”她示意楚昭看桌上的点心盒子,但没好意思揭开,毕竟瞧着太简陋了些。

“多谢。”楚昭很体贴人,“我正好想尝尝凉州卫的点心与朔京有何不同,禾兄送来的正是时候。”

禾晏清咳两声,“差点忘记问四公子,昨夜我在这里喝酒,多喝了两杯,没有给四公子添麻烦吧?”她挠了挠头,“我这人喝醉了酒喜欢乱说话,若是说了什么,四公子千万不要放在心上。”

楚昭看着她,笑了,“禾兄今日特意来我这里,不会就是想问这一句吧?”

瞧瞧,不愧是当朝丞相的得意门生,这心思细腻的,教她也无话可说。

像是瞧出了禾晏的为难和尴尬,楚昭笑道:“放心吧,昨夜禾兄在这里,什么都没做,不过是拉着我讨论兵法而已。只是我并不通兵法,无法与禾兄讨教,白白浪费了禾兄的功夫。”他看着禾晏,又感叹道:“只是我很意外,禾兄懂得就竟这样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