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栖晚
但平时被王妃欺压惯了,她又实在不想在此时短了气势,再说眼前的人已经不是压在自己头顶上的主母了。
她给自己壮壮胆,挺起腰杆虚张声势道:“怎么,王爷让我来送你,只不过是给你留个最后的体面,你若再不知好歹我就叫下人将你撵出去!”
景映桐不怒反笑,看这女子嚣张得意的模样,不知道的还以为她是男主的什么心尖尖宠,可作为女频的男主,又焉能被这些阿猫阿狗玷污了纯洁!男主的贞洁自然是要留给本文最柔弱善良我见犹怜的女主的!
她们这些炮灰平时就负责作作妖,陷害一把女主,扮扮跳梁小丑来衬托一下男女主的登双入对和情比金坚。
至于男主,那可是连一根头发丝都碰不着。
那女子瞧见景映桐笑心里更怕,一想到王妃平日凶神恶煞的模样她就心里发虚。
景映桐在脑中温习了一下原主的泼辣不讲理,突然跨步上前,朝那女子脸上重重甩了一耳光。
那女子捂着脸踉跄后退,看着景映桐刚欲撒泼,景映桐却直接略过她淡淡出声:“跟我叫嚣,你还没这资格,去把你们家王爷叫来,我有话与他说。”
“呸,真不要脸,都被休了还想见什么王爷!”那桃红衫子的丫鬟一边扶着主子一边冲景映桐嚷,“居然还敢打我家主子,仔细我将你的丑事说出去,让你一辈子翻不了身!”
“呵,”景映桐冷冷勾起唇角,“就算被休了我也是侯府正儿八经的大小姐,想处置一个刁奴更是不再话下,若你再在这里以下犯上,我这就将人伢婆子叫来将你卖掉!”
想起景映桐平时说一不二的嚣张模样,那丫鬟终于知道怕了,缩了缩身子小声问自个的主子:“现在怎么办?”
那女子捂着火辣辣疼痛的脸,恨恨地瞪了景映桐一眼道:“去把王爷叫来,既然她给脸不要脸,那就索性连最后的脸皮都给她撕下来!”
景映桐忐忑不安地在房间里来回踱步,虽说方才她狠狠威慑了男主那个妾室,勉强维系住了自个的气势。但男主可不是什么好糊弄的主,更别说她此时还有求于男主,一会见了男主她到底要怎么说才好?
这么想着她端起了红木桌上的茶壶,伸手不打笑脸人,她先把态度放低点总没错。
就在这时突然一阵脚步声由远及近地响起,景映桐顿时神经绷紧地回身,只见一只骨节分明的手掀开里屋喜鹊石榴纹的垂帘,随之低沉悦耳的声音也跟着响起。
“不知王妃寻本王,所为何事?”
景映桐酝酿好的话突然噎在了喉咙里,她看着眼前弯腰进入的男子,手中刚提起的茶壶“咣当”一声落在了地上,还冒着热气的茶水溅得她来回跳脚。
这是什么人间绝色!
面前的男子生了一张极其精致的面容,他皮肤白皙,五官深峻,脸部线条笔锋流利地顺流而下,勾得那鼻梁高耸,眉眼如画。
明明只是弯腰从门外迈进来的随意动作,却让人感觉他从仙姿画卷里一脚踏入了凡间。
对着这么个男人,景映桐甚至有些不敢高声语,唯恐惊扰了这副人间绝美的仙境。
若不是清楚他的心狠手辣,景映桐定会被眼前的假象所迷惑,谁能想到眼前这个宛若谪仙一般的好看男子,竟是日后睥睨天下的君王,令小儿闻之啼哭的一代暴君?
想着他那双如玉般的优美双手染血的模样,景映桐不禁打了个哆嗦。
“怎么,王妃冷了?”
一不留神他已经走到了自己面前,仿若贴在耳际的低沉男音打断了景映桐的思绪。
她惊然之下猛一抬头,突然撞在了男子挺直入云的鼻梁上。
景映桐心中顿时更慌了,如此近距离地观察男主的盛世美颜,她感觉耳根都发起烫来,但她抬眼间却在男子眼底看见了一闪而过的浓浓厌恶。
而那抹厌恶一闪即逝,景映桐几乎疑心自己看错了,男子顺着她的脸朝下一路看去,嘴角还噙上了一丝似有若无的笑意。
景映桐顺着他的目光后知后觉地低头,只见她身上那件本就轻薄的苏绣红纱衣裳因为湿透正紧紧地贴在皮肤上,将女子姣好完美的曲线勾勒得一清二楚,透过湿透的衣衫,甚至能看到里面牡丹金玉富贵纹的里衣。
景映桐忙双手抱在胸前,有些窘迫地看着他支支吾吾道:“王王爷,妾身有话对你说。”
这时方才那个女子也喘着粗气紧跟着走了进来,一见慕琮便捂着脸委委屈屈地告起状来:“王爷,方才妾身好声好气地帮她收拾东西,她不知好歹也就罢了,居然还打妾身”
景映桐强自镇定下来,虽模样狼狈却依旧不失气势地瞪向那女子:“你这颠倒黑白的能力可真强,如今我被休的消息还没走出去,你就敢打我辱我,是唯恐别人不知王府没规矩吗?”
慕琮依旧噙着那丝似有若无的笑意,看戏一般地将目光转移到了那女子脸上。
“云姨娘,真是这样的吗?”
作者有话要说: 预收《长公主今天掉马了吗(重生)》,这是一个关于信仰的故事。
女主版:
常昔是大齐最金尊玉贵的嫡长公主,一朝国覆,却委身仇敌,承欢床闱,浑浑噩噩醉生梦死了好些年。
后来夫君出征,她刚生产完就被绑至深宫,三尺白绫,衣不蔽体,了断此生。
至死,她都不见那个对她强取豪夺的男人归来。
重生后,她成了深宫里一枚不起眼的小宫女,每天攒攒私房钱逗逗猫,只等年龄一到出宫去过小桥流水的平静日子。
直到她撞见了带着她儿子上朝的前夫
男主版:
昔年,他流落街头,被乞丐围殴,与野狗撕咬争食。
金铃彩车,香风袭过,那个大齐最尊贵的明珠俯身将他抱进怀里,抚着他乱糟糟的头发轻声道。
“别怕。”
他恨这世上玩权弄势的所有人,恨那个罔顾百姓死活的昏聩皇室。
却独独,恨不起来她。
后来,他披荆斩棘,谋求高位,只为给她一片遮风挡雨的青瓦。
她是他的欲,也是他的念。
“你对所有人都好,世人皆是你臣子。而我,却将你敬若神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