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田园泡
“啊……你别动……你别动……”随着金邑宴的身子的晃动,那红绸带也晃动的越厉害,好似荡秋千似得将苏娇上下左右的一阵乱晃,晃得她头晕脑胀的恨不得直接闭眼昏过去。
像秋日里一卷飘零落叶的苏娇被金邑宴压在那红绸缎上头好好的啃了一顿,这才苍白着一张小脸给半抱着坐在了那红绸缎上头。
悬着一排琉璃灯的房廊之中,一长条红绸缎如细长的清河一般铺散开来,飘飘荡荡的悬在半空之中,在晕黄灯光下隐隐显出里头两个交叠在一处的模糊身影。
苏娇瑟瑟的缩在金邑宴怀里抹着眼泪,声音细细的带着哭腔,“我不喜欢这东西,你快放我下去……”
听到苏娇的话,金邑宴垂首,在她白细的额角上落下一吻,修长白皙的手指慢条斯理的卷着苏娇黏湿的垂发,声音低哑道:“娇儿不是欢喜那钱铁牛做的秋千欢喜的紧吗?怎么轮到我这秋千,娇儿便不欢喜了呢?”
“什么?”听到钱铁牛这三个字,苏娇还没反应过来,但是在金邑宴提到“秋千”二字时,苏娇一下便脱口而出道:“什么秋千,你这哪里算秋千,都要吓死我了,那钱将军给三姐姐做的才是……”
话说到一半,苏娇抬首看到金邑宴那张漆黑暗沉的面容,一下便明白了这厮到底是为什么突然变了脸。
“你,你偷看了我写给三姐姐的家书……”前些日子里,苏娇因为怀孕被关在那西三所的寝殿里头,终日无所事事,在秀锦的建议下,便提笔给庆国公府里头的人写了好几封的家书,只等了好几日都没收到回信,现在看来不是人家没回信,而是人家根本就没意思收到她的信。
“本王是正大光明的看。”金邑宴嘴角轻勾,眼中显出一抹轻蔑之色。
确实,他是这敬怀王府之中的一府之主,要看封信还需要躲躲闪闪的吗,恐怕她这信是一写完便落了他手里,只她不过在信里略略提了一句那钱铁牛替三姐姐做的千秋好看,也值得这厮吃这么大的飞醋吗?
“我不过就是提了一句话而已,你不必放在心上。”绞了绞自己的手指,苏娇缩在金邑宴怀里,还是不敢往下头看一眼。
“一句话,十二个字,写的全是那钱铁牛,娇儿觉得,我如何不放在心上,嗯?”一边说着话,金邑宴那微凉的指尖便顺着苏娇纤细的脖颈往下游移,落到她刚刚被啃噬的红了一大片的纤细锁骨处,细细的揉捏抚弄。
“你,你也太小气了一点……”躲避着金邑宴的手,苏娇气鼓鼓的鼓起了面颊。
伸手捏住苏娇鼓起的两颊,金邑宴掰过她的小脑袋,随手一指刚才苏娇踩过的夏管家屋子上头的屋檐道:“娇儿看到那檐角了吗?”
顺着金邑宴的手指方向,苏娇透过皎洁月色,清晰的看到了那屋檐背脊一角处凸起的檐角。
薄唇凑到苏娇的耳畔处,金邑宴将她细软的身子更往自己怀里抱了抱,修长手指挪了挪方向继续道:“那娇儿可看到那另一边的檐角?”
不知道金邑宴要说什么话,苏娇愣愣的点了点头道:“看,看到了……”
“娇儿觉得,若是以这两檐角做桩,再缠缚以绸缎,像什么?”金邑宴的声音轻缓又柔软,听在苏娇耳中却只让人感觉到一阵又一阵的毛骨悚然。
“像,像秋千……”苏娇颤抖着嘴唇断断续续的说出这几个字,一双水渍杏眸之中显出一抹难掩的惊恐神色。
这疯子不会是还想把自己弄那上头去吧?
“对,是秋千……”奖励性的亲吻了一下苏娇的鼻尖,金邑宴那覆在苏娇纤细锁骨处的手微微一动,往下抚去,抓住满手的柔腻。
“别……好冷……”金邑宴的指尖温凉,触到苏娇那细嫩软腻的肌肤时,让她禁不住的缩了缩身子。
“别动……”一把按住苏娇的身子,金邑宴将人从红绸缎上抱起,握住那纤细的小腿圈在自己腰肢处。
看着金邑宴这副作势要起身的模样,苏娇一下便被吓得面色惨白,她用力的一把拽住金邑宴的衣襟,声音轻颤着开口道:“我,我不要荡秋千了……那钱将军,做的秋千我也不欢喜……”
“嘘……”伸手抹去苏娇眼角沁出的泪珠子,金邑宴垂首轻轻的含住她蕴着水雾的双眸,声音低缓道:“娇儿可不要说谎话,诓骗我……”
“没有说谎,我没有说谎……”用力的摇晃着小脑袋,苏娇努力咽下喉咙里的哽咽,一只白皙藕臂圈住金邑宴的脖颈,声音娇软道:“我最欢喜你了,那秋千算劳什子东西,根本就比不上你……”
听到苏娇的话,金邑宴没有回声,只嘴角轻轻的勾起一抹笑意,双眸暗沉。
看到金邑宴的表情,苏娇也迅速反应了过来,赶紧改口道:“那秋千根本就不能跟你比,那般笨重蠢拙的东西,哪里能跟你比……”
说着话,苏娇那双水渍杏眸之中又沁出了一串泪珠子,她努力的眨了眨眼,声音干涩道:“我,我想下去歇息了……我们回西三所里头去,好不好?”
“不急……”轻柔的吻去苏娇眼角的泪珠子,金邑宴垂首,先是解了苏娇胳膊上缠缚着的红绸缎,然后又从宽袖之中掏出一个玉盒递到苏娇面前道:“这是前些日子父皇托我带给你的东西,忙了些时日,倒也忘了还有这东西了……”
一边说着话,金邑宴一边将那玉盒打开,只见里头静静躺着一个璎珞项圈,上缀一金锁,前书“执子之手”,后书“与子偕老”之话。
这金锁的样式不是非常新颖,甚至还有些陈旧,应当是有些许年头的东西了。
金邑宴颠了颠这玉盒,嘴角扯出一抹讽笑道:“这老头子也是精的很,十几年前的破东西了,还敢拿出来送人。”
说罢,金邑宴“啪”的一声关上那玉盒,作势要扔出去,却被苏娇一把给抱住了胳膊。
“这是父皇送我的,便归我了,你不能扔。”其实苏娇也不见得多欢喜这璎珞项圈,毕竟她见的稀罕东西多了去了,也差这一样,只是这璎珞项圈是皇上所赐,便有了别的意义,若是这般草率处理,日后出了什么事,可划算不来。
一把夺过金邑宴手里的玉盒,苏娇将那里头的璎珞项圈拿了出来,在自己的胸前比划了一下,然后伸手扯了扯金邑宴的宽袖道:“你替我戴上。”
这璎珞项圈上除了一金锁之外,还缀着红玛瑙十五颗,绿玉髓两颗,水珍珠二十二颗,从份量上来看,还是十分压脖子的。
“戴这破东西,就不怕压弯了你的细脖子?”伸手勾住那璎珞项圈,金邑宴慢条斯理的捻着那上头的红玛瑙,声音低沉道。
“那压弯的也是我的脖子,不关……”话说到一半,苏娇心有余悸的看了一眼自己身下空荡荡的红绸缎子,立马改了口道:“就算是压弯了,不也有你在嘛……”
听到苏娇的话,金邑宴轻笑一声,扯开那璎珞项圈的接口处,直接便将那些零零落落的红玛瑙和水珍珠给一把倒了出来。
“哎,你做什么啊……”苏娇看到金邑宴的动作,赶紧阻止道。
被四散下来的红玛瑙和水珍珠滚滚落落的顺着红绸缎的凹陷处聚在苏娇的裙裾边,有些甚至还钻到了金邑宴的后裾处。
将只剩下两颗绿玉髓和一个金锁的璎珞项圈戴在苏娇的脖颈上,金邑宴的指尖顺着那璎珞项圈细细滑动,最后落在那两颗绿玉髓上。
那两颗绿玉髓绿的通透青碧,在晕黄的琉璃灯光之下似乎还能看到里头细细流动是绿色经络,衬在苏娇那奶肤白的细腻肌肤处,更是让人忍不住的想多看几眼。
看着金邑宴那盯着胸口处越垂越低的脑袋,苏娇猛地一下便捂住了那两颗绿玉髓,一双杏眸瞪得大大的道:“你要做什么?”
金邑宴没有说话,只伸手扣住苏娇的后脑勺,直接便将人退倒在了红绸缎之上。
红绸缎上遍布着一些红玛瑙和水珍珠,苏娇这一躺下去,便感觉身上硌得慌,她伸手揪住那埋在自己胸口金邑宴的发顶,用力的拉扯着道:“有东西磕到我了……”
但是金邑宴只顾着嘴前的软~肉,根本就没有听到苏娇的话,只将苏娇纤细娇小的身子更加用力的压入自己怀中。
“呀……”猛力的蹬着腿,苏娇一口咬住金邑宴那凑上来的耳朵,往上叼。
“嘶……”被苏娇咬的狠了,金邑宴抬首将人从红绸缎上托起,掐着腰举了起来,然后一脚踩着脚下的红绸缎,另一只脚将那红绸缎绞成一股,上头铺洒着的红玛瑙和水珍珠零零落落的落了地,敲击在青石板砖上,“噼里啪啦”的发出一串清脆声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