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田园泡
“我……”听到金邑宴的话,苏娇正欲反驳,但是一对上他那双漆黑暗沉的双眸,便心虚的垂下了眼,又灰溜溜的回去绕着那屏风转了起来。
转完十三圈,苏娇提着裙摆坐回到那绣墩上喘了半天的气,这才回缓过来,声音娇糯的冲着金邑宴噘嘴道:“这回总算是可以吃了吧?”
放下手中玉箸,金邑宴转头看向身侧的苏娇,将人抱到自己怀中,往她手里塞了一个红豆糕道:“吃食都冷了,我让人重新做一份送过来。”
“不,我就要吃冷的……”看着外头陆续进来的女婢将吃食给撤了下去,苏娇着急的想要去抓那碟子,却被金邑宴往手里又塞了一块红豆糕。
“哎呀,我不要吃这个……”将手里的红豆糕扔到绣桌上,苏娇从金邑宴怀里探出身子急吼吼的去拿女婢手里的瓷盅,却是被金邑宴反掐住腰肢给箍在了怀里。
看着那些女婢手脚麻利的将绣桌一下就给收拾好了,连最后两块红豆糕也不给她剩下,苏娇一下就发起了脾气,她红着一双水渍杏眸用力的捶打着金邑宴的肩膀委屈道:“你又诓我……又诓我……”
伸手抹去苏娇眼角的泪珠子,金邑宴好笑的轻吻了一下她的眼角道:“我哪处骗你了?我只说你绕完那屏风回来便能吃,又没说与你吃什么……”
“我就知道,你就欢喜诓骗我……”苏娇抹着泪珠子,一把撇过小脑袋,缩在金邑宴的怀里委屈的不行。
看着苏娇这副委屈兮兮的小模样,金邑宴伸手抚了抚她白细的额角道:“怕了你了……这泪珠子怎么就停不住呢,嗯?”一边说着话,金邑宴一边垂首吻住苏娇细嫩的唇瓣,咸湿的眼泪混杂在两人相贴的唇~缝之中,细细密密的渐渐被吞噬而入。
苏娇仰着小脑袋被金邑宴搂在怀中,一张白嫩小脸羞得通红,那双水渍杏眸盈盈半阖,纤长睫毛轻眨,一颗圆润的水珠子便顺着苏娇的眼角往下落去。
放开苏娇那被吻得红肿的唇瓣,金邑宴侧头咬住她细软的耳骨缓缓摩挲,他那只修长白皙的手掌顺着苏娇的脊背滑落,最后落到她平坦的小腹之上。
感觉到金邑宴覆在自己小腹上的手,苏娇微微侧了侧身子,白嫩手掌顺势搭在金邑宴的手背上,声音娇媚,带着轻~喘,“你摸,它还没吃饱呢……”
金邑宴的手掌带着微凉的温度,隔着一层细薄襦裙贴在苏娇的小腹之上,触感十分清晰。
“我可也没吃饱……”听到苏娇的话,金邑宴轻咬着她的耳朵,声音沙哑道:“娇儿不若先喂饱了我再说,如何?”
“你,你刚才都吃了那么多了,一大绣桌的吃食都给你吃了,你怎么可能没吃饱……”苏娇当然听得懂金邑宴的意思,她羞红着一张脸与金邑宴打着太极。
“呵……”轻笑一声,金邑宴咬住苏娇细软的耳垂,那小小的一块软~肉被金邑宴叼在嘴里细细品尝着,好似在品尝什么珍馐美食一般。
被金邑宴弄得痒了,苏娇下意识的偏头往一侧躲去,转头却是看到窗户口猛地窜过一个黑影,然后一双湿漉漉的黑眸子就与苏娇打了个正对眼。
“有人……”苏娇羞怯的推开身侧的金邑宴,白嫩手指指着窗户口,一双穿着绣花鞋的脚猛踢着金邑宴的小腿道:“窗户口有人……”
金邑宴停住动作,转头顺着苏娇手指的方向看了一眼,然后漫不经心的转头轻吻了苏娇一口道:“没人……我们继续……嗯?”
“呀……”躲过金邑宴凑过来的脑袋,苏娇揪着他的衣襟努力的踩着他的脚往上爬,然后两手搭在金邑宴的肩膀上,探头探脑的站在金邑宴的大~腿上往窗户口看去,声音疑惑道:“我确是看到人了……”
一手扶住苏娇的纤腰,一手握住苏娇搭在自己肩膀处的手,金邑宴将人托在臂弯之中,起身朝窗户口走去。
窗棂半开,热风顺着那半扇大开着的窗户往里一层一层的涌进来,苏娇伸手抹去额上的细汗趴在窗户口往外头张望了一番,却是并没有看到什么人影。
疑惑的眨了眨眼,苏娇转头看向身侧的金邑宴,歪着小脑袋道:“难不成是我看错了?”
“饿昏头了吧……”金邑宴懒洋洋的吐出这几个字,嘴角轻勾,那双漆黑暗眸不经意撇过窗户口,里面隐隐显出一股难藏的讥讽神情。
苏娇没有注意到金邑宴的眼神,反而是她听到金邑宴的话,猛地一下便伸手捏住了金邑宴俊朗的脸颊,咬牙切齿道:“差点被你混过去了……说好的吃食呢?”
拿下苏娇捏在自己面颊上的手,金邑宴握着那只软若无骨的手细细揉捏道:“这般贪吃,往后可要养不起你了……”
“不用你养,我自己有银钱……”但是话音一落,苏娇便猛然想起自己的私房钱上次都交与秀锦去救助金陵城外的灾民了。
呐呐的张了张嘴,苏娇抓着金邑宴肩膀的手一顿,剩下的话都给自己咽了回去。
垂首看到苏娇那张纠结的小脸,金邑宴轻笑一声道:“既然如此,那以后便换娇儿养我吧……”
“我,我……你不是有俸禄吗?”
“丁点的俸禄,哪里比得上娇儿的财大气粗呢……”金邑宴一边抱着人往里头走,一边似笑非笑的道。
“那,那我也不养你……”
“娇儿这话说的,我可是要伤心的……”
“你,你要伤心便伤心,关我什么事……呀……”苏娇话音还未落,便直接被金邑宴从怀里给举了起来。
“啊……”被金邑宴高举过头的苏娇晃着两条小腿使劲的蹬着,白嫩小手挥舞在空中,吓得不行。
“啊……放我下来……”苏娇被金邑宴举过头顶,小脑袋往下一看,就看到了那几乎两尺高的悬空距离。
仓皇着一张白嫩小脸,苏娇使劲的蹬着自己的腿,脚脚都踢在金邑宴的胸膛上,但是那蚂蚁搬的力道对于金邑宴来说,不过隔靴搔痒而已。
“娇儿财大气粗,可愿养我?”仰着头看向被自己举在头顶的苏娇,金邑宴漆黑暗眸之中显出一抹暗沉神色。
这世上能被他举在头上的女人,怕是也只有这一个了……
“我,我养你……你快些放我下来……”苏娇的声音软软的带上了几分哭腔,那白细的小腿踢得酸麻,还落了一只绣花鞋,半只素白罗袜斜斜的挂在她的脚尖处,要落不落的露出半只白嫩细软脚掌。
“娇儿说什么,我可没听见……”金邑宴嘴角轻勾,顺势又将苏娇纤细的身子往高处举了举。
苏娇只感觉自己的脑袋都要碰到那木梁了,她甩着一头漆发,声音糯软,带着浓浓哭腔道:“我养你啊……呜呜呜……”
听到苏娇细软的哭声,金邑宴将人从高处挪到自己怀里,轻柔的吻去苏娇眼角的泪珠子,说话时声音带着戏谑,“娇儿这眼,莫不是泉眼做的?怎的出~水出的这般多……”
“呜呜……你就会欺负我……”苏娇一边抹着眼泪,一边用力的推开身侧金邑宴凑过来的脑袋,“我不要与你一处了……呜呜……”
“娇儿刚才可还说要养我的,莫不是要食言而肥?”蹭着苏娇湿漉漉的面颊,金邑宴轻~舔~着上头咸湿温热的眼泪。
“刚,刚才那是你逼我的……”揪着金邑宴的宽袖,苏娇蹬着小腿就要下地,却是被金邑宴托住了那只落了一半罗袜的小脚给止住了动作。
“罗袜也未穿好,这是要去哪儿?”一边说着话,金邑宴一边将人带到一旁的罗汉床~上安置好,然后半蹲着身子在地上替苏娇细细的穿好了罗袜系紧,又走到那内室正中处拿过那只落了地的绣花鞋转身替苏娇穿好。
看着蹲在地上替自己穿着罗袜绣鞋的金邑宴,苏娇侧着小脑袋声音糯糯道:“你别想讨好我……我现在不愿意理你……”
“呵……”轻笑一声,金邑宴从地上起身,伸手拍了拍自己的宽袖道:“不愿理我,那便不愿理我,明日~你那大姐的婚事,我看你也不用去凑那热闹了……”
说罢,金邑宴甩袖便走,刚走了几步,便感觉后背猛地撞上一个软绵绵的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