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番茄酱泡鸡米花
有点可爱。
她也半阖上眼睛，开始休息。
孟舒他们顺利地离开了，第二天学校内可是一片震动！
舍友们发现了看到了桌子上留的纸条，只以为他们是走得早。可是在办公室里久等不至人来的教导主任可就慌了！
“他们不会是走了吧？可是手续还没办完啊！”
邢主任转着笔，眉眼间满是烦躁。
他啪地一声将笔摔在了桌子上，看向旁边的郑峰和姚高义。
“他们俩值得么？”
值得学校弄出这么大的阵仗？
要知道，那个条例虽然还在，可是真的动用了就和撕破脸没多大区别了！
合着八校排名靠后的学校尖子生都能由前面的学校随便抢，这哪里还能合作得下去？
更别说提前联系家长，瞒着学生办好手续了。这种事情暴露出来能把学校名声都毁于一旦！
外界可不认八校的什么规定！
郑峰点了点头，“值得。暂且不说孟舒在实验上到底有没有突破性的发现，光是她这两周就能写出来一篇高质量论文都足以证明她的天赋了。”
他看重的其实并不是孟舒对这些知识、规则的娴熟，毕竟这些都是时间可以弥补的，是可以后天学习得到的。
而最无价的，难以培养的，是一个人对发现未知的敏锐程度，这才是一种难得的天赋！
历史上多少人都做出了同样的失败实验，但是只有寥寥几人能从中发现新的机会，从而继续深入研究，写出可以发表在三大期刊上的论文！
而孟舒……她是一个有想法的人，像极了郑峰还在读书时见过的那些天才同学。
姚高义也低声回道到，“值得。”
他是计算机社团、机器人社团的指导老师，高澍这两周的动作他都看在眼里。
太有天赋了，这个学生。
他毫不怀疑，如果让他现在开始准备NOIP，他都能在杀进IOI代表国家去参赛！
这是他这么多年来见过的最有天赋的学生。
这样的好苗子，不留在氛围浓厚的省实验反而回五中，简直是浪费啊！
邢主任只好有些烦躁地接着等着。
他们是准备今天和孟舒、高澍摊牌的，告诉他们不用走了，顺便挽回一下这件事伤害的感情。但是人怎么还不来呢？
邢主任拉开抽屉，准备把昨天准备好的资料拿出来。
可是他一打开抽屉就傻眼了，资料呢！
邢主任接着打开电脑，翻找了半天，也没有电子资料，好似昨天根本什么手续都没有办一样！
他接着打开另一个系统，就看到已经通过的转接手续，那两个人这会儿可能都已经回去了！
邢主任手忙脚乱的样子引得姚建义疑惑发问，“怎么了，邢主任？”
邢主任这会儿都顾不上回答他了，他冲向隔壁办公会调出监控，却连监控都是正常的样子。
可是监控一切正常这些资料还能是鬼改的不成！
邢主任气得破口大骂，“那两个小兔崽子已经跑了！”
“什么？！”
这事并没有就这样结束。
很快，五中就打来一通愤怒的电话。
“老邢，你们怎么回事！我们学校把两个好苗子送到你们那里交流一下，你们就是这样对待的？你们竟然还想把人扣下，要不要脸了啊！”
邢主任也满是委屈，这人要是真的扣下了挨顿骂也就算了，可是他们还没成功啊！
这要是认了，既没有得到好处，还把学校名声都破坏了，绝对不能认！
“袁主任，你这话说得我们可真是委屈了！我们一大早就在办公室等着学生来办手续离开呢，哪里扣人了？人现在不就在你们学校吗！”
邢主任怎么想都不觉得两个小孩子能凭自己就搞出这些事情来，说他们后面没有学校的帮衬可能吗！
他甚至觉得这是不是五中专门针对他们搞的陷阱！
越是这么想，邢主任就越是理直气壮，他还倒打一耙！
“袁主任，我们省实验虽然一向宽容，但是你们这么搞我们也不会善罢甘休的！你们把学生提前接走也不和我们说一声，现在又怪我们扣人，这么大一盆脏水说泼就泼，我还想问问你们是何居心呢！”
邢主任理直气壮了，五中的袁主任可是要气炸了！
要不是他们学生聪明，提前发现了不对，现在哪里走得了啊！不就被扣留在那里成了省实验的学生了吗！
这个老邢果真是不要脸，连这种话都说得出来！
“老邢，你们省实验这事可做得太不地道了！你怎么还反过来污蔑我们！我们要不是觉得你们省实验是老牌名校，谁敢送学生过去！谁知道你们现在也是流氓行径！”
“袁主任，”电话那头严肃起来，“我们没做的事情你可别乱说！什么流氓行径！这话能随便说吗？”
“随便乱说？那我还真是想要试一试随便乱说！老邢我告诉你，你别以为你没成功我们就不能把你怎么样了！这件事要是我们学校说出去，你看其他学校是相信还是不相信！”
大家都是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真的这么搞了，下次还有哪个学校敢把好苗子送出去交流？
邢主任听到袁主任的威胁也不怕，“袁主任啊……你这就想多了吧？不是什么学生都有资格交换的！你想送来，我们还不一定要呢！”
就像这次八校联考，排名前十的不也就那么两三个不是上四校的嘛！能排到第一的，还就孟舒和高澍这么两个人。
就是普通的两个第一交换到省实验，他们也不会随便想要扣人的，要不是郑老师和姚老师坚持，他根本就不想搞这个事情！
其他学校的学生哪里有本校培养出来的好？
邢主任自认为说的是实话，可是这话却更伤人了，袁主任愤怒的喘气声在话筒里都能听得一清二楚，他肺都要气炸了！
他没有口出恶言，而是冷静地反击道，“那真是不好意思啊邢主任，这回我们学校随便交换过去的两个还真就是你们想要的学生，偏偏还要不到，太不好意思了，我们学生还是喜欢我们自己的学校！”
我们五中的学校！
袁主任在邢主任的伤口上狠狠地踩了一脚，两个人又是刀光剑影地来回半个小时才挂断电话。
转过身来，袁主任看着回来报道的孟舒和高澍，脸上恼火之色犹在，却开始安慰他们起来，“你们放心，学校不会亏待你们的！”
这可是他们学校的学生，省实验的那个老邢再想要也要不到，没门儿！
作者有话要说：
第三更还差一丢丢没写完，过会儿发上来。
第29章 心动？
孟舒和高澍早上才从高澍的表哥家离开， 回到了学校，顺便找教导主任告了状。
这事情到此已经不再是两个学生的事情了，而是两所学校之间的博弈了！
袁主任那通电话除了把人骂一通之外也没什么用， 后面的事情还得学校上层出面解决。
真到了哪一步想要再和平解决？开玩笑呢！
省实验必然付出一些代价才行。
当然， 省实验对于两个学生的争夺也侧面体现了他们的价值， 五中更想要把人留下来，而不是随随便便地放走。
可是怎么把人给留下来， 还真是一个难题。
袁主任把他们俩的资料调出来过， 家庭都还不错， 金钱上的奖励显然没多大价值，奖状一类的荣誉激励作用也不大， 那能奖励什么呢？
学校得再想想。
这天还是周日， 打电话骂完了一通也没什么事情了， 袁主任催着两个小孩回去好好休息一下， 还特意叮嘱了——
“你们记得和家长多沟通沟通， 省实验那边肯定和他们说的好听， 实际上怎么样还不一定呢……”
孟舒和高澍点点头， 准备回去了。
其实也没多少好沟通的，就像孟舒交换过去不会特意告诉孟无双女士一声，孟无双女士派丹琳去给她办手续也不会和她说一声。
现在打电话质问？
估计能得到的就是一通大骂吧……
倒是高澍和家里关系好像还不错。
他们刚刚从行政楼走出来，高澍就和母亲打了个电话。孟舒能清楚地听见电话那头那位母亲的关心与爱护，还有高澍口中甜蜜的抱怨。
“妈妈， 我可以自己做决定， 也可以自己生活， 你不用操心那么多。”
“宝贝， 你看省实验难道不好吗？你不是喜欢他们的社团还有实验室吗？留下来多好……”
高澍对那天的公主抱虽然没有说过什么，但是他对孟舒的身体已经有了一个大致的猜测。这么近的距离， 很有可能听得到。
这种情况下母亲还喊自己“宝贝”……
他只好匆匆讲完电话，还有些躲闪孟舒的视线。
“你猜到了什么？”
孟舒看着高澍的反应，心里大致也明白了。
“你……我不会说出去的。”高澍摇摇头，虽然有些纠结，还是做出了这个承诺。
“那就行，说出去的后果，你不会想要知道的……”
孟舒猛地贴近高澍，手指捏在他的后颈肉上摩挲着，言语中尽是威胁。初夏的阳光依旧不弱了，高澍还能感受到身体猛地一寒！
杀气！
这是镌刻在人类身体深处的天然反应，高澍也不能避免！他微微颤抖着，直到孟舒收敛起气势，整个人才慢慢平静下来，额头上都布满了汗水。
孟舒现在看着高澍的心情和两周前截然不同。有些人你只是听过他们的事迹会觉得很遥远，无法接近，甚至蒙上一层偶像滤镜。
可是真的接触了，感觉就不一样了。孟舒能想起来高澍这一周的挑食、无意识惹事、胆大、行动笨拙等等立体的事件。他们昨晚还一起冒险了。
那种感觉，就像是看到一只还没长大的小豹子，现在还只有猫科动物的可爱，没有以后会有的凶猛。
孟舒甚至伸出手去挠了挠他的下巴，微凉的指尖不知为何就是让高澍渐渐平静下来了，还带着一点微妙的酥酥麻麻的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