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扶华
廖停雁觉得祖宗对自己的认知还不够全面,比如听他说起污秽,她脑子里不由自主回忆起前世看过的各种小电影。
她生活在一个信息爆炸的时代,想当年年轻时候,还没开始全网扫黄,那是遍地资源,因为好奇,她看了不少奇葩的东西。以A开头以V结尾,或者以G开头以V结尾的各种剧,她都见识过不少。
人的脑子就是这样,越是不能去想的时候,越是忍不住去想。而且思想这种东西,真的很难控制,一不注意就飞跃。
司马焦看着她的神情越来越古怪,最后他似笑非笑,按了按太阳穴,“我还真没见过这样的。”
廖停雁赶紧把自己脑子里的东西打码扔进垃圾桶,听到司马焦说:“不愧是魔域教出来的,让我大开眼界,受教了。”
廖停雁:魔域风评被害,我对不起魔域。
她炸毛了十分钟,又萎了。算了,没什么大不了的,只要保持平静的心态,不要激动,这祖宗就不会听到她在脑子里骂他傻逼。从今天起,做一个心平气和的人。
说起来,她之前可没少在心里骂祖宗傻逼,莫非都被他听到了?!廖停雁一个控制不住,又激动起来。
司马焦:“听到了。”
廖停雁惨嚎一声:“求你,祖宗,不要再跟我的脑子隔空对话了。”
廖停雁猛然意识到了另一个问题,她那么骂司马焦,他都没反应,也没恼羞成怒一巴掌打死她,莫非是真爱?!
司马焦没反应,好像没听到。
就当他没听到。
廖停雁给自己倒了一大杯香甜的饮料,一口闷,镇定心情。这时候司马焦好像突然想起来什么,拿出一本超厚的大辞典丢给了她。
廖停雁:“这什么?”她抱住那石头一样又厚又重的书。
司马焦随意道:“之前去解决一点事,看到这本书,顺手带回来了。”
书的表面是一片鬼画符,廖停雁打开,感觉书中一道光芒与自己神识轻触,立刻便知道了这是什么书。这是一本术法录,共包含了天地玄黄四阶术法,以及五行和另外变异十二种灵根特殊术法,共计十万五千条。
整个修仙界,能数得上的术法,几乎都收录在上面了。这样的一本灵书,价值不可估量,有这么一本,足够成为一个中型门派的镇派之宝,就算在庚辰仙府这种豪门大户,也算得上是珍贵的宝物,立身之本。
是会被收藏在重要的宝库里,普通弟子一辈子见不到,长老们也无法拥有,只能供在那里的东西。
所以……祖宗把这东西都随手带回来,他到底是去干什么偷鸡摸狗的事情了?
“不会明天就有人到处寻找失物,找到我们头上吧?”廖停雁抱着书,僵着脖子看司马焦:“就是到处戒严,然后寻找贼人。”
司马焦:“……他们的人我还杀得少了?这都不怕,拿本书你反倒怕了。”
这,好像很有道理啊。廖停雁被他给说服了。
灵书和一般的书不同之处在于,它是自带教学的,用神识在书内选定一种术法,就能沉浸式学习,所以这就是个智能课程学习库,不过能学到多少,还是要看自己的悟性。
廖停雁:这沉重的学习任务好烫手。
“我热爱学习,我以后每天都要背五十个单词……不是,是学十五个术法。”廖停雁声音平板道。
司马焦:“不,你不想。”明明在脑子里大哭着说不想学习。
廖停雁:“既然你知道,为什么还要给我这么超厚一本练习册!”摔。
司马焦被她大声逼逼的脑子都抽了,黑着脸:“你再吵,就神交。”
廖停雁软硬切换自如,立刻瘫平念阿弥陀佛,并在脑门上贴了片清心灵草叶子。在巨大的压力下,她只用了三分钟就原地睡着,司马焦都怀疑她贴脑门上的灵草是不是有什么助眠效果,揭下来看了看。
草没有助眠效果,有助眠效果的就是廖停雁本人。她浑身上下都散发着一股生鱼忧患,死鱼安乐的气息。司马焦成功被催眠,一脑袋扎到她颈脖处,闭眼休憩。
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只要在她身旁,就能自然而然地感觉到困倦,也能很寻常地入睡,就好像……他只是个正常人。
……
廖停雁发现了不对劲。
周围的同学们,看她的目光带着奇异的鄙夷与猎奇,还有不屑。她看了眼自己身上的衣裙,没有发现哪里不对劲。光看她们的表情,还以为自己没穿裙子只穿着睡裤就出门了。
她开始以为是花宴那天晚上装逼太过被孤立,结果没过几日,木家来人,永令春和永莳湫的外祖父派人来抓他们回木家去问罪。
廖停雁:什么玩意儿?
外祖父痛斥他们丢人,败坏了木氏一族的名声。廖停雁坐在一边的凳子上,听着木外公对着他们的幻象大骂了半个小时,才总算明白这一出无妄之灾是为什么。
因为最近,永令春和永莳湫这对双生兄妹乱伦的事在辰学府流传甚广,已经不是秘密,大家私底下都知道。还有小道消息称他们在新生花宴那日夜晚,旁若无人地在锦绣画堂里做那种事。
那种事是哪种事?
廖停雁一摸自己的脑门:妈呀,都差点忘了还有这个兄妹设定。
司马焦:“哈哈哈哈哈。”
廖停雁:“祖宗!这种情况下你的反应怎么也不该是大笑吧!”
司马焦却笑得停不下来,回去学府的路上,坐在云车上还在笑。
廖停雁心道,真的有那么好笑吗?
司马焦从大笑变成了阴森森的冷笑,又开始搞他的死亡抽签小球,摇晃着那些小球漫不经心说:“听说我的父母,当初就是兄妹,当初那些人为了得到司马氏的纯净血脉,日日给他们洗脑,催促他们诞下孩子……我还以为这些人都是不在乎这些的,今天看来,原来他们也知道廉耻,知道什么能做什么不能做。”
“看刚才那老头骂的多痛快。”司马焦直接从那堆球里拿出了一个写着木字的小球,内定了下一个目标。
廖停雁猜他是在搞庚辰仙府内府那些家族本家,但是不知道他具体在做什么,好像也没听到什么大乱的消息。
司马焦把那个木字小球捏碎了,星星点点的灵力飞散在云车里,像洒金一样洒在廖停雁的淡紫色裙摆上。
看他这个样子,廖停雁就知道今天晚上他要出门继续搞事情,所以她又能一个人睡了。倒不是说两个人睡不好,只是司马焦这人老爱把脑袋钻在她的脖子旁边睡,头发挠着她脖子,真的很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