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舒于且
管倩:“是得看脸色,我家猪猪实在不让大人省心。”
两位妈妈聊到了放学时间,陆陆续不少家长过来接孩子。
到了时间,家长们鱼贯而入,去找各自的孩子。
这个幼儿园规定家长要在放学后进教室接孩子。
徐香娟和管倩约好了到时候在校门口见,就凭记忆去了牛牛的教室。
“老师你好,我是周以览的妈妈。”
徐香娟来得早,她找到牛牛教室的时候,小朋友们还坐在位置上收拾书包。
“妈妈!”牛牛看到妈妈,立马喊了妈妈。
这个教室一共才10个小朋友,徐香娟听到声音,很快看到牛牛。
牛牛已经收拾好书包,妈妈来接他,他就背着书包连忙跑到妈妈身边。
牛牛抓着她的衣服下摆,徐香娟知道牛牛想要妈妈抱了。
已经很久没抱过儿子的徐香娟,抱起牛牛,和老师打声招呼走了。
还没到门口,看到管倩抱着猪猪,两个人干脆并肩离开。
“妈妈,我要和牛牛哥哥一起。”猪猪看到牛牛,立马又想起来这事。
今天被带回自己教室后,有很多事情,老师也一直在分散小朋友们的注意,所以他都要忘记他想和牛牛哥哥一起了。
管倩:“说一出是一出,牛牛和你又不是一个班的,不行。”
猪猪坚持:“我要和哥哥一起!”
“牛牛哥哥嫌弃你这个小孩,给我老实在幼儿园待着。”儿子现在没什么事,看来今天在学校待着还是安稳的。
牛牛一直没说话,安静由妈妈抱着。
徐香娟总觉得应该发生过什么事情。
“今天猪猪是不是到哥哥教室了?”徐香娟没有和牛牛说,问猪猪的。
说到这个,猪猪可有话讲了:“我和哥哥一起,老师说发书,我就去拿书。”
“在幼儿园要听老师的话,别给你牛牛哥哥抹黑。”管倩听了,大概能猜出发生什么。
没想到还有这么个事,看来明天送孩子得看着进去教室坐好了才行。
猪猪可不是个听话的小孩,非嚷着要和牛牛哥哥一起。
明天是孩子爸爸印岳接,管倩想着可要好好和他交代一句。
两位妈妈只是同了一小段路,到了停自行车的地方,各自骑车走了。
“妈妈,我知道自己的名字,周以览。”管倩和猪猪不在了,牛牛才和妈妈说话。
“我们牛牛真厉害,是不是老师问大家的名字了?”小朋友想说,徐香娟就当个忠实的倾听者。
牛牛:“不是,是碗,中午吃肉,吃青菜,小朋友碗上有名字,老师问小朋友知不知道字。”
徐香娟觉得幼儿园还是挺有心的:“是不是只有牛牛知道?”
“是!”牛牛非常开心回道。
还说老师给他鼓掌了,小朋友不会鼓掌这个词语,就学老师的动作。
徐香娟对牛牛又是一顿夸。
先到小饭馆,就听赵阿姨和自己说她不在的时间卖了什么。
徐香娟意思性看了盒子里的钱,让赵阿姨心安,然后陪牛牛说话。
赵阿姨见老板娘看过没问题了,才进去厨房间。
徐香娟很清楚在小饭馆工作,尤其是在厨房的,对小饭馆的收入有数,所以钱这事也没那么避讳着阿姨,阿姨分得很明确,她还是挺放心的。
牛牛就又继续和妈妈说话,说今天遇到了什么,做了什么
徐香娟:“牛牛想和猪猪在一起吗?”
牛牛回答不上这个问题,沉默了。
他不讨厌猪猪的,但他也不想和猪猪一个班。
徐香娟:“在幼儿园听老师的话,如果猪猪要缠着你,你就不用管了,让老师来解决。”
她也不想牛牛不开心,虽然和管倩是好朋友了,猪猪她也不讨厌,这个小朋友可爱还是挺可爱的,气人也真是气人。
不过气的都是他爸爸妈妈,所以她这个旁观的阿姨没有多大感受,但如果牛牛不大想,她还是不能逼孩子。
“嗯!”
瓜瓜放学是下午四点,周程宁也是四点下班,到了时间就把瓜瓜接回饭馆。
赵阿姨五点下班,在一家人都回来的时候,再做个半小时活,等没客人就走了。
徐香娟让阿姨拎了些不好放明天的菜回去。
赵阿姨家的情况她也知道,她一个月开的工钱并不低,有30元了,还包午饭,遇到节假日,她也想着给阿姨买点东西带回家,饭馆一些菜放几天,或者不好放到第二天,很快要蔫当天又没卖出去的菜,她会让赵阿姨带回去。
赵阿姨开始也不好意思接受,但见到老板娘的确在自家吃不完的时候,那些菜又放不住,直接扔了,她这才接受了。
这些菜可得回家能做一顿呢。
赵阿姨离开,一家人坐在一起,先是瓜瓜说了今天在小学的经历,然后牛牛说,牛牛把今天和妈妈说的话又说了一遍。
小朋友们,就算是瓜瓜这样的,说话都没有什么重点,但毕竟还是孩子,分享一天的经历,当爸爸妈妈的都认真听讲了。
...
仁大每周三的下午是公休,周程宁作为助教,还是有事情得忙到下午两点。
孩子们在幼儿园的,在小学的,白天都不用徐香娟管,中午饭馆正常营业,等到了下午一点,客人少了,徐香娟和赵阿姨说一声,离开小饭馆。
下午可是要和阿宁约会,她还要回家换条裙子化个妆。
回到家里,离自家男人下班还有四十分钟,离牛牛幼儿园放学还有一个小时四十分钟。
真是个时间紧张的约会,换上裙子,很快化好妆,徐香娟骑自行车去仁大了。
仁大门口。
“周老师,我们想请问你有对象吗?”一群女学生见到站在校门口的周程宁,开玩笑的语气问他。
周程宁:“有,家里老大已经在读小学。”
他现在就是在等爱人呢,倒是没察觉几个女学生话里话外的意思。
学生们不可思议:“周老师那么早就结婚了?”
他们以为这学期才过来的助教周老师是刚毕业的学生。
“不早,我已经三十几岁。”周程宁和几个女学生说话不太热络,但她们问了,他自然会回答。
中文系的讲师孙竹绿路过,见学生们和周老师讲话,以为是缠着周老师不让周老师走:“你们堵着周老师做什么?有自己的事情就赶紧做自己的事情。”
说是中文系,女学生虽然更多,但女老师却没有几个的,孙竹绿已经结婚,平时说话上课也比较幽默,她的学生看到她都会主动打招呼。
女学生们也没因为孙老师来了而散开,还是说说笑笑,顺便把周老师孩子都已经读小学的事说了。
周程宁其实已经不高兴了,但脸上还是没有表现出来,心里在想爱人什么时候能来。
“周老师在这里等人吗?”孙竹绿对周程宁没别的想法,只是有时候听到别的老师说他的经历,还是挺好奇的。
无论哪个行业,哪个地方,都或浅或深有个歧视圈。
虽然多数老师还是很和蔼很好交流的,但也有几个会议论别人的老师。
比如新来的助教周老师,周老师谦卑,脾气好,学问也好,看着都很好的一个人,出生在外省的农村,就莫名其妙会有人给他打上标签。
有次特别尴尬,当时办公室闫老师说班里一个山村来的,对,山村,偏远山村的男学生,找周老师问问题。
背后说别人话的闫老师,大家都不是很喜欢,也就新来什么都不清楚的老师助教才会和这个老师搭话,被这个老师牵鼻子走。
单纯学生请教周老师问题,这个老师都能上升到穷都喜欢穷成一堆,乡下人就是和乡下人身份比较符合,周老师该回去村子里教书,在这里有哪个愿意当他的学生。
他们这些同事都不愿意和周老师待一起工作呢。
不要带上他们了,除了他和几个已经被他带错印象年纪小的老师,基本都没有人厌恶周老师。
反倒这个对农村人印象很差,学生有农村来的,都会戴有色眼镜瞧人的闫老师,才让大家厌恶。
老师里面当然也是有农村来的,本来现在国内就是农村人更多,城里人比较少。
这个老师是个城里人就那么优越,惹得多数老师不愿意同他讲话。
他在学生们里的印象也很差。
男学生这事,闫老师在办公室讲的时候,尴尬就尴尬在周老师进来了。
背后议人是非的老师要说谁,都是背着那个人说的,他说完停顿一会儿,周老师进来办公室了。
孙竹绿那时候在办公室,周老师卡在这个时间点进来,她总觉得应该是在外面听到了,然后等人家说完才回来。
孙竹绿都替说人坏话的闫老师尴尬,当时周老师没说话,继续自己的工作,拿了几份给学生的书面证明,拿完就走了。
闫老师见周老师一走,又开始说周老师没礼貌,进来也不敲门。
这个闫老师也是头脑不太清楚,周老师是助教,不是学生,这里不是闫老师一个人的办公室,这里还是周老师的办公室。
哪有人回来自己办公室还得敲门问好的?
有两个老师实在听不下去闫老师的话,拿着教材先离开了。
闫老师把办公室里农村来的老师都议论过一遍,其实不单是周老师,只是可能周老师看着太优秀了,闫老师议论得更狠,坏话也更多。
周程宁对孙竹绿老师没什么意见,孙老师问了,他回答:“对的孙老师,我在等我的爱人。”
周程宁说完,徐香娟就推着自行车过来了。
徐香娟见几个女生围着周程宁,也没多大反应:“你的自行车呢?”
女生们听到她的声音,纷纷转头看她。
“等接孩子的时候再把我的车骑出来,我先骑你的。”爱人说了是在附近逛逛,等逛一个小时左右,再骑他的自行车。
仁大是可以骑自行车的,但是不能把自行车骑太快。
这个太快没有明确的规定,只要别被学校专门管车辆的大叔大爷看到,别撞到人都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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