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海榛
珍宝不想铺张浪费,而且现在农村能摆得起十桌酒席的人家也不多。
“就十桌。结婚就是自家人图个热闹,又不是搞虚荣主义,朴实点好。”杨春花开了口,在场只有贺爷爷跟她同辈,贺爷爷年纪又比杨春花小,还得喊她一声杨大姐呢,所以结婚摆酒桌得事就这么定了。
虽然因为许荷花丢了闺女的事,本来大家是不想在这个时候办喜事的,但大家又难得回来一趟,这时候坐个火车几天几夜的,如果像以后做个飞机几个小时的也就算了。因着这个,虽然最近家里气氛不太好,但还是决定先在丁州村摆酒先。到时候许建军夫妻俩带着杨春花再去京市喝喜酒。
说到结婚,自然有彩礼嫁妆。珍宝和贺嘉年这事完全不用家长操心,他们自己就给定好了。
贺嘉年把自己存款交给珍宝,珍宝把自己存钱拿出来做嫁妆。总之就是两个人的钱归一起变成他们这个小家庭的。至于以后,当然是贺嘉年的钱全部上交,珍宝的钱还是自己的。这个决定是贺嘉年自己做的,因为珍宝说了,等有钱了就包养他这个小白脸,他可不能让珍宝没钱包养。
珍宝也是第一次见到思想觉悟这么高的人,没想到有朝一日她也能拥有“别人家的男朋友”。
酒席时间订在了大年初五。地点就在许家。贺家之前来的时候打包的大包小包也在这时候派上了用场,原来那些行李不是别的,都是婚礼要用的东西。
除了京市特产可以做酒席的菜之外,贺妈妈还特意准备了一双小皮鞋和一件红色灯芯绒连衣裙裙,给珍宝婚礼上穿。
珍宝就想不明白,他们怎么知道就是在过年摆酒席呢,这万一要不是的话岂不是要把这些东西背回去。
珍宝就跑去问贺妈妈。贺妈妈调皮的跟眨了眨眼睛,“反正都是你贺爸爸背,我就带你这件裙子又不累。”
幸好是在过年办了酒席,不用再背一趟特产的贺爸爸表示他也很开心,合起来就是双倍开心。
初五这天,两个妈妈和许家几个婶婶齐心协力为酒席菜肴做准备,珍宝本来想去搭把手,被几位长辈严令禁止进入灶房,“新娘子安安心心不用管事,快去换衣服打扮。”
这时候的化妆品很少,多数是海市那边的牌子,无论腮红还是粉饼都是扁扁的圆铁罐子包装。
但是这时候的上妆工具还很简陋,连化妆刷都没有更别说美妆蛋了。没有化妆工具的珍宝就是个十级手残,为了不把自己化成个猴屁股大白脸,她还是没有买。虽然有点遗憾,不过化妆这件事可能得等到很久以后了。
虽然没有上妆,但年轻的肌肤赛雪,又没有毛孔和痘痘问题,而且珍宝的眉毛长得很好,虽然没有很浓密但是胜在眉型好。
挽着发髻穿一身酒红色连衣裙出来的时候,酒席上众人的目光都聚集在珍宝身上,特别是年轻待嫁的小姑娘,不仅嫉妒新娘子长得好看,还有那身衣服和小皮鞋,都是她们这小村子没有的东西,小姑娘们都想着要是她们结婚也能有这一身装扮就好了。
看着儿媳妇成了在场所有姑娘里最好看的,计划通贺妈妈露出了亲切的姨母笑。
这时候结婚有个好处,不用一桌桌敬酒,因为没有那么多酒给他们霍霍。只要在酒席上露个脸珍宝就可以回房休息了。
自己就是个莫得感情的工具人。
不过不用敬酒真是太开心了,上辈子珍宝当过一次伴娘。众所周知伴娘伴郎就是给新人们挡酒的,而参加婚宴的亲朋好友总能找到千奇百怪的敬酒理由。自那次以后珍宝都对婚宴有心理阴影了。
窗外皎洁的月光洒满了这片纯白的大地,雪花在月光闪着细碎温暖的光。
珍宝出神的望着这片干净纯洁,养育了她和无数平凡人的土地。
嘎吱一声,是推开门的声音。珍宝回头看去,是贺嘉年。
眼前这个身体瘦高皮肤白皙,透着隐隐绯红的人,是她要牵手走过一辈子的人。
珍宝过去扶着脚步有些虚浮的男人。
“喝酒了?”走近才闻到一点淡淡的酒味。
“一点点。”贺嘉年说着还用手指比划了下。从没喝过酒的他今天被一群长辈逮着一定要喝一杯,酒席上唯二的两瓶酒,贺嘉年只喝了一小杯米酒就醉倒了。
好在贺嘉年喝醉了也很听话,乖乖的任珍宝扶他到炕床上,珍宝不让他动他就呆呆定着不动。一双喝了酒更显黑亮的眼睛跟着珍宝的身影转。
珍宝把散着热气的毛巾一把盖在贺嘉年脸上,给他擦了擦脸,又把这人的外套和鞋子脱了。扶着他躺下,“睡吧。”
贺嘉年不肯合眼,眼神执拗得看着少女。脸上的绯红分不清是喝了酒还是害羞。
珍宝温柔笑笑,言辞却不容商量:“别想了,成年再说。”
“结婚了。”他们不已经是夫妻了吗?
“领结婚证了吗?”贺嘉年乖乖摇头。
“所以,要领了结婚证才可以哦。”提前结婚可不代表就有夫妻生活了,对这点珍宝是绝不让步的。
把不肯乖乖睡觉的贺嘉年哄入睡了,珍宝才开始收拾自己准备休息。
身边围绕着一股淡淡的米酒味,不难闻,相反的有点催眠。珍宝迷迷糊糊的想,结了婚还是有点不一样的。
翌日清晨,珍宝在清脆的鸟鸣声中醒来。窗外天光大亮,醉酒的贺嘉年早就醒了,跟着两个哥哥去山野布置陷阱。现在不再说一切都是公家的,大家随时都可以上去打猎给自家打打牙祭。
也有其他人布置陷阱,不过这种陷阱小动物踩了出不来,人踩了倒没事。只是走路的时候要稍微注意一点,不然踩了别人的陷阱还要复原。
珍宝推开屋门,浓稠的日光照射在干燥的雪地上,晃得人睁不开眼。
珍宝走过去找他们,脚踩在厚厚的积雪里嘎吱嘎吱作响。她到了麦田旁边的山野,纯黑的树枝上覆盖了一层皑皑白雪,黑与白色彩分明。枝丫之间穿插着精致可爱的鸟窝,山林里鸟鸣禽啁。是独属于乡下的冬日风景。
远远的有三个高瘦的人影逐渐靠近,珍宝用力挥手,有个人影突然奔跑起来,靠近的速度加快,珍宝看清了那个人是贺嘉年。
大男孩到了珍宝面前,笑得一脸傻气,“你怎么出来了?”
珍宝:“出来找你们。有收获吗?”
贺嘉年摇摇头,笑意散了些,有些沮丧,“没看见活物。”
许青风兄弟俩走到了他们身边,热情的搂着新晋妹夫,“这有啥,打猎就是看运气嘛,回家吧,过两天我们来看看。”
几个人结伴运去,留下远处的黑白墨画。
忙完了婚事,许家人又开始每天出门搜寻齐正和小闺女,虽然知道希望渺茫,但有一分希望他们都不想轻易放弃。
家家户户猫冬的日子里,田间雪地的脚印多半是许家人的。
在珍宝一行人即将回京市的前一天,终于有了一点线索。村里打猎的人说看到有脚步往深山里去,不知道是不是那个逃走的齐正。因为深山老林多野兽,村里人就算布置陷阱打猎也不会选择去危险的地方。
这种关乎人命的事情,那个人一说,村长立马召集了村里的壮年小伙一起去找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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