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眠风枕月
可这句话,谢氏和盛长乐都听进去了,目光仔细在那孩子脸上打量,想看他到底像不像徐孟州。
等谢家的人走了之后,回过头来,谢氏连询问赖嬷嬷,“那孩子,你觉得像六郎么?”
赖嬷嬷想了想,坚定道:“那大眼睛高鼻梁,还真挺像的!当年夫人不是打算将谢姑娘嫁给六爷,事情没成……那孩子莫不是当真是……”
谢氏心下一沉!难道……
盛长乐回去路上,也拉着沉璧询问,“你看见那个孩子了么,当真像?”
沉璧摇头,“她们年纪大了,眼神不好吧,我看一点也不像!”
盛长乐却是皱起眉,陷入沉思。
作者有话要说: 之前暗示过,是仙女怀孕了,玉珠是假孕哦
圣诞夜,祝大家节日快乐,这章红包都有,
第78章
当天,徐孟州回来时候时候, 就见盛长乐郁郁不乐的, 捧着脸坐在矮桌前发呆,都没有像往常一样过来迎接他。
自从灯会上回来, 她便一直这么魂不守舍的,也不知是不是有什么心事。
她的心事一般分两种,一种埋得很深根本察觉不出来,一种写在脸上, 好像明摆着要你去问她, 现在就是后者。
进屋之后, 徐孟州都没有换衣裳, 便来到盛长乐面前, 歪着头看着她询问,“在想什么?”
盛长乐回过神, 看面前坐着的是徐孟州,便只得回答:“我是在担心,淮安的解药怎么样了。”
前日盛长乐把解药拿回来,交给了秦艽, 秦艽说只要找到药材,很快就能研制出一模一样的解药来。
徐孟州总觉得, 她好像不是在想这个?
他握住她的手,问,“当真就这事?”
盛长乐连连点头,“就是这事。”
而后拉着徐孟州起来, 带着他去更衣,“夫君,换过衣裳,我们吃饭吧,我今日备了些好酒好菜。”
晚膳时候,两人一起用饭。
桌上确实备了不少菜,糖醋鲤鱼,醋溜丸子,糟香鹌鹑,酸梅汤之类的,不是醋就是酸。
吃得徐孟州都有点奇怪,她什么时候喜欢吃酸了?记得明明偏爱甜的啊。
吃完饭之后,徐孟州把文书拿到房间里看,盛长乐就在旁边给他剥桔子,喂杨梅,不管什么,都是酸掉牙那种。
总之一晚上吃下来,吃得徐孟州一肚子都是酸水,牙都快没知觉了。
徐孟州也是后知后觉,许久才想明白,她故意给他吃这么多酸的东西,莫不是在暗示他什么。
难道是……她在吃醋?
可是徐孟州实在也没想明白,她有什么好吃醋的?应该不是吃醋。
晚上就寝时候,盛长乐背过身就睡了,都没有理会徐孟州。
徐孟州本来也不想理她,让她自己闷着去。
可是想着如果不理她,万一明天还给他吃这么些酸的东西,肚子实在有些受不了。
于是徐孟州也只好钻进盛长乐被子里,从背后小心将她搂进怀里,在她耳边轻声询问,“昭昭,你到底是怎么了?都让我吃了这么多酸的,还不够解气?”
抬眸,就看见男人一双澄澈好看的眸子正盯着她,“你不说,是不是想让我自己去查?”
盛长乐想了想,也只好瘪着嘴,试探的说道:“今日我见过你那个卿卿表妹……”
徐孟州就知道肯定有问题,不过他还有些不解,“我哪有个卿卿表妹?”
盛长乐压低声音嘟囔道:“谢令微啊,听说当年你们差点就凑成一对的……”
一提到谢令微当年的事情,徐孟州脸色就有些难看,似乎都不想提起这个女人。
前世也是如此,盛长乐一提那个谢令微,徐孟州立马就打住,不想往下说了,如果是汝阳,他肯定会解释的。
又联想到灯会上他们见过面的事情,盛长乐心里愈发的酸了,眼眶一热,压抑两天的泪水顿时就涌了出来包在眼眶里。
果然他们有旧情,还没断干净吧?
盛长乐拿着枕头,把徐孟州撵出了房间,“不说算了,回你自己房间去睡!”
“……”
穿着睡袍就被撵出房间徐孟州,总算知道事情的严重性了。
还是老规矩,他把沉璧找过来逼问。
在他的威压之下,沉璧哪敢隐瞒?只得什么都交代了。
沉璧道:“是中秋那天,郡主看见首辅在灯市上跟一个女人在一起,今日又听人家说,谢夫人的儿子跟首辅长得像……郡主回来以后就不高兴。”
这意思,她是在胡思乱想,大概是想象成徐孟州跟那个谢令微余情未了,并且还有过一个儿子。
徐孟州差点没气得吐出一口血来,这口黑锅他可不想背!
所以她是真的吃醋?
徐孟州几度以为她是在演戏,可是想了想,她现在也没有演戏的理由。
她竟然也会为他吃醋!估计他做梦都应该笑醒了。
随后,徐孟州便破门而入,来到床前,把盛长乐一把拧起来,拉进怀里。
对上美人那泪光盈盈的眼眸,徐孟州脸上却笑意更甚,饶有兴致的打量着她,就想仔细看看她吃醋到底是样子。
徐孟州莫名其妙的跑进来,对着她露出诡异的笑脸,好像在笑话她似的,盛长乐更是气恼的撇开脸去,不想看见他。
徐孟州将把她的脸掰回来,问她道:“昭昭,你是不是吃醋了?”
盛长乐当时就翻了翻白眼,不屑道:“我有什么好吃醋的,你不愿意说就算了,反正我也不想知道!”
原本这件事徐孟州是真的不想提的,不过都引起盛长乐误会了。
他也只好将盛长乐拉进被窝里,悄悄把他绝口不提的原因告诉她,这是一个丑闻,也是一个秘密。
徐孟州如实交代,说当初谢氏确实打算撮合他和谢令微的,原本徐孟州没啥意见,眼看着事情差点就成了。
谁知某天,让徐孟州亲眼撞见谢令微和一个男人滚在一起,这婚事就告吹了。
所以,徐孟州是绝对不可能跟那个谢令微有什么牵扯的。
盛长乐吃惊,“不是说,谢令微是出了名的大家闺秀么,背地里这么奔放?”
徐孟州凑在她耳边,小声道:“还有更奔放的,想知道么?”
盛长乐连连点头,眼睛都明亮了几分,真的好想知道徐孟州都不想提的事情,到底是什么。
徐孟州随后才道:“跟她滚一起的人是我大哥。”
“噗……”盛长乐差点喷出一口血。
徐孟州又说,谢令微跟世子苟合,被徐孟州发现之后,本来世子还想让徐孟州娶谢令微回府,才好方便他们二人在一个屋檐下偷情的。
徐孟州自然是果断拒绝的,可谢令微碍于颜面,又不愿意给世子做妾侍,世子就安排谢令微表面嫁给一个断袖,这些年二人背地里继续偷情。
谢令微那个儿子,就是世子的。
这是宁国公府的丑闻,实在难以启齿,加之,当年给徐孟州留下了一些阴影,所以徐孟州根本不想提。
徐孟州有些头疼,“换句话说,那谢令微就是大哥的外室,我怎么可能跟她有什么旧情?”
盛长乐听完,已经捧腹大笑,笑得在床上滚来滚去,眼泪都笑出来了。
徐孟州一脸狐疑,全不知道,先前她还闷闷不乐,为何听完这事之后突然笑得这么开心。
盛长乐捂着肚子,憋着笑意,道:“今日大嫂还唯恐天下不乱,当着大家的面说那孩子长得像你,她怎么不仔细瞧瞧,长得像不像大哥……哈哈哈,笑死我了……”
让蒋氏知道,她故意挑拨的那个孩子,其实是他丈夫跟外头的女人生的,她会如何做想?
“……”
徐孟州可完全笑不出来,特别是回想起当初大哥让他娶谢令微,才好掩护他们偷情的时候,恶心得快吐了。
等到盛长乐笑够了,又问,“那你灯会那天为什么跟她在一起?”
徐孟州捧着盛长乐的脸蛋,凑到她脸上,含笑询问,“你先告诉我,是不是吃醋?”
盛长乐自然是死不承认的。
她轻哼道:“你不说也罢,我猜,是大哥嘱托你照顾她?”
徐孟州揉了揉她的脸,“是她儿子在灯会上走丢了,我正好路过,让人帮她找找,他丈夫也在的,我跟她就说了一句话,谁知道被你看见了。”
谢令微最后嫁给他徐家的旁支,所以她丈夫和儿子也是姓徐,这些都是徐定州安排的,徐定州既想顾及颜面,维持家里跟蒋氏还有这些儿女的关系,又想跟谢令微这个真爱在一起,所以想出了这种办法来两全其美。
徐孟州还道,“就是因为我捏着大哥这个把柄,他不想跟大嫂翻脸,不想让父母儿女、亲朋好友知道他有这种丑事,这些年才对我言听计从。”
徐定州的两个女儿和一个儿子,儿子做了御林军统领,女儿一个做了皇后,一个做了卫王妃,都是非富即贵的。
恐怕谁也想不到,他还有这种丑事。
盛长乐恍然大悟,难怪徐定州一直被徐孟州拿捏着。
她松了一口气,不过回想起来大嫂那么得意的样子,又忍不住有些好笑。
徐孟州又紧紧抓着盛长乐问,“昭昭,你冤枉我,还给我吃了这么多醋,是想酸死我么?”
盛长乐低下头,咬着唇瓣没有说话,也知道这回好像确实是冤枉他了。
徐孟州又问,“你说,这笔账我们应该怎么算?”
“……”
晚上时候,徐孟州就跟她好好算了这笔账,床摇晃得太厉害,都差点塌了下去。
盛长乐累了,迷迷糊糊睡着过去。
半夜惊醒,是因为听见身边男人的动静。
醒过来,就看昏暗之中,徐孟州正紧紧皱眉,喘着粗气,额上带着冷汗,不停挣扎抵抗着,好像陷入了梦魇之中。
盛长乐赶紧推了推他的肩膀,想将他唤醒,“夫君,夫君你快醒醒……”
徐孟州惊醒,蹭的一下就坐起来,已经是汗水浸湿了衣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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