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夏挽歌
陈安安噗嗤一声,“你说什么呢?拿去种啊?”
霍邵诚点头,“就种在咱们家菜园子里,长钱了我就给你们。”
“这个又不能种。”霍邵东跟他解释,生怕他再傻,“这个不是种子啊,只有种子才可以种在地里啊。”
霍邵诚蹙眉,很快把红包收了回来,“那不给了,我只有两个红包,等以后我赚钱了再给你吧。”
霍邵诚以前从来没有收过红包,如果红包不能种在地里,也不长钱,那给了他们自己就没有了,所以不给。
霍然伸手捏了他的小脸蛋,“谁告诉你红包能长在地里啊,哪个教的?”
霍邵诚推开他的手,“老师说的,把东西种在地里,到了春天就能发芽。”
霍邵玲一听就知道这人上课肯定不认真,老师说的肯定是种子,“你上课不认真。”
霍邵诚哼了一声,把红包塞口袋里,“姐姐他们不给我也不给了,不要想骗小孩的钱。”
“那行吧?”陈安安道,“钱你们自己收好,别到时候用完了又说,钱不见了。”
“知道了!”
“知道了。”
陈安安觉得这三个小孩还挺精的,知道红包被收了可能就要不回来了,所以索性就不给了。
今天晚上要守岁,到了十点几个小孩熬不住,陈安安就让他们去睡了。
还没到凌晨,夫妻俩回了房间,霍然回头笑着问:“孩子的红包都封了,媳妇儿,我过年有没有红包?”
陈安安嫌弃地看了他一眼,“你都三十岁了,还要什么红包啊,要不要脸?”
霍然蹙眉,“我每天辛苦赚钱,又是早出晚归的,你竟然都不在意我?”
陈安安轻咳一声,“都老夫老妻了,红包就算了吧,我每天也早出晚归的,也没见你给我准备红包,所以不给。”
“谁说我没给你准备红包?”霍然抬手,揉了揉她的嫩滑的脸蛋,“我可都记得你。”
陈安安愣住,她微弯着眼,声音好奇:“你竟然还有钱?”
霍然的工资都准时上交了,除了每个月陈安安给他三块零花钱,别的收入他应该是没有的,现在这么一说难道又有外快了?
下一瞬,她打量着他,笑眯眯地问:“你又有私房钱?”
“哪有。”霍然忙澄清,“我的钱都是每个月的零花钱存下来的,我一天在部队里,想赚点外快也难。”
“你把零花钱存了下来啊。”陈安安微讶,“就三块钱,你还存什么啊?让别人看到你没钱,还以为我是母老虎一分钱不给你花。”
“不会的。”霍然道,“我又不会拿这个去说。”他说完从自己口袋里掏出一个小盒子,“自己打开看看?”
盒子不大,正方形的,陈安安以为是戒指,结果打开一看,是一条手链。
手链金灿灿的,是花与叶相依连成的,很好看,拿在手里有点沉,她觉得东西应该是纯金的。
她心思微微顿住,眨眼问:“这个肯定要很多钱吧?你省了几个月的零花钱?”
“不多。”霍然轻道,“我也就是省了一二三四五六个月而已。”
陈安安听着他有些幽怨的语气,笑道:“我也没让你买呀,你现在给我买了我也没有礼物给你。”
霍然从她手中的盒子拿起手链,然后缓缓给她带上,她的肌肤很白,金色的手链带在手上,很耀眼。
“我不是那种斤斤计较的人。”他慢慢扣上手链,“我也就省了近半年的钱,又托了蒋国超认识的人,辗转几次去港城给你带回来而已,真的一点也不麻烦。”
“最多在夜深人静的时候,我会想一想,我媳妇什么时候能对我好一点,什么时候能多看看我,多想我一点,又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
陈安安闻言,微瞪着眼,娇嗔着道:“你现在是怪我吗?”
“不是。”霍然反驳,“我就是随口说说的,我不是那种斤斤计较的人。”
陈安安噗嗤一笑,慢慢走上前伸手搂着他的脖子,盯着他下巴,“你就是在怪我,还死不承认。”
霍然挑了挑眉,“真没有,你喜欢不喜欢?”
陈安安没想到霍然这么能省,给他的钱都舍不得花还要买手链,“当然喜欢啊,老公买的谁不喜欢?”
她的声音欢喜,大概世上的女人都一样,没有谁会不喜欢自己男人送的这些东西,“看在你这么爱我份上,明年我再给你买咯?”
沈尧青沉吟一瞬,眉宇微笑,“你现在也可以补偿我。”
“现在?”陈安安疑惑,“大晚上的我能去哪里……”话还没说完,她就已经被男人抱到了床上,她瞠大着眼,“你不会又来吧?”
霍然覆身下去,眉梢挑起,“大晚上的也只有睡一觉能补偿我了。”
“你这人最近怎么回事啊?”陈安安对他这种频频运动表示诧异,“一天到晚几次的来,你也不怕肾亏啊?”
大概这个男人是真怕当和尚,最近几天白天黑夜一直个不停,一开始她还有点不适应,后来她已经知道了享受方式,也就不说了。
灯光昏黄,她的手搭在胸前,那手链在暖光下散着柔柔的光,看上去耀眼又旖旎,衬得她的肌肤更加的明艳。
霍然低头,看着她面颊红润,还咬着红唇,像是故意勾人才做出来的动作,他心里的火又忍不住地窜了上来。
“你放心,不会亏的,亏了也会吃药,保证让你前所未有的性,福。”他捧着她的脸,狠狠地吻了下去。
外面鞭炮声响不停,房内呻.吟声不止,直到要近了十二点,两人才从床上起来。
天寒地冻的,霍然就没让陈安安出门,“手表我拿着,我去院子里放个鞭炮就回来了,你在这里等我。”
陈安安被他折腾腿都麻了,现在也不想动,她挥挥手,“你去吧。”
霍然走出去,过了一会,一阵阵齐响的鞭炮声就响了起来,在室内都能感觉到震耳欲聋。
雪还在下个不停,陈安安裹紧了身子,回想现实世界里过年的样子,还有爸妈的样子,似乎开始模糊了起来。
她突然有点急了,可是手里却一张相片都没有,一时间竟然想不起来了,她惆怅了一会,最后放弃了回忆。
或者过了几年后她就把现实世界给忘了,就当做以前只是做一场梦。
第二天一早几个小孩就起床了,雪还在下,院里的菜都被覆盖了,陈安安觉得好可惜。
等雪一化,估计这些菜都不吃了,早知道下雪这么严重,昨天的时候就应该收一些回家,要不然最近几天都没有新鲜的菜吃了。
扫完门前的雪,陈安安就带着几个孩子去了宋芸慧那边拜年,一进门,三个小孩齐声地喊着吉利的话。
“哟,宋老师,你们家今年好热闹啊?”隔壁家的女人出来就看到了一家五口给宋芸慧拜年的情景。
“是啊,你们家今年好像不怎么热闹。”宋芸慧笑道,“庆阳他们去哪里了?”
“回孩子他妈那边过年去了。”女人淡道,“宋老师你瞒得挺紧的啊,孩子要不是叫你外婆,我都不知道他们是你的外孙。”
“以前怎么不来给你拜年啊?”
以前宋芸慧这边,基本上只有两个人,前一阵子突然来了一群人,她本来还以为是走亲戚的,谁知道竟然有这么一层关系。
“以前忙呢。”宋芸慧神色也淡淡,觉得她废话真多,“天太冷了,我就不跟你唠叨了,孩子一会在外面冻坏了。”
她说完忙把孩子叫了进去,把门一关,什么事都没有。
客厅里放着动画片,桌上放着水果和糖果,三个小孩一看到就跑到沙发上去看电视。
宋芸慧转身进厨房准备将早餐拿上来,蒋佩佩忙问陈安安:“姐,你上高二想在哪一个班?宝君姐在一班,我在二班,三班和四班不怎么样,都是一群在玩的人。”
蒋佩佩觉得陈安安跟个鬼一样,半年里连跳三级,哪有哪个没上过学的人会这么厉害,可她偏偏就是找不出原因。
陈安安并不意外蒋佩佩会知道这件事,她看了一眼厨房,“还不知道,妈还没回复我。”
“一班比较好,你可以跟宝君姐一起。”蒋佩佩不想陈安安跟她同班,那样要是真的成绩被她超了,又天天看到她,真的能把自己呕死。
陈安安微弯着眼看过去,觉得蒋佩佩好像挺关心自己到底在哪个班的,她有点好奇这个人怎么突然关心自己?
她没看完原书,也不想稀里糊涂地被扯进剧情里,所以并不是很想跟顾宝君在同一个班,“我会考虑的。”
宋芸慧将早饭端上了桌,“刚才你叔叔来电了,一会让我们过去那边吃午饭,你们一会没有事吧?”
“没有。”霍然直接道,他们来这边除了蒋家的人,也没认识什么人,“刚好我们也要过去拜年。”
“那就行。”宋芸慧坐了下来,“保姆的事我已经托了赵妈问一问了,她之前跟我说有个侄女还挺不错的,等过完年就上来看看。”
霍然初五就走了,于是便转头对陈安安道:“你到时候看着合适就行。”
赵妈在蒋家做了近二十年,所以陈安安也挺放心的,便应了下来。
一行人吃完早饭,在这边呆了一会去了蒋志涛那边,一进门,周芳就笑眯眼眯地给三个小孩递了红包。
三个小孩又拿了红包道了谢谢就钻进屋子里去看电视。
午饭还没开始,陈安安扫了一圈,没看到王家的人,便问蒋心怡是不是要结婚,她应道:“两边的家人都有这个意思,不过我觉得好像有点太快了,还我没想好。”
蒋心怡马上就二十一岁了,大院里跟她同龄的几个朋友都已经结婚了,就差她了,而且王立卓也已经二十五了,这个年纪算是老了,所以两边的家人都想他们结婚。
“那他的意思呢?”陈安安笑问。
“他说听我的。”蒋心怡笑道,“然后又说最好不要超过今年,你说我明年过年结婚怎么样?”
“行啊。”陈安安应道,没想到王立卓还挺体贴的,没听家里的人话说结婚就结婚,“一年的时间也够你们之间相互了解了。”
“可是我妈不同意。”蒋心怡瘪嘴,“她说拖得久了,怕王家那边有意见,让王立卓跟别人结婚。”
“那就看他原不愿意了。”陈安安道,“如果他愿意等,两年时间都不是问题啊。”
“那我再想想吧。”蒋心怡道,“结婚真麻烦 。”
陈安安压着声音,“生小孩才麻烦,你还得带。”
蒋心怡点点头,“你说得都对。”
吃完午饭回了家,雪一直下,刚才在蒋家看了电视,天气预报说这三天内都在下雪,霍然就把电话打回霍家说不回去了。
林彩秋前几天回来时,因为霍然晋升在村里得瑟了一阵,村里的人都说了等霍然过年回来的时候过来看看,而他们明明之前都说好了会回来的,结果现在竟然不来了?
“那雪下得也不是很大,你怎么就不回来了?”她皱眉,语气不高兴。
霍然就解释:“我们这边下的雪已经厚过小孩膝盖了,我刚才打电话问了一车站,他们不一定发车。”
“等我训练回来再回去,就三个月。”
林彩秋气得直接挂了电话,这个儿子是被陈安安给迷住了眼,先是说早上来下午回,现在竟然都不来了,这雪能有多大?
“娘,你就别念了。”何凤娟听不下去了,“有车他们能不回来吗?下这么大雪这路上都不安全呢。”
“霍然初五要出门,你总得小心一些不是?”
这老太太也不知道什么毛病,现在只要一点不顺她的心就开始炸毛,该不会是那绝什么经期吧?
她这么晚才绝的吗?
“才两个半小时的路。”林彩秋叹道,“这回一去城里,早把当娘的给忘了,儿子不孝了。”
“哪里不孝了?”何凤娟指着屋里道,“咱们前几天回来的时候才带了几块布回来,现在还没开裁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