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狂上加狂
接下来,他会去审一审那侍女浅儿。虽然旁人无法窥见那二人相处的情形,可是浅儿作为婢女定然能知道一二。
而那浅儿因为气力奇大无比,被硬灌入了软筋散,动弹不得,可是嘴里一直嚷着:贼子,我的小主人在哪!若是有人敢伤她,我便是化作厉鬼也绝不放过尔等!
凤舞倒是简单,便是以姜秀润的性命安危相要挟,逼问浅儿,平日那太子殿下与瑶姬的相处之道。
浅儿直接朝着他脸上吐唾沫,扬声骂道:“你娘倒是偷汉子的时候,床榻下藏着人!人家夫妻相处,我一个奴婢哪里听得见?难不成太子还跟你老子一般体虚,要弄个丫鬟守在屋子里帮着扶腰甩臀不成!”
白浅也是气急,张嘴骂人又凶又猛。直接将凤舞的父王母后骂得体无完肤。
凤舞虽然在江湖漂泊甚久,但也没见过一个妇人这么能骂,当下狠狠甩了那浅儿两巴掌。
他的手劲儿甚狠,浅儿也不吭声,嘴里的血沫子朝着他脸上猛的一吐,然后露出殷红的牙冲着他怪笑。
那胎记也因为充血而紫黑一片,竟似地狱里爬出的母夜叉般狰狞。
凤舞见问不出什么,也懒得跟这长得吓人的丫头多言,转身走了出来。
虽然没有问出什么,但可见的,凤离梧平日与那姜秀润相处,屋内是没有暗卫侍女的。
这点正好可以方便影女下手。
而影女头上戴着的簪都是淬了剧毒的。只要挑破肌肤立刻毙命。
待凤离梧意欲求欢,附身上前时,那影女轻巧拔簪便大功告成!
只是最重要的是,在两人独处前,别让凤离梧发现破绽便可以。
那影女的容貌经过易容捏骨,几乎可以说是天衣无缝,但姜秀润的体香极为特别,不易模仿。
不过凤舞也想出了对策,到时候他会让影女戴上熏有药味的药包,只说自己体虚吃着汤药便好。
想到这,凤舞步履变得轻盈,多年的筹谋只待一朝便大功告成!
他不知不觉又转到姜秀润的屋外,顺着窗棂往里望去,那女子似乎药性未散,又躺在床榻上睡去了,粉颊若桃花敷面,挺翘的小嘴儿微微张着。
凤舞忍不住摸了摸被她那张嘴儿咬过的脖子,还有一排牙印子没有消散呢!
……
不过凤舞原本以为,那影女还可以再调弄几日,才回转洛安与那凤离梧见面。
谁曾想,这墨林书会还没有过半,日理万机的大齐太子却风尘仆仆地赶到了魏国的边境。
原来姜秀润虽然落入河中安然无恙,可是到底是失踪了两个人。
保护姜秀润的侍卫不敢隐瞒,连夜飞鸽传书呈报太子。
凤离梧收到书信后,总是觉得心绪不宁,最后提笔写给侍卫,命他们护送姜秀润先折返回来,而他正好巡视河道,离那边界不远,正好与她汇合,将她一并带回洛安城里去。
侍卫收到书信后不敢耽搁,便禀明了“姜秀润”,只说让她稍事准备与太子一起回转洛安。
这倒是正中凤舞的下怀。毕竟如果回转太子府里的话,变数甚大,如果在旅途中,舟车劳顿时便可伺机行刺。
大齐太子在客路之上害急病死了,是个再体面不过的死法了。到时候,他的父王也好替他遮掩。
而他也可以借口当年替父皇祈福,诈死隐姓在深林里修行遮掩,再名正言顺地恢复太子之身。
于是收到凤离梧书信的当天,“姜秀润”便辞别了先生,急急回赶了。
而同她一起的,还有前来找寻妻弟徐应尸首的秦诏,正好一起去面见太子,陈明当日情形。
当他们一行车马到达魏国边界时,已经是三日之后。
凤离梧在高高的城门上看见车队疾驰而来,不过却看到秦诏护卫在车队之旁时,眉头微微一皱。
当城门大开时,车马鱼贯而入。
秦诏先是向太子陈明情况。
毕竟痛失妻弟,凤离梧也不好说些太重的话,只吩咐秦卿节哀,他会加派人手到魏地找寻那失踪二人的下落,便让他下去了。
看着秦诏满脸的难过,凤离梧的心已经忍不住飘向在城中太守府宅处安歇的那个女人了。
他知道他的少傅大人有多么疼爱她的那个丑丫鬟,此番魏地遇险,那丑女浅儿生死不明,姜秀润定然心内难过。
凤离梧生平不甚会安慰人,仅有的几样招式也是跟姜秀润学来的。
所以在府衙见过秦诏,又处理了几样要紧的公事后,他便拎提着下属买来的当地特产毛糕,回去给他的小侧妃尝一尝鲜。
算上一算,他俩已经多日不见。死丫头也是在外面玩疯了。深夜与一群男人饮酒,还不慎掉入河中……光是想想让他心里一悸,心里暗自下了决心,以后就算她抱着他的大腿哭求着要外出疯野,他也绝不答应。
这心尖尖总是要在自己的眼皮子底下,看得见,摸得着才最叫人安心。
因为车队入城便已经很晚了,当凤离梧入了太守府时,已经是华灯初上了。
因为没有浅儿这等知根知底的丫头,那少傅大人并没有让太守府里的侍女进屋。
据说饭也没有吃,人似乎也没有什么精神,早早地就回屋漱洗安歇了。
凤离梧推开她的房门时,屋内只有一盏昏黄的灯,发着幽暗若鬼魅跳动的光。
第88章 第 88 章
看见他进来了, 一直趴在床榻上的女子微微起身,头发披散堪堪遮住了半边脸, 似乎因为有恙而声音沙哑道:“殿下……”
凤离梧将毛糕放在桌子上举步走了过去,可刚到床边就嗅闻到一股子药味,竟然将她身上特有的体香遮掩殆尽。
凤离梧动了动鼻翼,心道:这是吃了什么?药味这么重!不过看向她的脸, 倒是依旧是肤白鼻挺的模样, 并未有太大的改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