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一碗叉烧
等小花稍微安静下来,这才扭头看向宋薄黎和马场主的方向,一面继续顺毛,一面听他们说什么。
“怎么回事?”宋薄黎看了看旁边马厩的情况,眉头微皱看向马场主。
苏喃星见他这个表情,自己的心也微微提了起来,但刚想往前走两步去看,才动却被小花叼了衣服,轻轻扯住不让走。苏喃星没办法,只好继续给小花书顺毛。
但隔壁马房的嘶鸣声,以及兽医不断对身边工作人店的各种略带急促的要求,却让她心里很不踏实。
“这……”马场主也是一脸焦急,皱着眉头冲宋薄黎解释,“今天上午还好好的,不知怎的,现在突然就这样了。”
原本还有几天才到时间的母马,突然就一起发作,其中一匹看情景很不好,竟有难产的迹象。
弄不好……三匹马驹都会……哎!
想到这儿马场主就想打自己一耳光,说不定这是小花唯一的血脉,竟让他现在搞成这样。
“谁来过?”宋薄黎听了立刻问。
“没人来过啊。”马场主听了,认真想了想开口,“这个马厩从一开始便按照您的吩咐,只供您和喃星小姐两人使用,所以其他人都知道,不会随便往这儿走。”
说到这儿,苏喃星思绪一顿,脑子中某个念头还没成型,便因一旁工作人员的惊呼给带偏了思绪,将其抛诸脑后,朝他看去。
“刚才我来给踏雪它们送干净的水时……有看见白少。”工作人员来回看看苏喃星等人,艾艾唧唧的开口。
“什么?!”马场主听了瞪眼自己的人,气得不行,“白荣华来过?!你刚才怎么不说?!”
“白少根本没进来啊。”工作人员苦着一张脸说,“他说他的马有点儿渴了,想喝点儿水,我就将我拎着的给他喝了。之后他还很感谢,主动帮我将水倒掉,把桶再还给我。”
“后来呢?!你就又跑去打水,他就趁着这个机会进去了?!”马场主气急败坏。
“没有没有!”工作人员连连摆手,“我看着他骑马走后,这才拎着桶离开的。而且……而且我离开的时候他刚好来喂豆饼。”
说到最后工作人员指向身边同伴,又急急开口。
“是啊。”同伴点头回答,“我也是看着白少走的,之后我就进了马厩,白少都没出现过。”
没多久新鲜的水便重新送了来,等三匹母马喝下,没多久就出这件事了。
郑助理一听,扭头看向工作人员问,“桶呢?”
“在那儿放着呢。”工作人员听了,朝马厩门口处指了指,阿一便默不作声的立刻扭头朝木桶的方向走去。
没一会儿返回后,便冲宋薄黎等人点了点头,“应该是泻剂。”
“什么?!”马场主听了一副“不知道说什么好”的闭上眼,指着工作人员,恨得不行。半响后才冲对方吼出一句,“你不知道清洗一下水桶啊?!”
估计是白荣华借着给工作人员主动倒水的时候,背身将液体状泻剂给弄进了桶里。
那东西平时是医治马匹肠胃的药,但要是怀孕的母马吃了,便会导致小产。
弄不好,母马和小马都得死。
“我……”工作人员也有口难言,苦着脸一句话都说不出,只能站在那儿听着老板骂自己。
但别说骂了,即便是打一顿都不为过。
这马驹可是纯血统的品种马啊!
没出生前就能以万来计算,现在发现了这样的事,就算把他给卖了都赔不起啊!
这个白荣华,真是害人!
苏喃星听到这儿也大致明白是怎么一回事,看着马场主难看的表情,以及马厩中难受得声音都在打颤的嘶鸣声,还有兽医的轻哄,不断说着“没事了没事了”,让她在一旁听着都忍不住红了眼眶。
“现在只能希望母马赶紧生出来了,这样还能有些希望,不然……”马场主顿了顿,愧疚的朝苏喃星看了一眼声音略低的说,“只能……处理掉。”
实在不行,也只能让它少受点儿痛苦。
宋薄黎见马场主朝苏喃星的方向看了一眼,这才扭头朝她看去。一下子便被苏喃星抿着唇红了眼,默默站在那儿给小花顺毛的样子,给惊了一下。
――他还真没见苏喃星这样过。
这乍一见了,心里顿时觉得一闷,下意识的便皱了眉头,冲苏喃星说,“你先出去,别在这儿待着。”
苏喃星听了想都没想便拒绝,“不。”
她在宋薄黎的瞪眼中抱着小花,一偏头便枕在它的脸上,闷闷开口,“我陪着小花。”
宋薄黎见了眉头一皱,薄唇一抿就又想说什么,但见苏喃星这副泫然欲泣的小模样,便什么话都说不出来了。
半响后一扭头,一面往里走一面丢下一句“……随便你吧。”
马场主见宋薄黎朝里走,愣了下才转身跟上。
宋薄黎一面往马房走,一面脱下西装随意的搭在栏杆上,并将衬衣袖扣解开,两只手都挽起准备帮忙。
而郑助理在追上去时,先含笑拍了拍苏喃星的肩膀,轻声宽慰了一句“喃星小姐,你放心。我们来帮忙。”
“嗯。”苏喃星听了,有些鼻酸的看着郑助理和阿一,略微哽咽的认真冲两人道谢,“谢谢你,郑助理,阿一。”
郑助理微微摇头表示没事,这才和阿一追上宋薄黎,准备和他一起进入马厩,替其他两匹母马接生。
马场主则和那两个工作人员负责另外一匹。
苏喃星见状,突然又觉想哭。
面对生命,她总会忍不住心生敬畏。
“医生,这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