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后宫撩皇帝的那些年 第165章

作者:欢何极 标签: 穿越重生

豫王妃知道她排斥谢家,说实话,要不是谢家都是对她宠爱有加的长辈,她也不愿趟这浑水。

皇上不是没有分寸的人,与谢家到底没有私怨,撑过这一时迁怒,但凡能培养出个人才来,哪用愁没有复起之日?

想起那时候姑姑跟先帝的事惹得老祖宗大怒,逼得姑姑绝食三日,宁可看着她去死,也不肯允她进宫。

在世家眼中,好似跟皇家扯上关系是一件多庸俗丢人的事儿,豫王妃隐约听母亲提起过,老祖宗是如何拿那时的皇后,如今的太后为反面例子警告姑姑的。

所以说,没有自知之明是多可怕的事儿啊。先帝那么宠爱姑姑,对谢家却照拂不深,不过是面上的交情,让姑姑不落于人前罢了。

这其中,也不是没有对老祖宗强硬阻止姑姑进宫的不满吧?

心烦意乱之下,她也没心情同夏容华周旋,草草告辞离开了,想着还是写信回去在多嘱咐嘱咐,那小堂妹要是个拎不清的性子,还是趁早歇了那心思吧。

戚家的男人,没一个是好惹的。

与此同时,送走了三位王爷的皇帝,桌案早就放上了呈来的密信,上头详细记载了他们今早遇见的那位阿音姑娘的来路。

她闺名倒确实叫徽音,不过大姓为“谢”,王谢安夏的谢。

第126章 乘舟

即使知道了谢家有些不安分,皇帝没怎么放心上,所谓世家,大周刚立国的时候还当面斥过太/祖“泥腿子”,到现在了,也没见多少进步,沉珂旧俗越积越深。

谢家要是能乖乖沉寂下去,他倒要疑心事出反常必有妖了。

随后就将这事抛到了一边,翻阅起从京城送的奏折和信件,皇帝不在宫中,前朝大事多由内阁拟定,但最终总得过他的眼才行。

那厢乔虞一觉醒来,又恢复了之前的精力充沛,知道皇帝没空,她就振奋地带上了人,几天下来,兴冲冲地把整个避暑山庄逛了个遍,大约有皇帝事先吩咐过,她去哪儿都没见人阻拦。

体力不足半点没影响到她的兴致,晚上回来又同皇帝滔滔不绝地分享今天又去哪儿见了什么,欢喜的模样瞧得皇帝都没好意思打断她。

“在这呆几天,把你的心放野了。”皇帝黑眸直直看向她,笑道,“今儿听说往池子里钓鱼去了?”

乔虞心虚地抿了抿唇:“您不也挺喜欢吃的么?”她不光去钓鱼了,还一时兴起去了厨房,让人把它们收拾出来,亲手就着灶台烤了,自己偷偷摸摸吃了两条。

宫人们说什么也拦不住她,又听她说要呈给皇上尝一尝,吓得不行,连声劝她,皇上要用完身子不适,哪怕就拉个肚子,这一整个厨房的人都得掉脑袋。

乔虞满脑袋黑线,她都吃了两条不还好端端地站着么?她也不费心争辩,退了一步,把烤鱼切成块,小小的盘子就盛了四块鱼腹的肉上桌,她捏着筷子都没好意思动,全留给皇帝了。

她的动静闹这样大,皇帝怎么可能不知道,就是瞧着那盘烤鱼上头斑驳的焦块,也能猜出几分来。不过是见她自以为小心地眼巴巴在旁边看着,才不知不觉多夹了几筷子。

他轻瞥了她一眼:“很得意?”

乔虞收敛了唇角的弧度,乖乖低下头:“是很开心。”

皇帝笑了声,伸出修长的手指钳住她的下巴,微微用力,将她素白秀嫩的小脸整个呈现在烛光之下,细细打量了一会儿,凝眉道:“嗯,晒黑了。”

“!”乔虞愕然的睁大了眼,表情说得上惊恐,“真的?”这时候铜镜工艺再好,也就是照请人五官的程度,肤色的变化是看不出来的,她信以为真,下意识地摸了摸脸,还是一样的细腻光滑,连暴晒都的干涩都没有。

不该啊,她出去都带着伞,今天去钓鱼的时候就差把自己裹成个蒙面侠了……等等,不会就露出的眼眶跟鼻头晒着了吧?

见她小手摸着鼻头眼神都呆滞了,皇帝不由唇角上扬,褪去了凛冽的威势,从眼底缓缓流淌出来的笑意仿若几经沉淀的美酒,格外醉人。

乔虞思绪混乱了半晌,也发觉不对劲了,一转头就对上他的笑容,心里有八成确定他是在唬自己,到底有些不安,眨巴着眼殷切地望去:“皇上,你吓我的对么?”

皇帝挑眉,神色沉稳:“朕什么时候骗过你?”

乔虞狐疑地看了他两眼,起身就想到镜子前看看,被皇帝攥住手腕拉了回来,好笑道:“干嘛去?黑就黑吧,养两天不就白回来了。”

乔虞撇了撇嘴,“您说的轻巧,作为皇上的宠妃,我必须时刻让自己处于最好的状态才行,这不光是为了我自己,也是给您长脸啊,总不能让别人说您没有眼光吧?”

皇帝戏谑道:“朕刚见着你的时候,你发髻上还插着两根树叶。”

乔虞涨红着脸:“这是我故意的,您就没看见我额前的莲花钿么?就是得要绿叶衬红花的。”理直气壮地连她自己都分不清真假了,她掩饰性地摆摆手,“算了,女人家的事情你怎么知道呢。”

颇有些大人不记小人过的意思。

皇帝笑睨着看她:“行了,玩闹了一天纵得你没个章法。”他点点她的额前,笑道,“知道么?今儿个有人都把礼送到你门前了,偏你不在,可错过了不少好东西。”

乔虞愣了愣:“送礼?谁?送我干嘛呀?”她一脸茫然,皇帝也不急,由着她琢磨,好半会儿才恍然,“啊,是来讨好我的么?”明澈滢亮的眼眸既兴奋又期待,明明白白地表现出“连我都有人奉承了”的惊讶。

皇帝一瞬无言以对,要是换个人听他这么一说早就推拒解释、自证清白以表明其身立正,不结党营私谋私利。

知道她想法与常人不同,皇帝笑了笑,又问:“是不是心疼你那错过的大礼了?听说人可是还没进门就被你这儿的奴才拒之门外了。”

乔虞自己行事肆意,也是在试探皇帝宽容度的过程中才慢慢放开,她对底下的宫人都是要求谨慎为主,多做多错,不确定的时候,宁愿不做。虽然说机遇和风险为正相关,但这个时代遇着风险一着不慎是会没命的,成本太高。

她故作失落地耷拉着眉眼:“是啊,真可惜了,不拿白不拿,咱两一人一半分了也好啊。”

皇帝有些诧异:“还有朕的一半呢?”

乔虞奇怪地看了他一眼:“那自然了,旁人奉承我必有所求,我有的不还是您给的么?说白了,人家可是冲着您来的。”

皇帝忍着笑,若有所思:“那应该都归朕才是啊?”

乔虞眸光颤动,受伤地控诉道:“好歹经了我的手,没点辛苦费,也该有手续费吧?”

“手续…费?”陌生的词汇在他口中转悠了一圈,皇帝故意逗她,“那要是他人求的你做不到怎么办?”

“那就不做啊。”乔虞理所当然地回,语气平淡,仿佛这事再正常不过,“就是我拿钱不办事儿了,难道还敢当面来跟我对质不成?”

她扬唇一笑,弯起的眼中浸染了几分狡黠:“这本身也不是什么值得张扬的事,反正您肯定是偏心我的对不对?”

皇帝定定看了她一会儿,摇头失笑:“你啊……”想法莽撞而天真,他突然起了个念头,问,“那要是来了个朕更偏心的呢?”

他或许是偏心于她的吧,但这多是因势利导,从心而发,万一日后有个不得不“偏心”的人,会做何选择他自己也不确定。

谁说当皇帝就能随心所欲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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