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0昆仑小仙0
这样的女人他见得太多,五皇子今日宠爱这个明日厚待那个,府里的侍妾失宠的、发疯的,总没有一个长久。这些女人一茬去了还有一茬,像四季开不尽的花一样并没有什么稀奇。
莺娘正想着方才听到的话有些失神,等到身边的丫鬟提醒,这才从她手中接过漆盘端了进去。萧凌已经移到宽榻上,斜靠着小桌闭着眼,一边转着手上的玉扳指似是想着什么,莺娘道:“妾身亲自炖了一盅燕菜枸杞,请殿下品尝。”
萧凌闭着眼说:“先放着,我有点累了,给我按按肩。”
莺娘放下漆盘移到宽榻上,跪在萧凌身后,双手轻轻搭在他肩上替他揉按。萧凌非常受用,闭目养神许久,探出一手轻轻拍了拍她的手背说:“她要是有你一半温柔懂事就好了。”
莺娘咬着下唇憋着,终究还是忍不住问出口:“殿下说的,可是眼角带红痣的那位姑娘?”
萧凌睁开眼一拉她的手,莺娘便跌入他的怀中,怀抱温香软玉,轻柔地抚过她的眼角,萧凌笑道:“以后她来了,你就再不用点这颗朱砂。”
莺娘躺在他的怀中,望着他的脸心中一阵阵痛楚。面前的男人是她下半辈子的依靠没错,可是除却这一点,她是真心爱慕这个男人的。然而直到后来她才明白,原来在他眼里她不过是个可有可无的替代品。如今那个人要来,她就再没有存在的价值。
天下女子有情者,哪一个能容忍自己爱的男人喜欢别人,即便她看起来非常大度的接受,那也是因为实在没有能力反抗。
莺娘忍不住抬起手臂,用手背轻轻划过萧凌的脸颊,这样温柔的抚摸,以后大抵是没有机会了。
萧凌倒是一愣,怀里的美妾还从来没有过这样大胆的举动:“你今天怎么了,和平日不太一样。”
莺娘莞尔一笑,雪白无瑕的手臂勾上他的脖子,口中软语:“殿下不喜欢吗?”美人风情灵动谁不喜欢,何况是长得像她的美人。萧凌笑而不语俯身在她颈间磨蹭,莺娘由他索取,两眼却看向房梁。
其实她早就知道那个人是谁了,那个人的身份,自己又怎么能够匹敌。最悲哀的不是花残粉退被人厌弃,而是从始至终都只是另外一个人的替身,好像她自己从来也没有什么价值一样。
云收雨散,她枕在他臂弯中,抬头看他丰神俊朗的侧脸,心中叹了口气。
不知这样的“深情厚谊”还能有多久?如果那个人不来,她就可以永远以这种方式陪在她的爱人身边,就算是影子也未尝不可。
萧凌这一回当真是正中靶心,南怀珂一时实在无法做出决断。她倒不是为婚事担心,就算是死,她都不会嫁给萧凌。
只是一边是父亲的颜面,一边是无法解决的棘手情况,她将这件事原原本本告诉了陈峰,末了问:“人到了萧凌手中,我们是绝对不可能找得到的,哥哥以为我应该怎么做?”
陈峰皱着眉头想了半天也觉得没有办法,这件事的症结就是黄红玉本身,谁有她谁就有了主动的筹码。“是我的不是,”陈峰道:“最近大意了,居然让他将人劫走。”
“不是你的错,萧凌又不是南崇铭相对要好对付一些。只是眼下……”
“不如不管他了。”
她诧异地问:“怎么不管,你在说什么呢?”
“五皇子就是吃准你在乎义父的颜面,所以这样肆无忌惮。其实说穿了,南崇铭的荒唐事又管义父什么事?他老人家十几年如一日的守备边疆,不过是几年回京一趟述职,每次也都是略待一阵就走,从来没有时间整顿过府里的杂务。要说责任,反而是南骏峨的问题更大。”
“你的意思是与其让人捏着一个把柄,不如就让他将这事捅出,大家一了百了。”
“正是。”
“只是眼下正赶上父亲回京……”
“人言何所畏惧,不过是议论一阵的功夫。皇上若是为此让义父难堪,那也不值得……”陈峰没有将大不敬的话说下去。
南怀珂仔细想了,陈峰说的非常在理,总不好因为二房的错漏让他们长房处处受制于人。只是她心里很清楚萧凌的最终目的,只怕他不肯善罢甘休。南怀珂叹了口气说:“五皇子这个人太难缠,若是答应他的要求……”
“胡说什么?!”陈峰拍了一下桌子蹙眉看向她,似乎是生了气。
南怀珂本来只是无意识地在权衡利弊,被陈峰一拍也吓了一条,小声咕哝:“我不过是随口说说嘛。”
“不许拿这种话来开玩笑。你要是为了这种事情嫁了,我这大哥当得也太窝囊。”
哦,原来他还是有正常人的心态的,南怀珂偷笑。
“小姐,”知夏进来递了一封信说:“外头有人送来的,说是给你。”
这是一封没有署名的信,只写了收信人是南怀珂,她拆开来回看了几次,神情严肃地问知夏:“是什么人送来的?”
“不知道呢,小厮说是一个拿糖葫芦的小孩送来的,我看那小孩八成也是被人托了过来的。”
“你看看。”南怀珂将信递给陈峰。
陈峰看完大感惊讶,左右斟酌了半日才问:“居然有这样的好事,你觉得可信吗?”
“这时候会有人送来这样一封信,我想……是他那边出了问题。”
“明天你把隋晓交给我,我和她去看看,是真是假一试便知。”
“好。”
第208章 授人以柄
萧凌在府中等了四天都不见南怀珂来,心中多少觉得不安。南怀珂的言行并不能用寻常人的思维去判断,她总是出其不意,莫不是这一回她决定不管国公府的脸面了?
岐国公是她的生父,她都决定抛开不管?应该……不会吧,萧凌倒有些吃不准了。
到了天刚擦黑的时候,底下一名侍卫火急火燎跑了进来,附在他耳边轻轻说了几句。萧凌大骇,半晌说不出话。
“殿下……”侍卫吓得跪在地上道:“是属下办事不利,请殿下饶命。”
“备马,马上!”
萧凌快马加鞭赶到国公府,小厮甚至没来得及往里通报,他就径直闯入了南怀珂的住所。彼时她穿戴整齐,正抱着狮子猫坐在廊下,好像早就预料到他会来一般。
“是你派人打伤我的侍卫,劫走了黄红玉?”
南怀珂笑道:“怎么叫劫走呢?黄红玉本来就不是殿下的人,难道要我自甘授人以柄任人摆布?”
“你……”萧凌被说噎住,转而问:“你怎么会知道黄红玉在什么地方?”既然是他刻意藏起了人,自然不可能让南怀珂在短时间能够找到。现在她只花了几天功夫就带走了人,必然是他底下有人走漏的风声。萧凌恨的咬牙切齿,不为南怀珂,而是为那个叛徒。
南怀珂轻轻抚摸着怀里的霜丫头,霜丫头舒服地翻了个身,由她揉捏自己软乎乎的肚子。她慢条斯理地说:“殿下问了也是白问,天机不可泄露。再说黄红玉只是去了她该去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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