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0昆仑小仙0
“旁人可不会这么想,陈家和张家都觊觎鸿胪寺卿之位很久,这件事要是让人抓到把柄,那我就……”
忽然外头有人道:“九寺卿位都是肥差,二伯父这样不检点,看来这官是当腻了。”
这声嘲讽刺得人心肝肺都是一个机灵,父子两不约而同看去,南崇铭率先斥责:“南怀珂,你跑到这来干什么?”
南怀珂瞧不得他的样子也懒得搭理,只扶着门框笑盈盈观察室内的摆设,边参观边说:“不欢迎我吗?听说二伯近来为了一点小事就整日心浮气躁的,侄女儿特地让人炖了清淡去火汤送来——知夏。”
知夏端着一张填漆木盘上前来放到书桌上,取下一碗汤放下屈膝示意,又恭恭敬敬退回到南怀珂身后。
南骏峨和南崇铭都愣住了,一时没明白她葫芦里卖得什么药。但他们还清醒地知道一点,眼前这个人绝对没有这么好心。难道她是特地来看好戏的?
南崇铭冷哼:“把你的东西拿回去,我们不缺。”
“啧啧啧,”南怀珂摇摇头说:“我好心来雪中送炭,大哥竟然是这个态度,珂儿好伤心啊。”
“少在那装模做样,是不是过几日秀儿要回来,所以你又蠢蠢欲动想来找点麻烦了?”
她装作伤心的样子说:“一家子兄妹,大哥眼中,珂儿就是这样的人吗?”
南崇铭看她故意恶心自己的样子真是气不打一处来,对着外头就喊:“来人,快送二小姐回去。”外头应声进来两个小厮,知夏瞪着眼睛拦在前头不让他们靠近,小厮一时也不知所措。
“大哥,我是好心来帮忙的,怎么反倒撵我走呢?”
南骏峨想到妻子要把南怀珂嫁去潘家的主意,想着眼下闹僵的话接下去不好办事,因此止住儿子的怒火说:“崇铭,不要对妹妹这么无礼。珂儿,外头的事你不懂,我和你大哥自会处理好,你且回去休息,你的心意我领了。”
南怀珂不无遗憾地说:“本来张录事的事情我想帮着二伯想办法的……好吧,既然如此我就回去了。”
“你等等!”南崇铭问:“你怎么知道张录事?”
不止是他,连南骏峨都觉得非常奇怪,这个侄女儿很少出门,和京城中的各家公子小姐都没有联系,眼下这个节骨眼上她怎么会知道这件事?
南崇铭冷哼道:“是不是陈峰告诉你的?我就知道他不安好心,你们兄妹两想看我们的好戏是吧?”
这真是太可笑了,陈峰又不是父亲的亲儿子,他又不姓南。这些人在陈峰眼里和三街六巷的近门远亲都没有分别,他不会特别憎恨他们,也不会特别关心他们。反倒是南崇铭,自以为自己在旁人眼中会是特别一点,可见往常这些人待陈峰有多刻薄。
“大哥过虑了,只是想着张录事这样重要,我自己先想了个主意就眼巴巴跑来了,没想到大哥不欢迎,我看我还是回去的好。”
南骏峨惊讶地问:“这话什么意思?珂儿,莫非你真有办法?”
“父亲,你听她在这里胡扯,一个十四岁的丫头她能有什么办法?我看她连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都未必知道的清楚。”
这话也没错,一个甚少出门的小姑娘她知道什么厉害,就算陈峰真将事情告诉了她,她恐怕也分辨不出事情的高低严重性。
南怀珂挑了下眉不疾不徐道:“是啊我能有什么法子,这事毕竟太大了。看来我要回去好好求菩萨保佑,保佑南家不会有灭顶之灾。”
南崇铭道:“难道我们还会连累你不曾?”
“张录事用官府木材兴建私宅,如今有人告发了这事。陛下最恨一个贪字,大姐又毒死过御猫,万一圣上震怒数罪并罚,二伯父是断然吃不消的,南家也吃不消。”
南崇铭还有些不知好歹,南骏峨却听出味来。她说的头头是道,看来的确不是来看热闹的,她说的办法莫不是让大哥出手解决这件事情?万一捅到皇帝面前,眼下南家能撑住这件事的只有岐国公了。
不管好也好坏也好,有个主意说出来大家听了判断一下也是条生路,是以他道:“别理崇铭,你若果真有办法就告诉二伯。”
父亲怎么也信起这死丫头了?!南崇铭心里急得火烧火燎,他们南家的这位二小姐,那可不是会白白帮忙的好人!
第097章 趁火打劫
皇帝面前南骏峨是说不上什么话的,这件事已经是皇帝看在大哥面上给国公府留了面子,再要抗旨,恐怕南怀秀的小命都要保不住了。
一想到内管家是自己的妻子,她教女不善闯下这等祸事,南骏峨心中就恨的不行。
“你总说往常已经严加管教,如今看看闹出什么乱子。我是怎么跟你说的,珂儿那丫头你收拾不了就别再动她了。你们倒好,一个劲的上蹿下跳让人当猴子耍。”
“父亲,父亲我冤枉啊,我没有在点心里下毒。”
南怀秀哭到泪尽,边抽泣边辩驳。潘瑞佳被赶去庵堂剃度这事已经把她吓破了胆,如今轮到自己也要去,她哪里肯依?
南骏峨指着她说:“我就说你是个不知死活的东西你还不承认,你有没有在点心里下毒根本不重要,重要的是你是不是毒死了御猫!”
南怀秀听到这里一句也不敢说。
“居然还是不知好歹,你长着眼睛却是个睁眼瞎,难道还看不出这根本不是猫死不死的问题,而是你对自己的妹妹下毒你明白吗?皇上罚你罚的就是这个,你这蠢货,还真当陛下是让你给猫诵经?他是要你静思己过!就算现在说猫没有死,你这半年的姑子也是逃不了的!”
“我不要去,去了庵堂以后还怎么有脸见人呐!?”
二太太哭道:“可是秀儿跟我保证,她没有在枣泥糕里放过砒霜。”
“蠢哪,”南骏峨长叹一声指着女儿说:“已经承认意图毒害那只猫,至于砒霜下在哪里这就由着人家信口开河了。自己做人做事把柄留了一串,还活生生往人家的陷阱里跳。真是个蠢的!”
南怀秀哑口无言,二太太搂着她直哭。
南骏峨又骂:“画舫的事情我还没和你算账,你是什么身份?居然连这种老鸨子的事情都敢做?多亏你无能不能成事,否则看你大伯怎么收拾你。你再看看珂儿,就算你的诡计成了,她的性子也必不会忍气吞声嫁到潘家去,到时势必要和你玉石俱焚!你斗得过人家吗?”
南骏峨到底是在官场摸爬滚打多年,看事看人的眼光还是老道。
“你今天是不去也得去,我实话告诉你,要是敢抗旨不从,连这条小命都要保不住。”
怀秀身子一软靠在母亲身上,怀贞在一旁捂着嘴哭,南崇铭见父亲动了大气又有圣旨压着,因此也不敢发话。
二太太知道再无回天之力,只得让人去替女儿收拾包袱。珠宝首饰一概不带,只收了几件替换的贴身衣物,到了那里自有庵里的袍子穿。
皇上的圣旨上说明不许人伺候、不许人相送,南怀秀只好一个人孤零零地坐上马车往尼姑庵去。一路上她掀开车帘看了多次,直到再看不见国公府的大门这才不禁放声痛哭。
这事却还没完。
这是岐国公府建府以来第一次接到训斥责罚的敕书,府里人心惶惶,只有南怀珂置身事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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