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妖妖逃之
如果是平时,她早笑出了声,这会她只觉得无比的惆怅。
他们还是太小了呀,毛爷爷说的对,弱小就是容易挨打。
正当夏云烟的小jiojio要对着那金色的符撕下去的时候,这时他们听到了一道不耐烦又充满霸气的女声骤然响起,“吵什么?”
那是……
夏云烟小jiojio上的符啪嗒一声掉进了乾坤袋里,只见一位艳丽的女人穿着一身旖旎的纱衣,缓步而来,不是黑妩是谁?
“女王!”其他黑龙纷纷打了招呼,半垂下头,做了一个恭敬臣服的姿势。
黑妩的视线,从夏云烟以及龙崽崽身上扫过,目光有那么一瞬间的凝结。
上次见到这个儿子还是在半年前,那个时候他求她救那株小花妖。当时她发现那小花妖连魂影都消失了。
不论是什么妖,连魂都没了,剩下的自然只有死尸,是救不活的。
当时这个孩子说着恨她的眼神,连一向觉得无坚不摧的她,也做了好几夜的恶梦。
她以为这辈子再不会见到他,没想到他竟会再次主动来到黑龙族的住地,那株被她判定死了的小花妖,也俏生生地出现在她面前。
前几天她听到族人说小花妖活过来了,她还不信,没想到竟然是真的。
也不知道那孩子用了什么方法,把她救了回来!
在黑妩心思沉浮的时候,她身边的护卫黑图已经向族人打听清楚了事情的始末,并且快速地汇报给了她。
听完事情的原委,她的脸立刻沉了下去,“你要杀她,你可知,幽冥花乃我黑龙族的宝贝?”
“女王,按照规定,所有的花草树木开灵化妖,都将由草木界统一管理。请您把这小花妖交由我处置。”木柯深吸了一口气,沉声道。
其实除了灵力匮乏的黑暗深渊从来没有过化灵的草木妖外,其他族的住地,比如说金龙族的住地,那里地理位置好,灵力充足,每隔几千年,总会出现那么几株开灵的草木妖。
每当这个时候,化灵的草木妖会根据传承记忆去到草木界。或者是金龙族的龙传讯让草木界的长辈把幼崽领回去,毕竟种族不同,也不好教别族的幼崽。
所以按类别划分族人,这已经相当于是形成一种国际惯例。
别族都经历过许多次这样的事,但对黑龙族来说,这还真是破天荒的头一遭。
黑妩宽大的衣袖一挥,冷着脸道:“不可能,你可以滚了。”
“女王,你们不能这么不讲理。”木柯额头的青筋跳了跳。
原本以为就这些黑龙族人不讲理,没想到他们的女王比他们更不讲理。
其他黑龙闻言不满吼道:
“你什么时候听说我黑龙族讲道理了?”
“就是就是,讲啥理,我们只讲拳头,打赢了我们就让你们带走小花妖。”
全族一副我不讲理,我牛逼的模样,气的草木族的那些妖差点原地死去。
“讲理?”黑妩也是一脸的不屑,她目光犀利地盯着木柯,一字一顿,霸气而威严,“自上古以来幽冥花就只属于黑暗深渊,它们不属于任何一族。而金色幽冥花是我族先祖拿命换来的,它们只属于黑龙族,跟你们草木界有什么关系?”
“你说小花妖吸了龙血天理不容,你可知道,原本红色的幽冥花之所以变成金色,就是我族先祖用鲜血浇灌出来的。”
视线落到那株朝她惶惶然看过来的小花妖身上,黑妩的眼神有些复杂,金色幽冥花本就因着龙血而来,盛放在鲜血里,罪恶与救赎并存的花朵。
这株小花妖现在又是用王族血液养大,还不知她今后会走上一条怎样的路。
不过不论她是走上正途还是坠入邪道,这对他们黑龙来说又有什么关系?他们本就是囚禁在这深渊底的十恶不赦,难道还会怕再来一两个魔头吗?
“怎么会这样?”木柯闻言满目震惊。
他现如今听到的,颠覆了他对草木妖的所有认知,幽冥花果然是这世界上最不讲理的存在。
不光木柯震惊,就连夏云烟也有点傻眼,原来她并不是第一株喝龙血的幽冥花呀。她瞬间挺直了腰杆底气十足,金符也不撕了,觉得自己的小命还能在这个大陆上多苟几集。
果然,这个爆炸性的消息让木柯一脸恍惚地离开,估计他要回草木界,跟老族长商量这事儿。
危机解除,龙崽崽实在对别的龙的怀抱适应不良,一个翻身抱着小花妖就跳到了地上。
夏云烟看着周围时不时视线飘过来,觊觎她美色(美丽颜色)的黑龙们,眼睛转了转,哇得一声哭了出来。
第一次演戏,她非常的不专业,视线还时不时地飘向四周。
但是周围这些脑子不太聪明的黑龙却齐齐被她唬住了,连龙崽崽也抱紧了她急声问,“小云云你怎么了呀,你别哭好不好?”
“崽崽呀,我好怕呀,万一那个木柯又回来杀我怎么办?”哭得假绝人寰的夏云烟,小奶音拖得长长的。
典型的人类那种干号啕却不掉眼泪的心机小宝宝。
龙崽崽握了握拳,一脸勇敢地表示,“小云云放心,我会保护你的。”
其他龙哪受得了这个,也纷纷表示,“小花妖放心,他来我们肯定帮你打跑他。”
夏云烟非但没有收声,哭声又拔高了一个台阶,“可是我住在孵化池边,万一我还来不及跑到这请你们帮忙,就被打死了怎么办?”
龙崽崽急忙保证道:“小云云放心,下回我会驮着你跑得更快。”
夏云烟演戏的哭声一顿,凶巴巴地瞪了龙崽崽一眼,一只小jiojio封在了他的嘴巴上。
她太难了,怎么就遇到这么个脑子不太灵光的猪队友,没看到她在忽悠这帮大傻龙吗?他却专门来拆她的台。
龙崽崽被瞪了,有点委屈,看着挡在嘴巴上那根金光灿灿的小jiojio,他用爪子摸了摸,再不吭声。
夏云烟这才继续哭,“我们植物太难了,没有父亲母亲,连个亲人都没有,还常有别的妖来欺负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