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西皮皮
阮梦芙大惊,一眨眼,年易安已经提着刀朝外走去。
“阿律,你要干嘛?”她忙跟上去。
年易安按着腰刀,面无表情道,“替刘大人教子。”
这哪儿是去替刘大人教子,分明是杀人。
阮梦芙拦不住他,白芷还在火上浇油,“看吧,郡主,奴婢就说了要单独同你说。”
二人追到书院大门处时,年易安转过头看着她,“我自有分寸。”
说完这话,他翻身上了马,去追刘讯一行人。阮梦芙站了一息,见多少人都在盯着她瞧,她叹了口气,回了院中。
“郡主,律少爷会不会将他给打死?”白芷有些担心,方才年易安脸色一沉,连她都觉得心中发颤。
“不会,阿律说了他有分寸。”她还是信年易安的,这刘讯实在好笑,同她第二回见面,怎么敢在大庭广众之下口出轻薄之言?
她有些担心,却并没有将这事看的太严重。
年易安追上人时,刘讯已经被送上大堂,刘大人听完禁卫讲明发生了何事,指着他半天说不出话来。
“刘大人。”年易安走进去,淡淡的开了口。
“爹,就是他打了我!”刘讯忍着剧痛开了口。
“还不住口!”刘大人一拍惊堂木,气的心口痛,他上辈子是做了什么孽,生了个儿子整日里只会气他。
“敢问阁下可是婧宁郡主跟前护卫?”刘大人斟酌着开口,他不认识年易安,听了方才禁卫所言,只以为他是阮梦芙跟前随行之人。
年易安没有开口,自有禁卫替他开口,“刘大人,年统领可是禁卫十四军统领,居四品,并非郡主跟前护卫。”
刘大人脸色一变,慌忙起身,“是下官教子无方。”他才是个五品官,还是地方官,对方年纪不大,却已经在禁卫军领一军统领之职,禁卫军可是圣人亲信,逆子此番到底得罪了多少人?他不由得狠狠瞪向刘讯。
年易安这才看向刘讯,“郡主清誉岂是他可随意毁坏,刘大人,您觉得他该受到什么惩罚?”
阮梦芙在屋中坐了小半个时辰,终于等回了禁卫,“年统领还要赶回军中,叫卑职回来转告郡主一声。”
阮梦芙点头,今日本来也是他抽空回城替她写字,她心里想的是别的事,“那位刘少爷如何了?”
禁卫憋笑,“刘少爷只怕要在床上待上好些日子了。”
“阿律动手打了他?”阮梦芙大惊。
“并不是,是刘大人亲手打的,那叫一个皮开肉绽,卑职瞧着都觉得可怕。”
阮梦芙松了一口气,“那便行了。”
“打的好,这样的登徒浪子若是在京城,不知死上几回了。”白芷拍手称快。
阮梦芙点点头,她好不容易在边城百姓眼中有了些威信,若今日之事传出去,叫旁人以为她真和那刘讯有些什么,她这书院还开不开了?
她太知道一个人的名声有多重要了,这些年除了阮家的事情,旁的时候她一概都是爱惜名声之人,她将自个儿的性子全然转变,为的可不就是一个好名声,好叫旁人说不出她家教不好的话来。
这刘讯实在是该好好收拾一回,好叫他知道这天下的姑娘家都不该去随意招惹。
“郡主。”柯盈盈喜上眉梢的从外头走进来,“我听说了,那姓刘的小子我听说他被他爹快打死了。”
所谓好事不出门,坏事传千里这话是有些道理的。
“他实在是太可恶了,你不知道,他回边城的这些日子,做了多少招人烦的事,旁人看在刘大人的面上放过他,他就以为能在这边城里头横着走了。”柯盈盈拍手称快。
“你就是为此事而来?”阮梦芙问她,“你此刻不是该在温书?”
柯盈盈颇有些心虚的咳嗽了两声,“自然不是。”
“我那回不是去了一趟军营吗?”柯盈盈正了正脸色,“我还听说了一件事。”
“何事?”阮梦芙问道。
“听说匈奴军之中混有邪教中人,那些个死去的将士是因为中了匈奴军的毒才死的。”
“我还听说那些个匈奴兵各个都眼睛发红,浑身刀枪不入,见着就咬,这毒就是被咬了才染上的。”
听到吃瓜,阮梦芙微微有些愣神,不知为何,她的脑海之中,忽然出现了一张有着红色双瞳的脸,而这张脸实在是叫她再熟悉不过的一张脸。
她有些头痛,不由得伸手撑住了额头。
“郡主,你怎么了?”柯盈盈见她这般,吓了一跳,“你该不会是被吓着了吧。”
她歇了一会儿,那股头痛还在,她只好强装镇定,忍下头痛看着担忧她的白芷等人,“我没事了,就是方才有些头痛罢了。”
“这事是真是假?”她忍住心中的疑惑,问着这事儿的真假。
柯盈盈听见她问,忽而叹了口气,“我问了泽哥哥,他心情很不好,不许我多问,我又问了我爹,我爹也是叫我不许多问,还不叫我回来告诉我娘我听说了这事儿。若是假的,他们直接告诉我是假的不就好了,这样一想,此事大概是真的了。”
“他们都瞒着咱们,不叫咱们知晓,可是我真的很担心,若这是真的,日后打起仗来,匈奴军岂不是所向披靡。”
“便是因为怕我担心不告诉我也就罢了,可这件事是大事,有必要叫大家伙都知道才是,怎么能瞒着咱们呢?”
“郡主,你有没有听我说话。”柯盈盈说了半天话,见她一直没有回应,忍不住嘟囔道。
阮梦芙强撑着头痛,“或许就是怕你担心,才不告诉你,你要相信他们,一定能将匈奴人都给赶回去。你也听话些,此事同我说过了也就罢了,不要同你娘说,记住了吗?”
“就是不知道匈奴人有了这些旁门左道,咱们要多久才能恢复安宁。”柯盈盈忧心忡忡道。
“我憋了好些日子了,今日终于和郡主说了这事儿,舒服多了,我先回去念书了。”柯盈盈倒完了心里头憋着的话,浑身松快的离去。
她自是松快的走了,留下越发头痛难忍的阮梦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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