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江天无尘
撕心裂肺的吼叫和哭声传到外头,吸引了不少下人驻足观望,可没有一个人进门询问。他们一来不敢,二来不想,多年以来,他们受尽了于若花母女的折磨羞辱,心底里巴不得她们俩惨呢。
角落里,莺儿躲在阴影底下,听见于若花那装潢华丽,盆栽众多的院子里传来令她愉悦的声音,轻轻勾了勾嘴角,无声地转过身,大步离开。
作者有话要说:
这一卷差不多结束啦~嘻嘻~
第45章 白捡一个侦探(18)
“升堂!”
衙门两侧各站了一排衙役,手里持着杀威棒,齐声喊着“威武……”。一左一右各竖着一块牌子,上头用端正的楷书分别写着“回避”和“肃静”。于云笙饶有兴味地看着,她在剧组里倒是真没拍过这样的戏码,现在亲眼见到,某种程度好像也算弥补了遗憾。
白泽骞站在她身侧,盯着县太爷身边潇洒地坐着的玄布。
玄布拍拍身侧的空地,那意思——过来啊。
于云笙转头看白泽骞,白泽骞轻描淡写地把目光挪到了于云笙身上,对她微微一笑。
妈呀,心跳的好快!于云笙立刻回头,耳朵有些热。白泽骞也觉得脸上有些烧,但还是鼓起勇气,勾了勾于云笙的手指。
玄布啧啧两声,摇了摇头。没想到当初那个对自己小妹不假辞色的大冰山,也有这样一天。
县太爷看着两人在下头搞小动作,抓起惊堂木就想拍下,可手腕却突然动不了了。
“老头儿,你干嘛?”玄布无语地看着他。
县太爷讪讪地“嘿嘿”两声,轻而又轻地把手里的惊堂木放下,道:“有灰尘,我擦一擦……”
玄布笑出一口整齐的牙齿:“喔,这样啊,我还以为你打算吓唬我朋友。
“哪敢哪敢啊!”县太爷擦了擦额头上的虚汗,油嘴滑舌地替自己辩驳,“下官哪里会是那种随便就骂百姓的人呢!父母官父母官,就要像父母疼爱子女一般,疼爱自己的子民不是!”
轻笑一声,玄布收回了手。他这段时间下来,发现这个县太爷滑头的很,属于见人说人话见鬼说鬼话那类。不过办案做事倒是利索,不然玄布也不会留他到现在。
玄布他自己也不是什么古板固执,不懂变通的人。在官场上,有的时候必须学会些为人处世,这县太爷油滑些倒也没什么,只要不有违公正便可。
见他不追究,县太爷松了口气,心里默默祈祷着,赶紧来个人把这尊大神收了吧!
不过县太爷不知道,他的愿望很快就要实现了。只不过替他实现愿望的,是更大的一尊神。
“赶紧审案吧。”玄布将手背到脑后,悠闲地舒展着两条长腿,余光看着白泽骞和于云笙,两人手指勾着手指,真可谓是如胶似漆,柔情蜜意。
县太爷连连点头,十分有气势地抬手一挥:“把人犯带上来!”
穿着囚服,手脚戴着沉重镣铐的叶灵被两个衙役给拖了上来,扔到了地板上。她身上的雪白囚服都被血液染红了,整个人头发乱糟糟一团,两个乌青的黑眼圈,眼神浑浊,显然是挨了一晚上的拷打。
于云笙可不会同情她。君子爱财取之有道,她为钱杀人,拿人命当儿戏,有什么值得让自己动怜悯之心的?
“大胆狂徒!”县太爷狠狠拍了一下惊堂木,声如洪钟气势威严,和刚刚对着玄布的狗腿模样完全不同,“你为何要藏进油桶之中混出城外,而且还意图杀人灭口毁去人证,还不赶快交代吗!”
“呵……”叶灵冷冷笑了一声,挑起的嘴角满是讽刺,她怨毒地看了周围的所有人一眼,声音嘶哑,“民女冤枉。”
“冤枉?”县太爷怒极反笑,指着地上的叶灵怒喝,“你昨晚意欲杀人,这是玄布大人亲眼所见,你还敢说冤枉!”
“不只是我哦,小白也见到了。”玄布慢悠悠地补了一句。
白泽骞无语地闭上眼睛。
于云笙笑嘻嘻地抓了抓他的手心,却突然被白泽骞握住了手指,而男人的表情非常微妙。
嗯?于云笙眨眨眼,她好像有了一个了不得的发现。
叶灵顿了一会儿,重新开口道:“那敢问大人,我昨晚可杀了人?”
县太爷哑声了,叶灵昨晚的确想要杀了阿钱没错,可她的确也没有成功,阿钱在玄布的保护下,甚至连伤都没有受。
他转头看向玄布。
玄布盘起腿坐直了,双手放于膝盖上,看着衙门中央跪着的叶灵,歪着头问她:“那……苍洱派的徐镇怎么算?这总算是杀人了吧?”
玄布说的很慢,而他每说出一个字,叶灵的脸色就白一分。她慌乱间还不忘咬牙死撑:“徐镇?我不认识,你们说话要讲究证据!”
对,他们没有证据!徐镇死了,徐顶也被白泽骞杀了……等等!
“那他呢!”叶灵一甩头,看着白泽骞对怒吼,眼里都是疯狂炙热的光,“哈哈哈……这个男人杀了苍洱派的徐顶!他要与我同罪!”
“你的意思是……徐镇是你杀的?”白泽骞漠然地看了叶灵一眼。
叶灵现在已经快被精神压力给逼得崩溃了,她挨了一晚上的鞭子辣椒水和夹棍,然后就被拖到这里来了,一点休息时间都没有。要不是血玉扳指还在她手上,叶灵早就崩溃了。
她双目通红,几乎要把眼珠子瞪裂,声带好像被撕破了似的:“对啊……没错,我就是杀了徐镇。你不也杀了徐顶吗?哈哈哈哈官老爷啊,这里还有一个杀人犯呢~您可不能偏心啊……”
于云笙撇撇嘴,这叶灵好像有点失心疯了。
县太爷无措地看着玄布求救,他可是记得清清楚楚,刚刚玄布说底下这对男女是他的朋友,可自己是朝廷命官,不能徇私枉法啊……
玄布回看县太爷,不明所以:“干嘛,她不是认罪了吗?画个押然后行刑就好了。”
“这……”县太爷瞠目结舌,难不成皇上的小舅子要公然徇私?他额头上又冒汗了,这次比上次更严重,怎么擦也擦不干净。
叶灵听见玄布的话,立刻咆哮尖叫起来:“天啊,冤枉啊!县太爷徇私枉法,包庇同僚啦!苍天有眼,姓白的杀人可以公然逍遥法外,小女子却是只含冤而死的窦娥啊!”
白泽骞难得表现出了十分明显的嫌弃,于云笙拉着他往旁边退了两步,小声道:“别离太近,小心被传染上什么疯病。”
“贱女人!”叶灵又把矛头对准了于云笙,现在的她就好像一只疯狗,逮谁咬谁,“你们两个,都是杀人犯!苍天啊,我冤枉啊……”
白泽骞冷冷地瞟她一眼,声如寒冰:“谁说我杀了徐顶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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