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六喜桃
“不过......你方才叫我什么?”萧让贴着顾熙言的脸颊,低低开口问。
两人姿态亲密,男人挺拔的鼻梁几乎触到她的额头,顾熙言一个劲儿的往后躲,不料男人生怕她从膝头掉下去,一手揽在她背后,微微一动便把人拉了回来。
“妾身方才叫的......叫的‘侯爷’.....”顾熙言看着萧让近在咫尺的俊脸,瑟缩道:“侯爷,快用饭罢,菜要凉了......”
“叫的不对。”萧让挑眉,不容分说地打断,俯身在那一张一合的樱红粉唇上重重啄了一下,“再答。”
身后几个服侍的丫鬟皆是红着脸,低着头不敢乱看,憋着笑,大气也不敢出。
这大早上的,顾熙言没想到萧让竟如此孟浪,脸腾的便红了,细胳膊细腿儿拼命挣扎了几下,低声嗔道:“侯爷这是作甚!下人都看着呢......你快放我下来!”
这一急,顾熙言忘了自称“妾身”,满口都是“你”啊“我”啊的。
萧让听了,仍是把她抱在膝头不松手,瞥了眼鹌鹑一样的下人,薄唇勾了抹笑,淡淡道,“谁敢看?”
这样的固执霸道!
顾熙言拿他没辙,只好放软了声音,低低的唤了两声“夫君”。
顾熙言今日梳了飞仙发髻,云髻巍峨,插着一支坠着三簇流苏的鎏金镶翡翠步摇,行动之间步摇来回摆动着,颇为勾人心神。
娇人儿在怀,正吐气如兰,上气不接下气地叫他“夫君”。萧让听得通体舒畅,看的喉头一动,俯身重重吮上樱唇。
一吻下来,顾熙言浑身乏力,像是没了骨头一般软在了萧让怀里。
男人埋头在她修长的脖颈边,声线低哑地回应她,“好娘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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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府(捉虫)
顾熙言正两腮酡红地埋头在萧让肩头,突然听到这声低哑的“娘子”,眼眶中的泪意几乎要涌上来。
上一世,她和萧让成婚整整十年,两人从未曾如此亲密过。
刚过门的时候,她冷冷冰冰的叫他“侯爷”,他面如寒霜的叫她“夫人”。后来,两人相看两厌,生出许多怨怼,就连表面的敷衍功夫也懒得做。她每每直呼其名,叫他“萧让”,他气极的时候,只称她为“顾氏”。
泪水晕湿了男人肩头的一片衣裳,顾熙言压抑着喉头的哽咽,心乱如麻。
两人一番闹腾,一顿早饭愣是吃了整整一个时辰。
目送着萧让去了演武堂处理公事,顾熙言便带着一群丫鬟婆子回了正房内室。
浴室里头,白玉美人榻上,红翡、靛玉服侍顾熙言脱了外衫衣裙,又拿出瓶瓶罐罐的膏脂来给她上药。
以往顾熙言未出阁的时候,虽说也将养着身子,可这些药脂也不过两三天才用一次。如今她刚为人妇不过寥寥几天,这些药膏竟是要天天抹着!
“嘶——轻些。”顾熙言轻趴在美人榻上,身下传来的痛意让她忍不住眉头一皱。
“老奴说句不中听的,”王妈妈虎着脸色,忍不住道,“姑娘需当心着自己的身子!侯爷再胡闹,姑娘也得劝着点儿!”
顾熙言红着脸应道,“妈妈,知道了。”
红翡、靛玉给顾熙言上好了药,又在那精巧的肚脐处放了一粒香肌丸。
王妈妈见了,又道,“这些膏脂虽滋阴养颜,可终究还是有些寒凉,姑娘还是逐渐减少用量为好。”
顾熙言正阖目养神,听了这话,低低“嗯”了一声。
王妈妈叹了口气,一脸恨铁不成钢的表情——这才大婚第几天,侯爷日日胡闹,竟是没个度!以后可怎生是好!
等顾熙言这边儿收拾停当,那厢流火便在外面请,说是马车备好了。
昨日,萧让随口提了去淮南王府拜见老王妃的事儿,故而择日不如撞日,趁着这两天萧让休沐在家,今天上午两人便去淮南王府走一遭。
......
平阳侯府和淮南王府有累世通家之好。
大燕朝开国之时,先祖皇帝玄帝率文臣、宿将南征北战战整整十八载,始得天下太平。
八荒既定,方论功行赏,定封宰辅公候。
淮南王李氏先祖和平阳侯萧氏浴血沙场,有铸国之功勋。先祖皇帝玄帝封萧氏为“平阳侯”,加封“一等侯”爵位。因淮南王李氏乃是先祖皇帝胞弟,故而封其为“淮南王”,加封“护国大将军”。
民心所向,胜之所往。
开国三年,先祖皇帝“知人善任,兼听明信”的贤名广传四海,天下一派百废待兴的景象。
当年四海齐喑,淮南王李氏先祖和平阳侯萧氏浴血沙场,风雨同舟。多少次置生死于度外,才有了两府的世代之交。
马车缓缓停在淮南王府前,倘若细看,不难发现,车辕处镌刻着一朵盛放的木芙蓉——正是萧氏一族的族徽。
萧让先行下了马车,随即冲刚从车厢里探出头的顾熙言摊开了大掌。
男人身量高大,肩宽腰窄,穿了一袭苍蓝色团花锦袍,愈发丰神俊朗。顾熙言心头一动,刚伸了小手放到大掌上,正欲借着男人的力气下车,却突然被萧让一把抱了下来。
“呀——”顾熙言惊得叫了出声。
男人的怀抱十分有力,顾熙言刚稳稳落了地,便被男人握住了小手。
只见萧让俊脸上一本正经,神色如常,似乎只是做了分内之事。顾熙言轻咬了下粉唇,任男人牵着自己朝王府里走去。
作者有话要说: 今天有点事儿,更得比较少呜呜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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