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仃晨
听见她说的话,嗓音有越来越高的趋势,另一名女子及时打断了她,“你小声点。”
那女子被打断了,皱着眉不太高兴。
“怕什么,此时哪里会有其他人。”
听她这话,另一名女子似乎被劝服了,也不再拦着她。
毕竟此时正当午后,是天正热的时候,不会有谁会选择在此时来御花园。
见她不再拦了,那女子又说了起来。
“我还听说,皇上今年又下旨取消选秀,便是因为皇后。”
听到这儿,花未猜测两人该是宫里的妃嫔了。
顺着话音看去,不远处的凉亭下的确坐着两名女子。
一看穿着,花未便确定是宫里的妃嫔。
一名妃嫔身着绯色宫裙,极为耀眼,另一名妃嫔身着青色百褶裙,倒是淡雅了许多。
方才因为嫌热,所以专程找了个阴凉的地方摘花,如今倒好,这个位置恰好是偷听的最佳地点。
既不热,也能看见是谁,还不被发现。
穿着绯色宫裙的妃嫔凝神想了想,随后抬眸,压低了音,“你不觉得太奇怪了吗?”
“怎么奇怪?”
“皇后之前已是将死之人了,突然便活了过来,还生龙活虎的,性子更像是便了个人。”
想到这儿,那妃嫔继续道:“你我也算是跟在皇上身边的老人了,如今的皇后与之前的皇后相比,这哪里像是一人。”
闻言,穿着青色百褶裙的妃嫔沉眉想了想,语气凝重,“这话可莫要乱说。”
穿着绯色宫裙的妃嫔嗤笑一声,“我看啊,可别是哪个狐狸精附身了。”
听她这话,花未睁大了眼,难以置信。
她还真是狐狸精附身。
高人啊!
“嘘。”穿着青色百褶裙的妃嫔蹙了蹙眉,“你别乱说话。”
“怕什么!”穿着绯色宫裙的妃嫔气的站了起来,愤愤不平,“她怀孕了却还整日霸占着皇上,而你我姐妹自进宫了却都还不曾私下见过皇上,我怎么甘心!”
“皇上今年没有选秀,可三年后呢?三年后皇上难不成还不选秀?可若是选秀了,三年后你我二人就老了,还怎么与那些水灵灵的娇娇女争宠!难不成就这么在宫里孤独终老?”
听到她这话,花未的眼神暗了暗。
刘嬷嬷和香兰两人自然也听见这妃嫔的话了,脸色大变,担心皇后娘娘生气伤了身子。
侧眸看向了皇后娘娘,低声道:“娘娘,可要老奴上去制止她们?”
花未摇了摇头,她还想继续听听。
耳边继续传来了那穿着绯色宫裙女子的嗓音。
“我听说当初皇后之所以一病不起,一场风寒便险些要了她的命,便是因为淑妃在她的药里做了手脚。”
女子似乎并没有意识到自己说了什么,声音越来越大,“怎么就没干脆毒死她!”
这话说的太口无遮拦了。
吓得穿着青色百褶裙的妃嫔连忙站了起来,捂住了她的嘴。
“闭嘴。”
嗓音厉色,明显是动了怒。
穿着绯色宫裙的妃嫔怔了怔,这才意识到自己说了什么,有些害怕的开口,“……姐姐。”
见她服软,穿着青色百褶裙的妃嫔松开了手,向着四周看了看,叹息一声,“走吧,先回宫。”
两人渐渐远去。
刘嬷嬷和香兰还处于震惊之中。
没想到不过是出来摘几朵花竟然撞上了这等事,刘嬷嬷下意识开口,“皇后娘娘……”
花未淡淡开口,“打听一下方才那两人是谁。”
“是。”
刘嬷嬷低声应道,可脑海里却忍不住仔细回忆着方才那穿着绯色宫裙的女子说的话。
如果她说的那些话都是真的,那她们当初每日喂给皇后娘娘的药竟然是差点害死娘娘的毒药。
怪不得她们每日都按时给皇后娘娘服药,娘娘的身子却还是每况日下,一日不如一日。
都怪她们太笨,保护不好皇后娘娘。
刘嬷嬷心有愧疚,“娘娘,那药……”
花未摆了摆手,无意再谈,“走吧,回宫。”
只听方才那女子一人所言,还不能判定是真是假。
此事过了太久,当初又是淑妃一手遮天,如今若是要查起来,恐怕难以登天。
更何况,花未如今怀孕了,本就累的慌,也没那个心思想查了。
更重要的还是,淑妃已逝,查出来了又如何。
花未轻嗤一声,还真巧,三日前才听说淑妃逝去的消息,今儿便又听见这消息。
淑妃若是没逝去,她说不定还真要查。
还原主一个公道也好,总不能让原主死的不明不白。
可如今人已逝去,她再查毫无意义,那就让原主亲自在阎王那里讨回吧。
花未淡淡地回忆着以前狐妖母亲说的话,人若是死的有怨气,是会在阎王殿停留的。
直至怨气消散。
或许是听了方才的那一些话,花未竟然有些累了。
走了几步,便停下了步子。
“我有些累了。”
闻言,香兰走上前去,扶着皇后娘娘。
有了香兰借一把力,花未走的顺多了。
不过还没出御花园,花未抬眸便见迎面走来一人。
顶着烈日,大步流星地朝着她走过来。
花未眯了眯眼,想看清楚他的面色。
可在烈日的照耀下,竟然丝毫也看不清。
不过那一身阴沉的气息,却是扑面而来。
似乎能想象到他的面色。
待走近了后,果然见他的面色不愉。
第一句话便是道:“怎么现在跑出来了?”
边说边接过福顺手中的伞为她撑着。
烈日似乎都遮挡不住他的阴冷,黑眸猛地看向了花未身边的宫人,眼神凌厉,“你们是怎么照看皇后的?”
刘嬷嬷和香兰跪了下去。
膝盖落地,一股热气袭来。
邵宸紧皱着眉,面色难看。
他不过是去了一趟承乾宫召见了几名大臣,回来后便发现她不见了。
得知她此时去了御花园,邵宸沉着脸转身便往外走,想法只有一个,把她抓回来,关起来。
可此时见到她了,却是什么气也发不出来。
只能冷着脸呵斥她身边的宫人。
正想惩治,却被她拉住了手。
邵宸沉眸看去,便见她举着手里的花,含笑道:“我来摘花呀。”
一边说一边将手中的一朵花递给他,娇声道:“皇帝哥哥,送你一朵。”
邵宸垂眸睇着她小手里拿着的木丹,净白的花朵,衬托着她的小手越发的白嫩。
仰头望着他笑时,宛若含苞待放的花朵,无声地平息着他体内的郁气。
让他甘愿丢盔卸甲。
见他迟迟不拿,花未偏头道:“皇帝哥哥不要吗?”
说这话时,手已经有往回收的意思了。
邵宸不假思索,抬手便先夺过她手里的花,这才沉声道:“要。”
怎么不要。
邵宸接过她手里的花后,眼神看向了她手上的另一朵花。
抬眸看着她,薄唇轻启,“这一朵呢?”
给不给朕?
听他傲娇的语气,花未挑眉,想了想道:“这一朵是给皇帝哥哥戴在头上的。”
边说边踮脚将花插入他的发冠。
见她踮脚,邵宸适时低下了头。
让她的动作幅度能小些。
于是,众人便见,他们身高八尺、英明神武的皇上,头顶了一朵木丹花。
似乎毫不排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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