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娇反派很乖很萌蠢 第65章

作者:渃栀 标签: 爽文 穿越重生

载着两位姑娘的马车连同刚刚呼啦啦上来的一大波土匪一起失去了踪迹,他们就像潮水一般,来去匆匆,还不忘卷走些什么,独留那匹孤零零的马还停留在原地不时跺走几步,马儿漫漫散散的样子,仿佛它之前并不是来拉马车的,而刚刚那么多人出现也只是个幻像似的。

天色灰蒙蒙的,茫茫的雨幕依旧,只有沈念之一人灰头土脸地披着蓑衣立在原地,雨水浸湿了蓑衣,混着他脸上的泥渍又再次滴到了地上,好不狼狈的样子。

难以想象,此处的匪徒竟然是如此的猖獗。这里可相当于他们自家的大门口了,居然还是发生了此等让人脸疼的事情。

左右他不过是摔了一跤而已,但摔丢了两个姑娘一辆马车,还几乎‘全军覆没’了,这让沈念之欲哭无泪,此事毫无疑问责任在他,是他大意了,即使是在自家的地盘上,该注意的事情,还是要多加防备着。

所以,若是他没有记错的话,他们原本在此地是有防备的啊。

但是,防备呢?

沈念之才刚凉了半截的心紧接着又往下沉了沉。

匪徒们如此的迅疾果敢,若说只是寻常劫掠而已,那他是万万不会相信的。这妥妥的就是一场预谋已久的阴谋。但是,他们是从何时开始就被人设计了呢……

……

姚槿只听到马车外面有雨水砸落到马车上面的声音,风雨交集,但整个马车却是稳稳当当的。若是她没有猜错的话,正是刚刚被她听到动静的那些人,他们此时应是在扛着马车车轿一同施展轻功,要将她们带往不知是何处的地方。

此番‘被迫’单独面对着奚止,姚槿的心里有些乱糟糟的,很不踏实的感觉,她不自觉地抬起了一只胳膊想要将她手边的马车窗帘掀开一些。她想透透气。但她的手才刚伸到窗帘边,却突然止住了动作,又若无其事地收回了原处。

奚止不知何时又开始摆弄起小桌上的茶盏,面上依旧是他一贯不变的柔和神色,也许是对着姚槿的时候他便再也做不出其他什么更好的表情了。他头也没抬,将一杯新泡出来的茶水轻轻放到桌上道,“阿槿,马上就要到了。外面的湿气寒气颇重,还是莫要打开帘子的好。”

姚槿盯着奚止的侧脸看了良久,尔后暗自叹了口气,压下心头的疑虑,几度欲言又止之后,她才道:“阿祉,……对不起,可……”

“阿槿!”

奚止这才突然抬起头来,顿了一下又接着平淡道,“我不想听对不起。”

他的视线扫过马车上那片刚刚姚槿想要掀开的窗帘,然后又再度落到了姚槿身上。

莫非是在担心沈家少主?才出来这么两天而已啊……

闻言姚槿的眉头狠狠地皱了一下,对方不接受她的道歉呢。怎么办怎么办她该怎么办呢……怂。

姚槿带着莫名的神色大脑已经跟不上嘴巴了,她道:“我,我是说,阿祉可以不要用沈芙鸯的脸跟我讲话吗?……怪别扭的。”

奚止闻言也愣了愣。

他似乎没想到姚槿突然冒出这么一句话来,也不知姚槿这话究竟是想要表达些什么呢。姚槿眨了眨眼睛,她似乎是看到奚止的面上随即划过了一丝千载难逢的不自在。然后,他的薄唇动了动便终于吐出一个字来。

“……好。”

言落,他伸出一只骨节分明的手将脸上的伪装揭了下来,露出了一张如玉胜雪的容颜,上面装点着熟悉的苍白,分明是一副病容,却衬得那双眼睛愈发地清澈漂亮了,就好像是寒冬刚过之时大地上开的第一朵花,洗净了隆冬腊月里的满目荒夷。

“所以,接下来你要带我去哪儿?”姚槿暗自松了口气,移开了视线,问道。

“去……”

“公子,到了。”恰在此时外面传来了一个略显粗狂的声音,听起来似乎还有些耳熟。马车随即稳稳地落了地,回到了它原本该待在的轨迹上。

“哦,到了。”奚止道。

姚槿向奚止投去了一个略带狐疑的眼神。

奚止却像是想起了什么,神思莫名地勾了勾唇角,连带着一贯苍白的俊颜上也染上了些鲜活的气息。他轻车熟路地半俯身来到姚槿的身旁将她这个人形物件抱下了马车。

风雨刚停,天色依旧阴郁沉沉的,有寒凉的风吹过,带着湿冷的潮气。奚止不知从何处拿出了一件披风,将之披在了姚槿身上,转身朝着寨子里面走去。行走之间,他们飘逸的衣摆在风中纠缠在一起。

不远处有些简陋的大木门上赫然挂着一块颇为眼熟的门匾,‘黑风寨’三个字正放荡不羁地躺在上面。

而乌压压地整齐排列在门口迎接他们的也都是熟人——黑风寨里的土匪们。

黑七笑得最开心,嘴巴都要咧到耳朵根了,露出白白的牙齿来。在黝黑的皮肤的衬托下,这个牙齿是真的白。

奚止抱着人形物件姚槿直朝寨子里走去,土匪们看起来个个开心的要命,然后蓦然一同行礼并齐声道,“恭迎公子。”

这个排场还挺大的,黑压压的一众土匪聚在一起迎接唯一一抹亮色归来,颇有妖精山大王抢了压寨夫人喜气洋洋归洞的既视感。而被抱在怀中的姚槿就是那个抢来的压寨夫人。

原是要带她来这山寨啊……

人形物件只是抬了抬眉梢,也懒得发言,随即便被转移到黑风寨的房间里了。干什么?继续过米虫一样的生活。

这样的姚槿看起来好不坦然自在。虽然事实上她该算是被迫的。

奚止将姚槿安置好了之后,简单交代了几句,尔后,他本该是要离开的,可是才刚走了几步,他脚步一转,又来到了姚槿的面前,姚槿刚刚打完了一个哈欠便听他道:“阿槿,过两日木槿花便要开了。”

“好哦。”姚槿随意应着,木槿花要开了,那挺好啊。她又打了个哈欠,很是疲累的样子。

奚止紧紧盯着姚槿,似乎非要从姚槿的脸上看出些什么来一样。但是那张脸上清清楚楚的除了倦意什么都没有。奚止眸色微沉,抿了抿唇脚步再次一转便又离开了。

听着木门阖上的声音,姚槿眨了眨干涩的眼睛,她自然想知道奚止将她带到这里来所为何事的,但是如今算是她理亏,对方的情绪似乎还有点不大正常地亚子,有点怂怎么办……

那就先休息吧。扛不住的困倦袭来,姚槿的意识逐渐模糊,迷迷糊糊间便跟随倦意进入了梦乡。

黑风寨门口,奚止将姚槿抱走后,乌压压的众土匪们也都渐渐散开去了。他们似乎很忙,一转眼便不见了许多人,也不知去了哪里。黑七眼见停在门口的那辆孤零零的马车,自顾自地将它牵进了寨子里某一处偏僻的角落,然后左拐右拐的不多时也不见了踪影。

姚槿虽然整个人一直都是有些迷迷糊糊的,但她还是感觉到了,奚止自那时离开后便没有再过来过了。

后来她偶然转醒,眯缝着眼睛便看到她房间里整整齐齐地站了一排女仆,女仆们正在用一致的木讷的眼神恭敬地盯着她瞧,她们的个头都不低,却像刀切一样整齐地站在窗子前方,刚好挡住了姚槿的阳光。

在黑风寨这种地方,能见到女仆是着实不易。或者说,能在奚止的地盘上见到女仆着实是不易。

这些女仆个个也都是一副各司其职,公事公办的样子,穿着一致的土匪版侍女服,就连面容也似乎都是一致的谦卑面瘫似的面孔,不曾多言多语。姚槿曾一度怀疑她们是哑巴机器人,一群莫得感情的服务机器,而像奚止这样要‘干大事’的人,养些哑巴侍从似乎也在情理之中。

直到那日入夜时分,姚槿差点将手探进滚烫的茶水,才得以听闻到她们之中一人面不改色地惊呼了一声,“小姐,小心!”随即干脆利落地将那水给移开了。

这时姚槿才知,原来她们并非哑女啊。不过这面瘫倒是真的面瘫。也不知是从何处染上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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