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梦里醉
乖乖!这还是刚贴的公告,这要是敢贴一天让全县城的人知道,那串串店不得被掀翻了啊!
林北亭进店就赶紧让张红把公告撕了,拉个椅子坐在店门口一个个的问。
当小老板当到现在,他自个儿也招了几次工,基本上看人的能力还是有点儿的, 林北亭在这三十来个人当中选了一个最老实的,让他今儿回去准备,明早就来上工。
交代这话时, 串串店的客人又换了一茬,他们还不知道串串店刚才贴的招工启事,但总有精明人, 一听林北亭的话就能猜到,立马凑过来:“我也能干,特别能干, 小老板你也把我招进来呗!”
林北亭抬头一瞧,是个熟客,当即咧嘴一笑:“老哥你这真是心宽体胖啊,从我推小车卖串串到现在,能胖十斤了吧?”
那人无语凝噎,这时,他身边的兄弟拍着他的肩膀:“老弟,小老板意思是你太能吃啊!”
其悲愤怒吼:“滚!”
这俩兄弟倒也是个趣人儿,吵的串串店一群人哈哈大笑,林北亭也在咧嘴角。
……
这临近开学的两周,徐老那边即将过来实习的学生名单总算是全部确定下来。
听曾通那个大嘴巴说,他们上一届张角等人回去逢人就说云莲县这边的环境美、压力小,最重要的是伙食贼棒、徐老人特别好,于是到了今年曾还是大冷门的云莲县,竟然成了热饽饽,不少学生都争抢着过来实习。
按理说徐老应该高兴才是,只是他这两天遇见林北亭,都是一副吞吞吐吐的样子。
林北亭干脆直接去问:“到底是个什么情况?难道曾通说的不对么?”
徐老长叹一声,摇头:“却也不是,张角他们回学校把这儿的伙食吹的天上有地上无的,学校那边临时又给我塞了两个公子哥儿,我愁怎么推了好。”
这还真是人怕出名猪怕壮,林北亭他们这儿还没真出名呢,人可着来吃的就奔来了。
徐老话说到这里,林北亭自己都皱眉了。要说徐老这儿来这么多的学生,奇葩的肯定有,不想、不愿意帮他们干活的也属正常。
但林北亭管理严格,要是不帮忙干活,就不给吃的,他们这些人馋嘴,自然也就愿意来帮忙了,再加上林家待人宽厚,时间一长大家伙儿基本上也都没什么怨言。
而暑假到现在,徐老这边来了个汪可可,虽然也是大小姐,但她自个儿却习惯了独立更生,脾气虽娇但人可从来不娇自己,相处久了其实也还好。
但那个卫良,林北亭现在想想还是打心眼儿里庆幸,亏得他吃不住苦头受不了人言,没在这边待两周就走人,要不然他这干活不愿意出力、又想混工钱还奢望吃好吃的顺便再跟汪可可谈谈恋爱的人,林北亭实在要不起。
林爱国脸皮薄,心地还善良,对跟林北亭这一茬岁数、甚至更小的孩子,那心理滤镜简直厚的能媲美后世女主播了。就算当时他没走人,林北亭估计也要想办法挤兑他,至少不让他那么厚脸皮的来蹭工钱蹭东西吃。
可要是真按着徐老所说,来两个公子哥儿,要是比卫良还过分,又该怎么处理呢?
徐老这么一说,林北亭也头疼起来。
但这种问题头疼也没办法,只能到时候见招拆招,于是林北亭便暂时抛在脑后,跟林爱国投身于各种酱料的熬制工作。
现在林家院子特别大,将军也活泛起来,每天林北亭进门都能看见将军以百米加减档的速度,先是贼欢快活泼的冲过来,冲到一半儿像是又想起什么赶紧“踩刹车”,最后却是以一个相当温柔的速度扑上林北亭的腿脚。
偏偏将军还不长记性,又是跑到半路减速,之前速度太快导致没成功“刹车”,脚刹了还不够,直接脑壳落地练了个“脸刹”,竟然还完美的停在林北亭脚前,俩前肢顺势就搂上了。
“你特娘的真是个熊才!”林北亭弯腰,食指怼上将军的脑壳。
将军咧嘴,露出稍有些微黄的牙齿。
林北亭瞧了,掰开它的嘴,又朝中院大喊:“爸,你是不是又没给将军刷牙?!”
林爱国这才听见动静,从中院跑来前面,无奈道:“我给它刷一次它就咽一次,我怕它吃的多了对身体不好。”
林北亭低头,瞧见将军眨眨眼的给他扮无辜呢,也是气笑了,拎起将军后脖颈:“走,咱们俩配合一下,我掐它脖子,你给它刷牙!”
这家伙现在是越来越精明了。
关于徐老说的两个公子哥儿的事儿,林北亭并没有给林爱国说,他这人吧,心地忒善良,要是遇见个什么事儿,宁愿自己憋屈也千万不能让别人心里不舒服。
这事儿要是跟林爱国讲了,他能提心吊胆想半个月的对策,心里演示上千遍,可等到时候百分之百的一句狠话都说不出来。
将军这货现在又特精明,一被林北亭摁在地上,让干啥就干啥,刷牙简直就跟给七八岁小孩儿刷牙似的那样轻松,该张嘴的张嘴,该吐水的吐水,乖的简直就跟提线木偶似的。
刷了牙林爱国才明白将军这是念他下不了狠手,给他耍小心眼儿呢,气的朝将军肥嘟嘟的屁股“啪啪”拍了两巴掌。
将军还当时它自个儿跟林爱国独处的时候,细小的嗓子眼儿嗷嗷直叫,直到屁股上真的挨了林北亭足力一巴掌……整个世界都安静了。
林爱国气的直笑,指着将军湿漉漉的鼻孔直骂:“你个小畜生的!”
将军歪歪头,跟林北亭扮扮可爱,再跟林爱国装装可怜。
林北亭还想着林爱国同志要骂上几句发发怒气呢,结果就只听见这么一句儿,后面就直瞅着林爱国搂着将军擦它嘴角漏下来的口水了。
哎,慈父多败熊啊!
“既然都刷了牙,干脆也给它洗洗澡吧,前几天咱们院里动工,这憨货半夜里钻土堆里睡了一宿,白天又跑我床上造,脏死了!”林北亭捏起将军一边的小黑耳朵。
“嗯嗯!”将军大声的朝林北亭直叫,它要是能说话,估计讨好林北亭的话能想出来一百句来!
将军不爱洗澡,冬日里还好,可现在是盛夏,这会儿又听林北亭这么一说,林爱国再看看这货身下沾水后黢黑的水迹,便点头:“你往浴池里放水,我出去拿毛巾。”
“嗯嗯!”将军浑身都写满了抗拒,精准的抓住林爱国起立将要走出去的脚脖子,那脸上生动的简直都能让人就地读出来几个大字儿:求你了!
林北亭则是用他那双无情铁手拽上将军的小黑耳朵,拎去浴池。
就在给将军洗澡的时候,林爱国说起了山上的西红柿:“上次摘西红柿,果儿就已经不大多了,早上五点半出门,到六点就全部收完。我看山上果子又快红了,但数量不大多,估摸着再收两次就该拉秧了。”
林北亭点头:“也该要拉秧了,这都立了秋,西红柿都种了那么久。”
林爱国发愁,道:“西红柿收了之后,咱们还种什么好?”
家里这个夏天疯狂存西红柿酱,足够用到明天开春的了,要是再种西红柿忒划不来,但要是真说西红柿之后还做什么酱,林北亭一时间也没个头绪。
俗话说,立罢秋万事休,这已经到了八月底,再种什么都晚了,可要是种蔬菜的话,似乎也没什么店有特别多的需求,那么好一片地连种上几个月的蔬菜着实也忒浪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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