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小时你个渣渣
而到了晚上,傅杳亲自去邀请钟离时,钟离却拒绝道:“不必了。”
“怎么又不高兴了。”傅杳道,“难道是因为竹之在背后说你?放心,谁的手里没沾点血,从前也一样有不少人死在我手里。”
“不是这个。”钟离有些怪异地看了她一眼,她究竟知不知道她什么处境,“以后你不要再那么亲昵地叫我。”
他已经说得这么直白了,她应该能明白吧。
“不叫就不叫咯,”傅杳表示非常无所谓,“反正这都是套关系的说辞而已。咦,你不会是因为这个称呼不高兴吧。”她顿时恍然,“听竹之说有女人爱慕你,没想到啊,你竟然还有红颜知己。之前老郑他们不是说你身边一直都没人,我当时还真信了呢。对了,今夜酒宴老郑他们也在,我回头给你澄清一下。”
听她越说越离谱,钟离太阳穴突突跳,“我去。”
“嗯哼?”
“不是说要开宴了,走吧。”钟离黑着脸道。
傅杳见他这样,摊了摊手。
男人的心,还真是令人难以捉摸。
……
来到了道观后,差不多熟悉的人都在。道观自从重建以来,已经许久没有这么热闹过了。
现在夕阳刚落,暮色四合,白色的道观倚靠在雁归山侧,暮霭如同她周身笼罩的面纱,让整个道观显得既圣洁又神秘。
钟离和傅杳一来,筵席便开了。宴会上觥筹交错,很是热闹。
钟离就坐在傅杳的身侧,知道钟离不是喜欢说话的,再加上他那不太像是平易近人的模样,大多数人都不敢去搭话。
而身为众人中心的傅杳却不同,无论什么话题,她也都能掺上几句,说几句玩笑话。
在赵兴泰将最后一道糖醋排骨端上桌时,傅杳指挥道:“钟离喜欢酸甜口,放他面前。”
赵兴泰自然是应了,旁边其他人听到她这话,已经有人最快笑道:“观主竟然连钟离公子什么口味都记在心里?”
“这还需要记?”傅杳道,“每回来他都是这口味,次数多了知道也不奇怪。”
这个时候,杨厨子非常不识相地问道:“那我呢,我喜欢吃什么?”
傅杳:“……”
江掌柜见她不说话,也试探性问道:“那我呢?”
傅杳持续沉默。
最后,赵兴泰众望所归地开口,“那我……”
“你我知道,你什么都喜欢。”傅杳笃定道。
赵兴泰叹了口气,“我知道了,我这就滚。”
“喂喂,”傅杳不乐意了,“你们平时吃的五花八门,就没有过剩菜。这让我怎么去留意,你们是在逗我吗?”
“您现在是在暗示我们吃得多吗?”江掌柜掩嘴笑道。
“不,其实暗示中还带了点嫌弃,你们吃太多,我估计很快就要养不起你们了。”
这个话题随着斗嘴被一带而过,旁边的钟离则一直非常安静。
偶尔,他的视线从面前的糖醋排骨上扫过,心里总莫名有种怪异的感觉。
他的喜好不是没被人留意过。
从前他身边的贴身侍者将他所有的喜好全都会记在心上,在私下将他伺候的妥帖之余,会经常提醒他,让他不要将这些喜好外露。
因为那些人会钻这个空子,以这些来博得他的好感。人之所以是人,是因为每个人都有血有肉有情绪。一旦被人钻了这道空子,那他将来撕扯开时,肯定会感觉到痛。
自从侍者去世后,很少会有人能知道他真正的喜好。
再后来,他解脱于肉身的束缚,在有些事情上还是没有转变的太快。至少在吃东西这上面,筷不过三一直保持着。
傅杳能注意到这些细节,看来对他多少是存了那份心的。
一想到这个,钟离有些苦恼。
虽然他平时和傅杳相处还算松快,但是男女之情这种事情最令人烦恼。他无心于此事,又何必让人陷得太深。
或许是该找个机会和傅杳把话说清楚。傅杳那么聪明,应该会明白过来。
这场筵席持续了一个时辰才散,傅杳喝了点小酒,很随心所欲地出了道观。
钟离见到,没有特地跟上。
因为旁边竹之看着他,似有话要说。
好一会儿后,竹之才看着他开口道:“钟离公子还真是一如既往啊。”
钟离不知道他这掐头去尾的要说什么,拧眉等了片刻后,见他没有后话,干脆不浪费时间待在这。
……
傅杳出了道观后,来到的却是余杭。
余杭距离里水不是很远,当天,对她来说,哪里都是近在咫尺。
而此时此刻,她见到余杭城中一片混乱,不少人正骑着马到处找人。而巷子的一角,傅侍郎正摸着受伤的肩头,死死咬着牙蜷缩在角落里。
殷红的血从他肩头一一滴落,傅杳却没有上前去帮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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