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Arkin2799
叹气一声,也跟着出去了。
花殿里,四人喝茶作乐的痕迹还在,萧寅初已经出来太久了,是时候回去了。
她理了理鬓发,又把身上的褶皱抚平。
脚上只穿着薄薄的足袜,她不想秦狰再碰她了,弯腰去寻矮塌下的鞋,被秦狰抢先一步。
蹲在她脚边,轻轻给小姑娘套上绣着洒金桂花的软鞋。
“我要回去了。”萧寅初抬起下巴。
“嗯。”秦狰从屋里取了件斗篷给她系上∶“我送你回去。”
“不要。”萧寅初下意识拒绝。
“你出来太久了,我知道有条近路可以回栖雀宫,届时就说你自己走回去的,才用了这么久。”秦狰道。
萧寅初有些心动。
从她在湖边遇见秦狰到现在,起码过去了一个多时辰,花镜那里肯定不知道急成什么样了!
现在回去她也解释不清这一个多时辰去哪了。
“那……”萧寅初别别扭扭地,想让他带路。
“那什么?要不要我带你回去?”秦狰问。
“要……”
“要什么?大点声。”
“要你带我回去嘛!”萧寅初拔高了一点声音,又嘀咕道∶“为老不尊!”
秦狰闷笑,假装没听见后半句。
趁着夜色,牵着小姑娘走在宫闱里。
暖池的宴估计在散了,宾客说话的声音从很远的地方传来,今晚应该庆幸赵王肆在闭关炼丹,而王后这几日刚好病了。
不然她一下子丢了这么久,不被追问下落就怪了。
秦狰捏了捏她的手∶“怕什么,就说我胁迫你的,赵王疼你,不会把你怎么样。”
她是不会被怎么样,他就不一定了!
萧寅初哼唧道∶“我是不会被怎么样,你会被挖眼,剁手!”
想起萧明达曾声情并茂地叙述过萧家父兄是怎么溺爱这丫头的,秦狰觉得眼睛和手有点疼。
回栖雀宫的近路要经过摘桂宫,这里是大骊姬的地盘。
她擅歌唱,声音像黄鹂鸟似的动听,这么晚了还在吊嗓子。
隔着宫墙隐隐约约能听见那婉转的声音。
不过在黑夜里怪吓人的。
萧寅初加快了步子,拖着秦狰走∶“你快点走,我害怕!”
近路称之为近路,就是人少走的路,两旁也没有宫灯,附近更没有人烟。
摘桂宫附近有个花园,白天是个好所在,夜里这些花草树木都是黑漆漆的,张牙舞爪好不吓人!
萧寅初都快跑起来了,耳旁的风“呼呼”的。
摘桂宫里有座三层高楼,是王城各宫里为数不多的楼宇,大骊姬站在三楼吊嗓子,隐约看见外面黑灯瞎火的,俩个人牵着手一路小跑。
“咦?”她定睛一看,忍不住捂了嘴巴“咯咯”直笑。
“有意思,现今年轻人真有意思,大半夜不睡觉,私会野鸳鸯!”
她的宫女绛珠望了望,花园里空空如也∶“您说哪里有野鸳鸯?”
大骊姬“啊啊”唱了两嗓子,纸扇轻敲手心:“兰闺深寂寞,无计度芳春。料得高吟者,应怜长叹人——”
正是《西厢记》的唱词。
.
近路果然很近,穿过令人毛骨悚然的地方,再走不远就是栖雀宫了。
这里已经能看见栖雀宫里的宫灯,橙黄温暖。
秦狰停下脚步,从怀里取出一物——寿山玉雕成的珠子共六十八颗,串成珠串正好适合小姑娘戴。
颜色也好,白里飘着血丝纹,很珍贵也很漂亮。
重要的是每颗都是他亲手雕刻的。
秦狰执起她的手,发现手腕上已经有了一串珍珠,撸了下来,不高兴道∶“谁送的?”
“云安郡主。”萧寅初轻声答。
秦狰脸色微霁,珍珠抛回她手里∶“叫下人改作珠花也好,簪子也罢,不许做手钏了。”
“戴着,”说完将寿山玉戴上她的皓腕,假意凶神恶煞道∶“不许摘下来,以后见一次老子要检查一次!听到没有?”
其实耳根红得要滴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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