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五月锦
她梦到靖安旱灾一事,只想着不能让那么多的百姓枉死,没想到竟被皇帝当做是先知。
不过他会这么想也不算奇怪。
靖安和汴京相隔遥远,贺清尘这个靖安人都不知道灾情变得严重,自己反倒知道,确实有点玄。
毕竟在福安寺时,她很少出门遇不到几个人,跟任长风一打听就知道了。
希望他别把自己神化,还拿皇权压她要她再回宫里。
苏绾想到这,莫名有点烦躁。她好容易逃出来,一点都不想再回去,不管是以什么样的方式。
“在下也觉得姑娘不像先知。”赵珩略头疼。不告诉她自己的身份,便不好问她靖安一事如何处理比较妥当。
他与朝臣吵了一天,就是谢丞相也同意擒贼擒王,把闹事的几个杀了震慑百姓不许再闹。
找贺清尘联系她,他们接触多了,若是被贺清尘知晓她无比优秀,自己更没机会。
方才在敬法殿,她看到自己穿龙袍最直接的反应便是,问他是不是要杀人灭口。说明她心中除了怕,还非常的讨厌自己。
“你脸色这么难看,不会是皇帝要把你派去靖安吧?”苏绾拎起茶壶给自己倒了杯茶,随意的语气,“靖安出了什么事,你知道吗?”
他连皇帝调查她的事都知道,靖安出了什么问题肯定也很清楚。
她只知道新帝派户部尚书去赈灾,别的没打听。
“确实是要去靖安,工部侍郎和户部尚书一道去赈灾,经仔细调查来信奏请陛下开渠引水。这事不知道怎的就泄露了,灾民联合起来围堵县衙,拒绝开渠引水以免触怒龙王。附近佛寺的住持一夜被杀了数人,还在大殿留下血书,不可开渠。”赵珩挑主要的说,“陛下今日跟朝臣吵了一整天。”
苏绾喝了口茶,守夜的人端着两碗面过来,笑呵呵放到他们面前,“入秋了,夜里凉吃点热乎的。”
“谢谢。”苏绾唇角弯了弯拿起筷子开吃,没有继续刚才的话题。
靖安的旱灾会持续到明年一整年,这个时候开渠确实能在春耕前完工,在一定程度上缓解干旱。
若是能栽种抗旱的作物,百姓的日子勉强能过下去。
她知道会发生什么,做不到眼睁睁看着因人为的原因,导致无数人饿死。也不希望因为天灾**,而让自己的生活受影响。
新帝刚刚登基,秦王世子和赤虎军中的将士,难免不会联手趁乱反他。
就是自己得想好了才能说,不然真被皇帝注意到,她别想养什么面首了。
“我这次要出门半月,等我回来便陪你去告官。”赵珩也拿起筷子,不动声色地跟煮面的人交换了下眼神,看向苏绾,“秦王世子如今处心积虑找陛下报仇,你暂时避避风头,毕竟是能让陛下亲手写诏书的人。”
苏绾嘴角抽了下,抬头看他,“皇帝让你们去杀人?”
“未有下令。”赵珩抬了下眼皮,假装自己真的就是个暗卫,“便是杀了也无妨。”
“干嘛要杀人。”苏绾无语,“他们不是天天领着人去反对吗,找几个人散布谣言说他们拿了好处,还联手杀了住持故意阻挠开渠。”
她在现世跟项目遇到过征地狮子大开口的,为了保证项目顺利开工,政府一般是做工作,做不通就强征。
个别闹得狠的,就把对方的要价公布到村里,让村民去对付。
村民的手段层出不穷,政府毫无责任。
敌人从什么地方来,就让敌人在什么地方死,百试不爽。
赵珩停下来看她,眼底满是笑意,“若百姓不上当呢?”
这是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和朝中大臣所想着实不同,他们只想着杀几个人震慑百姓,把闹事的压下去。
就是谢丞相,也建议出兵镇压灾民,保证开渠一事顺利实施。
“不患寡而患不均,让百姓知道那几个人收了好处便行了,不准告诉任何人这办法是我想的,皇帝也不能说。”苏绾继续吃面,“你少杀点人,这事后皇帝是不是就允许你退隐了?”
“确实如此。”赵珩垂眸藏起眼底的笑意,故意问,“姑娘当真要养我?”
第97章 097
苏绾抬头看他, 唇角止不住上扬, “我说过要养你吗?”
“说过。”赵珩一本正经的诳她,“退隐后我便没了俸禄可领,姑娘需要保镖请我最合适不过,难道不是要养着我的意思?”
“养你,快吃面。”苏绾被他一脸严肃的样子逗笑,眉眼变得生动起来, “只是养你,不要想着对我负责,我不需要。”
赵珩认真点头,不让她觉察自己眼里的笑意, “知道,姑娘说过要慢慢了解。”
幸而今夜有惊无险地过去了,她对皇帝的身份异常抵触,真被她知晓身份别说娶她为后,面怕是都见不着。
她如今有十万两银子, 随时可以带着邵宁去东蜀找宋临川。
宋临川对她可是惦记得紧, 临走时说过, 待到合适的时机他还会回汴京,去见一个很重要的人。
这个很重要的人, 除了她不会有第二个人。
赵珩吃完面放下筷子, 自己倒了杯茶漱口, 从容起身, “明日一早邵宁会来此处见你, 我先回宫复命。”
苏绾也站起来,想到他方才说秦王世子带了江湖人士入宫,不禁有些担忧,“要保重。”
别去了回不来,她都答应要养他了。
“放心,此处是侍卫轮值休息的地方,寻常人进不来。”赵珩藏起眼中的不舍,“忙完我便来找你,若是真要去靖安也一定来向你辞行。”
这里他早在昨日就安排妥当了,任何人不得告诉她自己的身份,等父皇下葬,铲除韩丞相豢养的所有死士,她才算是安全。
“我送送你吧。”苏绾起身过去,压低嗓音跟他打听,“我在这住着会不会影响到别人?”
“不会,这宅子里住着的都是与我相熟之人。”赵珩唇角弯了下,也压低嗓音,“我与他们说,姑娘是我未过门的娘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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