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枝呦九
沈明臻本想去逗逗她的,这会儿也正经了,叹气道:“是啊,越来越冷了,咱们府里要捐的东西和施粥棚准备好了?”
折绛:“我和大嫂嫂都准备好了,哎,就是棉衣少,虽然有预警,却怕雪灾太大,到时候不够。”
两人如今也会说些外面的事情,折绛想打听什么,沈明臻就去打听,像这些但凡涉及到沈家的事情都是要知道的。
这样一来,话题沉重了些,晚间吃饭的时候沈明臻就说起礼部准备的东西来,陆陆续续说了很多,最后感叹:“都说礼部穷,我之前还不信,如今倒是信了。”
然后说起自己最近在学藩语的进度,不免有些得意:“绛绛,我别的不行,但是藩语却学的好,就说大金那边的话,我如今已经能简单对话了,李先生都要夸我有天赋,说是让我请一个正经能教金话的,以后调到藩院去。”
这也是条出路,总比在礼院窝着强,折绛很是赞同,“你既然学的快,就去吧。”
没准以后还能称为出使大臣?
啧啧,做做梦也好。
她于是表示十分的鼓励,夸道:“你好厉害啊!”
沈明臻的尾巴就翘了起来,翘着翘着就有些轻飘飘飞了起来,不依不饶的拿着书要教折绛说金话。
折绛:“........”
她嘁了一声,“别烦我,我还要准备明天跟大嫂嫂去靖国公家吃喜酒的衣服呢。”
靖国公家明天嫁女儿,大嫂嫂人缘好的很,跟靖国公家的三少夫人也是闺中密友,连带着折绛也很受待见。
沈明臻拿了一件亮黄色的衣裳给她,“这衣服料子好,是莫夫人送来的?是刚做的衣裳吧,你穿了好看的很呢。”
折绛却选了一件淡色的,看起来不新不旧,“穿那么亮的干什么,不知道的还以为你打擂台呢,且今日大家捐银捐物的,我穿着崭新昂贵的去是个什么样?你看着吧,明天除了新娘子,没人敢穿新衣。”
沈明臻闻言点头,又去帮她选首饰。
酒足饭饱打扮媳妇简直就是最幸福的事情。
他从首饰盒子里一件件给她比划,“这个吊坠的好看——这个流苏的也好,绛绛,你喜欢哪一个?”
折绛:“........”
哪一个也不喜欢!
她烦他的很,“你自己弄你自己的事情去,不是还没读书的吗?明儿个背不上来不怕李先生说你?烦死了!”
她找茶一进来,“我明天要梳飞柳髻,你帮我梳个头,梳好了我再试钗环。”
她跟茶一嘀嘀咕咕说衣裳首饰去了,弄的沈明臻十分惆怅,只好灰溜溜的退了出去,拿了本书躺到床上,给折绛先暖被窝,读一句书叹三声气。
如今他去了礼部上值,他跟绛绛每日总有半天是见不着面的,两个人看见的天地也不一样了,能说的话题也越来越少了。
就像现在,两人吃了饭,该有什么话吃的时候在饭桌上说完了,这会子两人一个在屏风后挑衣裳首饰——哦,已经挑完了,正拿着针线开始给大嫂嫂未来的孩子绣小老虎。
而他却不得不拿起书,先读完了书,然后还要练字,练完字,必须每天惯例分析今天在礼部遇见的人和事,以及赵给事给他的活他今儿个用这种法子做了,但以后要是再交给自己,还有没有更好的法子呢?
想了自己的差事,又会想别人的,比如赵给事今天的活,要是有朝一日落在了自己头上,那他会做成什么样呢?
这样的问题太多了,他每天的脑子都是满满的,一刻都空闲不得。
哎,做人太难了。
等他想完了,天色就晚了,绛绛已经绣好了小老虎的眼睛准备睡觉,他只得跟着睡,然后进入另外一天的轮回。
这样无趣,会不会遭绛绛嫌弃?
沈明臻等到折绛上床就抱怨起来,“咱两回家都没怎么说话。”
折绛:“.........”
天爷啊,还没怎么说话呢?吃饭的时候就没停过,也就他读书的时候安静点,否则能从每天出门的时候说起,讲到回屋两人相遇没什么话可讲的了才闭嘴。
这都叫没怎么说话?她耳朵都被聒噪的出茧子啦。
折绛一点儿也不想理他,“睡吧!”
沈明臻就去牵她的手,“绛绛,我今天手还没牵呢。”
折绛:“你回来的时候牵的是谁的手?”
他就理直气壮的道:“那是怕你滑,是为了你好。不算的!”
折绛知道他的尿性,好脾气的伸出一条白白的手臂,大大方方的,“牵吧。”
沈明臻就咽了下口水。
他眼睛滴溜溜转,“绛绛——肩膀衣服掉了。”
掉了一大块,锁骨露了出来,很是诱人。
折绛很淡定的拉了拉衣服,“你闭眼不就得了。”
沈明臻:“它不想闭我有什么法子!”
折绛就转过头去,认真道:“沈明臻——你在坚持什么啊?”
沈明臻头一昂,“我是个有骨气的人!”
他恨恨的道:“你不喜欢我,我就不跟你生娃娃!”
折绛笑起来,十分快活:“那你继续吧,我要睡了。”
沈明臻就怏怏的喊,“绛绛,那你喜不喜欢我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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