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寻香踪
“那上次来的那两个是谁?你老实交代!”李佳萌伸手勾住了陶醉的脖子。
这时宿舍电话响了起来,杨雪离得最近,接了起来听了一会,捂住话筒说:“陶醉,你电话,是个男的,声音很好听。”
陶醉赶紧接过话筒,是常醒打来的:“我在你们宿舍楼下,你下来吧。”
“好,我马上下来。”陶醉挂了电话,对室友说,“我要出去一下,我朋友找我。”
“还没交代你就要走?交代清楚再说。”张莎莎嚷嚷。
陶醉没理会她,赶紧拿上钥匙跑出去了。宿舍里几个人都跑到窗口,探头往下看。
陶醉一口气跑到楼下,看见常醒骑坐在自行车上,脸上既高兴又惊讶:“你真的来了?”刚刚被大家闹了一下,她的脸有些发红,情绪也没之前那么沮丧了。
常醒仔细看了她的脸一下:“你刚都快要哭了,问你什么事也不说,不来看看我今晚都睡不着了。你说你一礼拜也不知道给我打个电话,非得我给你打才行。赶紧给我交代清楚,到底是怎么回事,有人欺负你了?”
陶醉咬着下唇,不好意思地摇头:“没人欺负我。是我们专业课都是纯英语教学,我听不懂……”这才将自己的委屈倒豆子一般倒了出来,为这点事还让常醒连夜跑来,她心里怪不好意思的。
“就这事啊?”常醒松了口气,“听不懂也很正常,咱们国家也没有几所中学全英文教过课,大家都是差不多的,不用太担心。刚开始肯定有点不适应,时间长了就好了。”
陶醉低头看着鞋尖:“可是我室友都听得懂,而且她们都说得比我好。”
常醒笑着说:“那是你觉得人家都懂。你不懂你告诉她们了吗?人都不愿意示弱,然后在暗地里使劲呢。再说你要是都懂,那还用来学校学吗?”
陶醉一愣,抬起头看着常醒傻笑了起来,这句话成功击碎了她所有的不安,她俏皮地吐了吐舌头:“你说得有道理。”真因为不懂才要学习。
常醒屈起中指在她额头上轻弹了一下:“你就是庸人自扰。要是听不懂,就多花点时间和精力。天道酬勤这四个字绝对是有道理的。”
陶醉被弹得心肝都颤了起来,她不好意思地摸摸被弹过的地方:“嗯,所以这些天我都在自修室学习呢。”
“今晚也在学习?”
陶醉点点头。
“挺好,不过也要注意劳逸结合。明天没安排吧?邹洋说想去颐和园玩,你也一起去吧。”常醒原本打电话给她就是为了这事,结果人已经到这里了,当面说更好。
“明天不行,明天兰心过来了,我要去他们学校找她。”她来这里还没有交到朋友,所以就格外想念兰心。
“哦,对,忘了这丫头,那明天就不去颐和园了,等她来了咱们再一起去。明天我陪你去找兰心吧。”常醒说。
陶醉喜出望外:“好啊。”
“他们到得没那么早,下午再去好了,上午你来我学校?带你去我们学校图书馆感受一下。”常醒挑眉问。
“嗯。”陶醉高兴了,她对北大图书馆慕名已久,比自己学校的图书馆不知道大了多少倍。
常醒发现她真是给点阳光就灿烂,小女孩心思,单纯得很,他果然还是喜欢开心的她:“那就不用担心了,回去好好睡一觉,明天早上我来接你。”
“不用了,我想走过去。”
“我担心你会迷路。”
陶醉笑了:“我会找警察叔叔。明天早上八点半在你们图书馆门口见吧,我能进吧?”
“能,我给你借一张借书证。那就明天见吧,回去吧。”常醒抬抬下巴示意宿舍门。
“哦,你现在回去还赶得及吗?”陶醉看了一下手表。
“赶得及。走了,晚安!”
“路上小心!再见!”
陶醉回到宿舍,立马被室友们团团围住:“老实交代,那个人是谁?”张莎莎还用手在李佳萌额头上做了个轻弹一下的暧昧动作。
陶醉顿时脸红了:“我老乡。”
“哼,骗小孩呢。我那么多老乡也没谁这么弹我额头啊。”张莎莎说。
为了说话方便,邢梦露已经撕了脸上的面膜:“看不清楚长相,但个子挺高的,直觉挺帅的。哪个学校的?”
陶醉说:“北大的。”
李佳萌哈哈笑起来:“我说吧,就是上次那个,戴眼镜,帅到掉渣的那个。禁欲系帅哥。”
“真的啊?我就好这一口!”邢梦露说,“不是你男朋友的话,就介绍给我认识吧。”
陶醉看了明眸皓齿的邢梦露一眼,鼓了鼓腮帮,说:“还不是我男朋友。”
“不是就加把劲,近水楼台先得月。”张莎莎拍拍她的肩。
杨雪好奇地问:“你们怎么认识的?”
“他住我家楼下。”
“哇塞,青梅竹马啊!那可真是近水楼台啊。”李佳萌惊叹。
陶醉说:“也不算吧,我初三的时候他才搬过来。”
张莎莎勾住陶醉的肩,嘿嘿笑:“青春少女,情窦初开,正好遇上个翩翩美少年,成绩出类拔萃,肯定芳心暗许了很多年吧。”
陶醉被闹得脖子根都红了,心事一览无遗,窘得说不出话。
李佳萌见状拍了张莎莎一下,张莎莎反应过来,说:“这很正常啊,要是我有这么一个竹马,我肯定早就扑上去了,哪还用等到现在。老天欠我一个英俊潇洒的竹马!”
李佳萌笑着说:“你不是有个去美国的师兄吗?”
张莎莎被戳中了痛点,哭丧着脸说:“别提了,我辛辛苦苦考上了咱们学校英语系,听师姐说咱们专业的出国率低得令人发指,交流生的名额特别少,连出国留学的几率也不及什么山大厦大之类的,明明我们的分数不比那些985211学校低好吗?早知道我就报山大了,呜呜呜呜。”
邢梦露凉凉地说:“那你加把劲,到驻美大使馆去工作不就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