贵妃在民国离婚中 第184章

作者:半袖妖妖 标签: 穿越重生

苏家老太太眼帘微动,指尖往下,划过她脸,指腹才在那泪痕上抹了一下,一下掉落了下去。她还半睁着眼睛,眼泪在眼底掉落,最后一滴泪也带走了她最后的一点气息。

孙儿孙女,儿子儿媳们通通跪了下来,陈医生上前也将老太太双眼合上了:“她心愿已了,走了,节哀。”

哭声顿时连成一片,苏谨霖似乎是匆忙当中跑来的,身上还穿着扯乱的衬衫,他定定看着病床上面老太太的遗容,好半晌没有发出一点声音。

明软哭得最厉害,抱着老太太伏身在她身上,谁也拉不起。

徐迦宁跌坐在地上,看着这一幕,恍然如梦。

人死如灯灭,音容笑貌还犹在眼前,不知怎地,她眼前模糊了,眼泪一滴一滴掉落,这还是她第一次这么直白地看着离世的人。

身边的人来来往往,苏守信上前来拥住了明软,已经有人来整理老太太的仪容仪表了,徐迦宁做不来大哭大叫的事,强撑着自己站了起来。

恍惚间,仿佛有什么在心头闪过。

不是第一次,不是第一次。

忽然想了起来,子易兵败阵亡,皇帝放了她离开了皇宫,她绊绊磕磕到了子易府邸,见到了他最后一面,他手腕上还系着她送他的一块旧帕子,是了,那是他抢去的,勉强送了他。

天大地大,她无处可去,心如死灰,最后投了河。

从前的点点滴滴,全都串联了起来,可不知是什么东西在她胸腔当中翻滚,她头疼欲裂,在乱成一团的苏家人当中,一仰头直直倒了下去。

第122章 妮子的新生

苏家老太太去世之后,徐迦宁也病了一场。

昏昏沉沉烧了几天,十几天才好利索。

不知道为什么,前世今生,她的记忆和原主的忽然全部重叠了。

她记起了徐迦宁小时候的许多事情,并且已经分不清是谁的记忆,她小的时候,是在徐凤举的背上长大的。

他没有骗她,的确,她身子娇软,总是害病,他又当爹又当妈的,将她照顾得很好。

在他们兄妹还小的时候,徐老爹跟戏班唱戏的,天南海北到处都走,虽然生活比较拮据,但是她从未吃过苦,娇养着长大,全部生活都依赖着徐家父子。

这一病,她去学校上学的事也暂时搁浅了。

律师事务所已经将那些房产更了她的名下,徐迦宁拿出了那把金钥匙,按着刻印打磨出了金库的钥匙,苏守信在两个弟弟的见证下,给两家按着遗嘱分了房产和金条。

因为变更手续麻烦了些,苏家还有很多事,徐迦宁多数时间都在苏家,鲜少回霍家去,霍澜庭新医院已经建成了,并且,他新开了医药公司,并且在医院后面落了个实验室,有专门的医疗小组专门研制新药。

他忙了起来,也有几天没有来过了。

快到十一月了,院子里的梧桐树叶子都快掉光了,这一日早起,红玉在楼上卧房里退出来,又红了眼睛。

不知什么东西摔了门上,徐迦宁在门里发着脾气。

红玉在楼上抹着眼泪,正好春秀过来看见了,连忙将她拉了一楼去,几个老妈子和丫头都在,一起说着话劝慰着她,她难免抱怨了几句,一个叫春来的丫头拿了瓜子给她,有些亲近。红玉就和她一起坐了。

等春秀上楼了,春来问她怎么了。

红玉的眼泪着就掉落下来了:“小姐最近总是骂我,我知道她最近心烦,不是她的错,但是我跟了她两年了,真的是受够了……”

这么一说,春来更是抚慰着她:“伺候人家少爷小姐的,大多是这样的脾气,你别放在心上,不过我见过你家小姐几次,看着也不像是会发脾气的人啊,她骂你了?该不会是动手了吧?”

做人家丫头的,其实受人家打骂也不是没有的。

红玉使劲揉着眼睛,让泪水掉得更快掉得更多一些:“她以前不这样的,我从来没有想过,她会变成这样,我好伤心,原本雇的我今年也能出去了,想想还是一直等到回家算了。”

春来直跟她说着客气话,在楼下坐了一会儿,苏守信夫妻回来了,这些个没事闲聊天的赶紧散了。

红玉赶紧上楼了,春来与她亲热不少,还给了她一包栗子。

蹬蹬蹬上了二楼,楼上也没有别人了,红玉一手掂着掌心的纸包,脚步轻快,直接走进了徐迦宁的房间里面去。

反手将房门紧锁了,她笑吟吟地走了床边去,摊开掌心,让徐迦宁看着这包栗子:“小姐快看,春来特意送的我栗子,要不要吃?”

徐迦宁靠在床头看着书,眼帘都未抬一下:“还是你吃吧,那也不是给我的。”

红玉嘻嘻一笑,真个坐了床边。

摊开纸包,飞快地剥着栗子,红玉低着头,手上动作不停:“小姐,这次差事要是办好了,能不能也让我也学习学习认字写字?您想啊,小姐是这样的个人,身边的丫头要是大字不识一个,只怕要让人笑死了。”

徐迦宁轻翻着书页,嗯了声:“那你好好办差事,这件事若是办妥了,那以后就让你读书吧,你说的对,我的丫头不能目不识丁。”

红玉靠近了些,笑意多多:“这个春来真好笑,这两日我下楼说闲话,总能看见她,问她做什么差事的,她就说是原来在园子里做粗活的。她三番五次刻意靠近我,还时不时地想与我聊起小姐的事,我都没太搭话。”

看来,是有人刻意先安排了人过来。

不过,也是时候了,现在再不动手,她布了这么久的局只怕可以收网了。

徐迦宁还看着书:“万不可打草惊蛇,谁与你亲近,你就与谁交好,必要时候就说两句我的坏话,知道怎么说吧?别露出马脚就好。”

红玉连连点头,将剥好的栗子放了嘴里,言语间已经有点含糊不清了:“小姐放心,我知道怎么做的,保准不让别人发现我的蹊跷就是。”

二人有一句没一句地说着话,不多一会儿,有人敲门。

一大早的,不知道是谁又来干什么,红玉连忙收起了栗子,迎上前去:“谁呀?”

门外是霍澜庭的声音:“是我。”

徐迦宁手里的周刊立即放了床头柜上面,整个人都躺倒在床,还刻意该好了薄被:“去开门,就说我还没起。”

红玉连忙上前,打开了房门:“七少爷啊 ,我们小姐还没起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