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簌晓
李唯叶忐忑不安地跪下行礼,便听到穆太后声音冷冷地在大殿中响起:“李唯叶,你可知罪?”
她刚说了一声“太后”,便被郑桧急急打断:“表姑,我与叶儿是两情相悦,您若是想问罪,便问罪我一人吧。实在是我一人的罪过,唯叶她只是情不自禁罢了!”
李唯叶:……
??!
她惊得一口鲜血都要吐出来,辩解的话也顾不得了,猛地抬起头骂道:“郑桧,你说什么混账话呢!”
郑桧眸中透过一丝慌张,下一瞬却是含情脉脉地道:“叶儿,放心好了,我不会让你有事地。表姑,我愿意一人承担下全部罪责!”
他虽是五望七姓之一荥阳郑家的子孙,也称得上穆太后一声表姑,但他是出自没落旁支中的一脉。
之所以先前同意李唯叶的计划,不光是看上沈初黛的容貌,更是为着她的家世。
他想得极好,若是生米煮成熟饭,自会有表姑袒护,将此事压下并将沈初黛下嫁于他。
可昨夜不但未能成功,还被切掉了命根子。
就在他痛苦万分,身陷大火之时。
一个蒙面人突然救了他,并告诉他唯一的出路,便是一口咬死是同李唯叶私会不小心将承安殿点燃,太后为了颜面自然会将李唯叶嫁于他。
若是真相揭露便不同了,他不旦逃不过牢狱之灾,便是婚娶也无望。
郑桧不得已只能按照那人的指使去做。
李唯叶心头一阵恶心:“郑桧你什么毛病!你——”
“住嘴!太后面前也容得你们放肆!”太后身边的卞绣嬷嬷出言斥责道,“郑公子,太后未问您话,还请您保持安静。”
李唯叶心头委屈,忙是辩解道:“太后,妾身真的是无辜的,妾身什么都不知道,郑桧说的都是胡话,妾身没有做过。”
太后的声音越来越冰冷:“既是没有做过,为何昨晚承安殿突遭大火时,前去救火的奴才会发现你与郑桧一同晕倒在了承安殿里?”
李唯叶是越听越心惊,怎么会这样。
她突然想起晕倒前闻到的迷药:“太后,妾身是被人陷害的,妾身昨夜突然被迷晕,醒来便在这里了。”
她像是抓住救命稻草一般:“对,妾身昨夜昏迷前与钟姐姐、穆姐姐一起,太后您将她们召来,一问便能证明妾身清白!”
李唯叶满心期待着她们能证明清白,可当钟荣月与穆宜萱被召来的时候,她们担心事情查到她们身上,皆是矢口否认,只道昨夜很早休息,并不知晓她去了哪里。
至于李唯叶所说的迷药,更没有那一回事,请来了几个太医问诊,都说晕倒是因为大火烟雾。
李唯叶浑身冰凉,知晓自己是构陷不成反倒被将一军。便心一横,将谋划之事全盘拖出,证明自己的清誉比什么都重要。
却是听卞绣嬷嬷轻叹了口气:“这些莫须有李小主就不用说了,昨夜梁小主突发旧疾,沈小主在她身边照顾了一夜,这事儿太医署都有记录的,白纸黑字写得清清楚楚,若是李小主想对质的话,便只能让沈小主来了,梁小主一大早便被家里人接出去养病,短时间是回不了宫了。”
事到如今,李唯叶终于尝到孤立无援、百口莫辩的苦楚,她瘫倒在地哽咽了起来。
皇帝尚未选后,后宫便出了这等丑事,穆太后不好惩处,只能将其压下,私下里为李唯叶与郑桧定了婚约,隔日便将李唯叶送出宫去,让李父好好管教。
荒唐闹剧结束后,穆宜萱被单独留了下来。
穆太后乏了靠着缠枝软垫小憩着,偌大的慈宁宫静悄悄地,只有紫檀座掐丝珐琅兽在袅袅冒着青烟,
穆宜萱跪在冰凉的地面上,不敢吱声也不敢动弹。
大约过了大半个时辰,穆太后才悠悠转醒,从一旁卞绣嬷嬷手中接过茶盏轻抿了一口开口:“错在哪了?”
穆宜萱半边身子都僵了,心里知晓那些伎俩根本瞒不过穆太后,方颤着声音道:“错在不该动歪脑筋,不该对沈初黛下手。”
穆太后将茶盏按在桌上:“你错在太过愚蠢!”
她冷哼一声:“我往日是怎么教你的!你是穆家嫡姑娘,当上皇后指日可待,不过区区一个沈初黛,你根本不必放在心上。没成想你不光动了手,竟还被反将一军。再者,你挑这个时间对她动手,你当皇帝看不出其中猫腻不成?”
穆宜萱双眸一热,流下泪来:“宜萱愚蠢,辜负姑母培育。”
她抽泣道:“姑母我知错了,我千不该玩不该被妒忌冲昏了头脑……姑母,我只是怕……”
终究是自己膝下养成的孩子,斥责完见着她这般可怜模样,穆太后又有些不忍,将她招来与自己同坐:“有我同你兄长护着,你有什么好怕的?该怕的是那沈初黛才是。”
穆宜萱靠着姑母,轻轻拿帕子掖了眼角:“我怕皇上不喜欢我。”
穆太后指尖轻轻划过她白嫩的肌肤,抬起她漂亮的脸蛋温声道:“皇上又不是瞎子,我家穆二姑娘倾国倾城也不为过,皇上又怎么会不喜欢?”
穆宜萱轻咬了下唇:“可沈初黛救了皇上,姑母你瞧见皇上那日看她的眼神吗?同先帝看姐姐时眼神一模一样,我担心皇上迷上了她,往后这后宫便没了我的位置……”
“男人都是爱美人的,三年一大选,美人层出不穷,难道你要一个个怕过去不成?只要有穆家在一日,你就能稳坐皇后位置,这后宫的天下便是你的。那些美人再怎么得皇帝的宠爱,还不是要同你卑躬屈膝,小心翼翼。”
穆宜萱点点头:“我知晓了。姑母,我保证,往后我再也不会糊涂行事。”
穆太后欣慰一笑,随即想起此事眸光放冷:“不过。你若不出手,我倒不知晓这沈初黛竟是如此厉害人物。”
先是将计就计被骗过去,制伏郑桧后故意放火将事情闹大,甚至精心布局,利用人的不同心理弱点,将事情按照自己预期的方向发展。
就连她也在沈初黛计划里的一环,不得不处置了郑桧与李唯叶。
这种心机深沉、手段狠决的女人,穆宜萱心思单纯斗不过也属正常,可她能护得了穆宜萱一时,护不了一世。
沈初黛决不能留在宫中,要想个名正言顺的法子将她从选秀名单中剔除才是。
作者有话说: 太后不知道,她要将女主从选秀名单中剔除的举动,也是男主计划中的一环23333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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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后我做了皇后》by眠风枕月
盛长乐天生媚骨,是艳绝京华的第一美人。
前世皇帝表哥将她作为美人计,赐婚给了当朝首辅,承诺铲除徐家之后,接她入宫,立她为后。
盛长乐不得已嫁入徐家,费尽心思,只为让徐孟州爱她爱到沉沦,最后却帮皇帝将他围在殿上无路可退。
徐孟州猩红的目光看着她,“五年夫妻,你心里可曾有我?”
盛长乐只有一张冷漠绝色的脸,“比起首辅夫人,我更想做皇后。”
徐孟州万箭穿心而死,盛长乐还等着皇帝表哥兑现承诺之时,等来的却是一杯毒酒,临死之际才反应过来自己有多蠢。
一朝重回十五岁,皇帝表哥甜言蜜语哄骗她嫁给徐孟州那天。
盛长乐绝美一笑,“好啊。”
这回,为了把狗皇帝狠狠踩在脚下,她煽动夫君谋朝篡位,换了个方式,从首辅夫人一路坐上皇后之位,荣华富贵,无上尊宠,应有尽有,还有个为她掏心掏肺的好夫君。
后来,相拥而眠,枕边的男人突然柔声问她,“昭昭,你不是说比起首辅夫人,更想做皇后。现在如愿以偿,心里可曾有我了?”
盛长乐心里瞬间炸了,细思极恐……他究竟藏得有多深?
☆、第十六回
先是皇帝遇刺,后是承安殿大火。
不过是短短几日时间,出了这么多祸事,穆太后“思来想去”,请了钦天监监正薛弗前来开坛做法。
十二月二十七那日,薛弗在御花园开坛做法了足足一个时辰,不少下了学的秀女都结伴前去。
沈初黛本不想去凑那个热闹,奈何长宁郡主陆含春闲得无聊,非将她拉了过去。
下头一周都已挤满了人,两人便爬到了高处台子往下看。
只见薛弗不惑之年,穿着一身深蓝道袍,前后各自印了枚八卦图,手中握了个拂尘,正端坐在软垫上念念有词地。
陆含春靠着围栏,不时兴奋地同她讲:“听说这薛弗卦象算得极准,我往日便想想算算,又不好意思。”
沈初黛莞尔一笑:“还有你不好意思的?还是说你想算姻缘,算什么时候能嫁得好郎君!”
“沈姐姐,你说什么呢!”陆含春害羞地掐了把她腰间的软肉。
下一秒黑漉漉的眸子一转,打趣道:“沈姐姐有我皇兄,自然是不必算姻缘了。”
沈初黛有些好笑:“这可不一定。”
“怎么说?”
沈初黛纤细指尖轻点了下头的薛弗:“说不定下头的人就是来赶我出宫的。”
陆含春吓了一跳,捂住她的嘴:“薛大人是修道之人又是钦天监监正,怎么会胡乱行事,沈姐姐莫瞎说。”
她小声嘀咕道:“更何况我还期望着沈姐姐当上皇后之后罩我呢,你可别让我的希望落空。”
沈初黛可不是瞎说,她是有自知之明,那承安殿大火的原因旁人猜不到也就算了,穆太后怎么可能不知道这里头的乾坤。
好端端请来个道士做法,必定是另有图谋,目标肯定就是她,要么说她是妖孽,要么说她生辰与皇上相克。
这套路她早就熟了。
沈初黛眸光一转,从地上摸了块小石子,陆含春瞧见吃了一惊,“沈姐姐你这是做什么?”
“我就是好奇,他到底算得准不准罢了。他若真当厉害,必定能算出会有人会砸他,他便能躲开。若是躲不开,就证明他不过是徒有虚名罢了,说出来的话也不作数的。”
沈初黛掂了掂石子,悄声道:“待会儿扔完,我们就顺着长廊往后头跑,他抓不住我们的。”
陆含春刚想说什么,余光却是瞥见后头轮椅上的身影,忙是拽了下沈初黛的衣袖,随即局促地叫了声“皇兄。”
沈初黛顺着她的视线看去,不远处皇帝正坐在轮椅上,他披着藏青大氅,黑貂鼠暖帽下的精致面容依旧苍白的,宛若上好的白瓷,仅有的颜色便是阳光下他淡色的眸,沉甸甸地泛着郁色。
她忙是将握着小石子的手藏在了背后,行礼道:“臣女参见皇上,皇上万安。”
陆含春一心期望沈姐姐当皇后,当然不希望皇帝因此而对沈初黛没了好印象,忙是开口道:“皇兄,我与沈姐姐不过是开玩笑,您可千万别当真……”
“无碍。”
陆含春“诶?”了一声看过去,只见皇帝正看着沈初黛,薄唇弯了个几不可见的弧度:“薛大人是不是虚有其表,朕也很好奇。”
沈初黛长睫一颤,眸光露出几分诧异,随即又有些犹豫。
皇帝淡淡一笑,随即吩咐下去:“让侍卫们把各个通道拦了,无旨任何人不得进入。”
陆含春当即便懂了他的意思,通道都给堵了,就算薛弗派人来查,也绝对查不出什么,便是查出什么端倪也有他在背后撑着。
她怎么觉得皇兄不是因为恶趣味,而是想纵着沈姐姐呢。
沈初黛没有后顾之忧,便转过身往下看,彼时薛弗已经从软垫上站了起来,手捧着拂尘绕着法台踏着北斗步依旧念念有词着什么。
她当即瞄了准就将石子往下砸去。
她下手又快又准,那颗石子直中薛弗手背,当即便听他痛呼一声,手上的拂尘掉在了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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