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褚羊习习
等到台博千辛万苦地割开绳子,活动了一下被绑得僵硬的身体,兴奋地走出厨房,准备实施他的计划。
虽然这么说有些老套,甚至宋晚如果是清醒的还会有些恶心,但是台博还是想说,宋晚闹得这一出小插曲,让他更想假戏真做了。
等到他一出厨房,视线刚落到大厅的沙发上,就愣住了。
“嗨。”江宴坐在沙发旁,宋晚就晕倒在他身旁。
台博愣了一下,随后的第一反应就是往厨房跑,想要躲进厨房里。
然而江宴根本没有给他这个机会,他抄起了茶几上的一个苹果,准确无误地击中了台博的后脑勺,让他重心不稳直接扑倒在地。
而江宴早就在扔完苹果之后就翻身冲到台博身边,抬脚踩住他,捡起了厨房里刚刚被台博隔断的绳子重新把他的双手双脚给绑了起来。
“也不止你会做两手准备。”江宴拖着他,将他一路拖到茶几前,“我还是很感动宋同学这么相信我的,第一时间就想到了我让我为她保驾护航。但是我还是很不满意她独自进来以身试险的行为。”
他松手扔开台博,又踹了一脚,抓住他的头发逼视着他:“你是不是零几年的言情剧看多了?还搞这套?”
他虽然是在说笑,但是眼里一点儿笑意都没有。
别说宋晚一开始就没有相信他,江宴也是。
他一开始就不满宋晚随手救人都能救下一个绿茶男,背后就暗戳戳地查了查台博,结果就发现了不少东西。
后来同居这个谣言突然被谈论起来的时候,他和宋晚第一时间就怀疑到了台博身上。
毕竟那天救下他的时候,正好就是他跟着宋晚回去拿东西的那天。
江宴和宋晚一样,一直都不知道他到底要干什么。今晚宋晚出门之前就叫上了他,计划着是她独自进去看看情况,然后随机应对,而江宴在外面接应一下。
江宴很是不满意这种搞得像电视谍战片一样的计划,但是宋晚很兴奋,而且她说一不二、独断专横,用强力欺压他一个人留守在外面。
后来的事他也都知道了。
“你知不知道你在做什么?”江宴朝着他的肚子就是一拳,目光阴狠而冰冷,“就是为了一个安今夏,你宁愿毁掉一个女生?”
台博狼狈地趴在地上,被打得五官都狰狞起来,就算是这样,他还是嗤笑一声:“你也别光顾着说我,你自己呢?还不是帮着宋晚发帖子,你以为你就比我好到哪里去?”
江宴没留情地又给了一拳:“那是别人自作自受,我以为你会有些底线,现在看来,你就是一个疯子!”
“那又如何?你能拿我怎么样?”台博嚣张地笑着,嘴角都被江宴打出血了,“你顶多今天把我打个半死,而我要是成功了,多值。”
江宴没忍住心里的怒火,一拳又一拳地砸在他的身上,很快就把台博打得浑身青紫。
他实在是忍不住心里头的怒火,无法避免地想到如果今天宋晚没有叫自己过来陪着,会遭遇到什么。
如果宋晚没有那么警醒,依照台博这种表面一套背地一套的虚伪做法,又会被怎么伤害。
很快,台博浑身都没有一块好肉了,脸上更是凄惨,嘴角都裂开了。
江宴扔开他,喘着气坐在地上,眼睛都充斥着红色的血丝,狠戾一笑:“你也别死猪不怕开水烫,既然敢做出这种事,就做好被报复的准备。”
“随便你。”台博嗬嗬地笑着,“我不介意你同样对安今夏来一遍,我觉得她可能会十分乐意。”
“你不用激我,你到底是不是真的在意安今夏我一眼就能看出来。”江宴冷冷道,“打蛇打七寸,没有掌握到你的弱点的时候,我是不会把话说得这么满的。”
“我听说,你的母亲还在国外,躺在病床上没有任何反应,只能依靠医院每天的高价费用维持着生命。”
台博浑身一震:“你要干什么?”
“不过只是一个私生子,好运被领养回来,台家的夫人也宽宏大量愿意用高价吊着你母亲的命。但是,你该不会真的以为她就那么宽容吧?”
江宴早就将台博调查的一清二楚了,台家的私生子,五岁被接回来之后就一直被独自安排在这栋别墅里,常年被保姆照顾着。只有一个因为车祸成为植物人的母亲,台家因为台博的缘故一直出钱养着他的母亲。
“我只要跟台家说一声你在跟我作对,甚至背地里耍手段污蔑我,你觉得他们敢得罪我家吗?”江宴不屑地看着他,“你在横什么呢?仗着你那可怜的童年、仗着你那可怜的身世、仗着你那可笑的私生子的身份,肆无忌惮、百无禁忌什么呢?”
“你也就只能这样了。不敢对台家伸出爪牙,仗着自己的毫无底线对着其他人下手。你自以为自己很厉害很有手段,得意极了。”江宴看台博就像是在看一个泥潭里的蚂蚁一样,“可是在别人看来,你可真可怜,也就只有这些东西能够让你获得满足了吧?”
“你闭嘴!”台博大声吼道,却扯到了嘴角的伤口,“技不如人,我认栽!你别以为你高高在上的指指点点就能彰显出你的高尚!”
“我高不高尚无所谓。”
江宴拿着台博的手机,目光冰冷:“我会和台家的伯父伯母好好说一说你做过的事情,我想他们也不敢继续放任这么一个三观扭曲、心思恶毒的人在身边,经过我的劝导,他们肯定会将你送到一个不那么好生存的国家,然后派人日夜监管着你。哦对了,与此同时,我想他们也不会那么无情地停掉你母亲的医疗费用,他们会将你的母亲好好安置在国内、安置在身边,让你放心地出国生存。”
这是完全有可能的事情,台家绝对不会放任这么一个心思狠毒的人继续待在自己身边,江宴所说的将会是台家百分百会采取的举措,而扣下台博的母亲,则是对他彻底的掌控。
台博一瞬间就明白了江宴这番话背后的意图,瞬间瞪大了眼睛:“你不能这样……”
“我为什么不能?”江宴笑得像一个俊美的小恶魔,“我可愿意这么干了,不止是你干坏事会兴奋,我也会兴奋。”
“一想到你的结局,我就觉得无比的畅快。”
江宴是真的生气了,他第一次被惹怒到这个地步。
就像是没有人想到会有台博这样的人存在,也没有人会去提防他。
而就是这样,就可能会让他得手,做出无法挽回的事情。
江宴不想继续再跟这样的一个人耗费时间,将他踢到一边去之后,转身走到沙发边,弯腰将依旧晕睡的宋晚抱起,还掂了掂。
这个时候才能感觉到宋晚减肥的好处,要是她现在还是最开始的体重,江宴怕是要抱不动她,只能扛着。
他抱着宋晚,直接略过台博,朝着门口走去。
等到出了门,他才将宋晚放进自己的车里,一边给她扣安全带一边碎碎念。
“不该固执的时候非要固执,非要一个人进去,这不就是被暗算了吗?要是我来不及进去,你就要被他占便宜了。”
江宴一想到最开始台博想要亲宋晚的时候就来气,挥手敲宋晚的脑袋。
他发现宋晚还挺会玩,又是捏台博的下巴又是泼他水,就像宋晚自己说得那样,是不是更喜欢s?
但是再一想,江宴突然浑身一个激灵,突然发现自己还来劲了。
可是他一想到宋晚当时对台博做得事,再套在自己身上,发现如果宋晚对他是带着善意的话,还挺带劲?
!!!
他这是怎么了?
江宴瘫在椅座上,发现自己已经不知不觉地内心想的话给说出来了。
“咳。”
突如其来的咳嗽声吓了江宴一跳,他一扭头,发现宋晚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睁开眼,正幽幽地看着他。
江宴:“……”
江宴:“你什么时候醒的?不对,你怎么没有晕过去?药效过去了吗?”
宋晚不好说自己其实一直都醒着,当时台博扎她的时候,小懒懒就已经帮她将针头上的药物全部给排了出去,所以台博突袭的那一下对她完全没有作用。
只不过她习惯性地戏精,想要装晕再吓台博一波,结果江宴就翻进来了。
于是她这一装就装到了现在。
但是她总不会去暴露小懒懒这种逆天金手指的存在,而是打着哈哈:“可能是以前被下药下多了,产生了抗体,感觉那迷药对我一点儿作用都没有。”
江宴将信将疑:“不管怎么样,你都不能以身试险!”
“那不然怎么办呢?”宋晚叹气,“你以为我不知道台博不对劲,可是我不去试他一试,我心里总会有一块石头悬着,先前只是同居的谣言传出,谁知道后面还会不会有其他更大的事发生?他这种小人躲在背后要怎么防?”
再者说,在发现安今夏和台博有联系之后,她就很想将其中的真相弄清。
江宴闷闷不乐:“不管怎么样,你以后要是有事记得跟我说一声,自己一个人应对这些事很危险。”
“知道啦,我今天晚上这不就是直接把你喊了出来吗?”
看着江宴还是有些不开心,宋晚果断转移话题:“其实,我也不反对你有这个爱好。”
江宴:“?”
宋晚咳嗽两声,提醒道:“我刚刚都听到了。”
江宴的脸一下子就红了:“不是!那只是我在胡思乱想而已!”
“没事,我都懂。”宋晚给了他一个你知我知天知地知不会再有第三个人知道的眼神,“真的,我也不反对你有这个爱好,但是现在你还没有成年,你藏好。”
江宴觉得这话异常的耳熟。
“你忘记了吗?”宋晚笑眯眯地提醒他,“当初第一次在厕所见面的时候,你就是这样对我说的。”
江宴木着一张脸,感情这还讲究一个前后呼应吗?
第40章 消失
“好啦,跟你开玩笑的。”宋晚想到正事,“他真的会被送到国外?”
江宴冷笑一声:“那是当然,最好永远别再回来。”
宋晚望着车窗外发呆,总觉得自己一个普普通通的高中生,非把生活演成了一部谍战片。
路过大桥边的时候,江宴将台博的手机卡拔了出来,掰断和手机一起扔到了下面的江水中。
宋晚看着掉落淹没在江水里的手机,总算是了结了一桩心事。
……
安邱景搅着碗里的白粥,抬眼看了好几眼安母,欲言又止。
“你到底要说什么?”安母奇怪地看着他。
“没什么。”安邱景又低下头,喝了一口白粥,又忍不住抬头看了一眼宋母的五官。
真的是太像了。
安邱景现在每次看到母亲,都觉得是大了几十岁的宋晚坐在他面前。
这种感觉十分的奇怪。
“妈,你只生了妹妹一个女儿吗?”他终究还是忍不住,试图询问。
安母气笑了:“不然呢?我生了几个女儿我自己不知道吗?”
“好吧。”安邱景耸耸肩,觉得自己又在胡思乱想。
没过一会儿,安今夏也从楼上下来,坐到了餐桌前。
安家全家起来得都比较早,安母安父是需要早点去公司,安今夏是需要早点去学校。至于安邱景,也是因为今天早上有课,才会起来这么早。
起来早的情况就是和安母面对面吃早饭。
安今夏一如既往地少语,沉默地剥着自己盘子里的鸡蛋。
安母看着面前的儿子和女儿,叹了口气:“你们也争口气,看看江家那个儿子,长得又俊俏又会说话。我看江家交给他,肯定是没有什么大问题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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