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木妖娆
别开了视线,看着前方。
温软把被子盖到了自己的腿上,说道:“许是赵太医调理身子的药起作用了,妾身夜间竟觉得热,好几回都被热醒了,所以就不穿了。”
之前温软还穿得厚实保守,一则是隐隐有些畏惧圆房这一件事,二则是畏寒,但现在夜里热得慌,且现在也不用怕什么圆房了,她也就没必要再穿着厚实的衣服睡觉。
晚间热,早上起身又觉得累。
听着温软这么一说,方长霆真的发现她最近几晚都会把被子蹭掉。怕她着寒,他都会醒来替她掖好被子,但她一个晚上依旧能蹭个五六回,她蹭了多少回,他也就醒了多少回。
嗯,只是怕热的才不穿的,还算有说服力。
随即温软又问道:“听说这次雪灾,没有太大的损失,是不是真的?”
温软几乎不出门,雪灾的消息也是听旁人说的,听到这消息的时候,温软也大大的松了一口气。
她把那太后给的三万两都捐了,虽然这是她两辈子的人生中拥有过的最大一笔银钱,但只要是稷州平安躲过了这次的天灾,便什么也都值了。
方长霆感觉到依靠在他身上软绵躯体。温软挽着他的手臂,只要他动一下,便可触及到听说最棉软的地方,呼吸不自觉的重了些许。
淡淡的花香萦绕在鼻息之间,让骁王的眸色也随着他的呼吸加重而加深。
“确实没有太大的损失,说到这,还得最感谢一个人。”
温软闻言,想起赈灾的事宜都是傅瑾玉在办,便问道:“是傅大人吗?”
原本有些滚烫的血液,在听到傅大人这三个字的时候凉了凉。
她的注意力实在放太多在傅瑾玉的身上了!
“不是。”
温软在思考间,并未察觉到自家殿下变了些许的脸色,继续带着好奇的问:“那是谁?”
方长霆低下头,目光落在温软的脸上,与她相视。
“大雪之初,给了宋琅三万两银子,且态度强硬的让他做好防备措施的那么一个人。”
温软的脸色微微一变,与他相视,试探的问道:“殿下都知道了?”
方长霆嗯了一声,她主意太正,不管是向皇祖母请示来稷州,还是捐钱提示宋琅,若这两者被有心人知道了,麻烦也会接踵而至。
“本王已经吩咐宋琅,这钱是你后边给的,你前边并不知道会有雪灾这件事。”
温软怔忪了一下:“殿下不问吗?”
见她有些忐忑不安的表情,手臂揽过她的肩膀,让她靠在他的臂弯之中,再一轮的柔情攻势。
“你不想说便不说,本王信你。”
温软看着骁王那没有半丝怀疑的眼眸,忽然鼻子一酸,眼眶一热,猛地抱住了他的腰身,脸埋入他已然有些胸I肌起伏的胸膛之中。
方长霆却是因为她的动作而身躯一震。呼吸倏地一滞,放在被上的手也蓦地一收紧。
她可曾知道,她抱住他的腰身,她那最为柔软的地方紧紧的贴着他的胸腹,因为穿着单薄,所以感觉特别的清晰。
不免的想起军中旁人常说的荤段子,他们说这世上最让男人冲动便是那软玉温香的女子,最爱不释手则是峰峦叠起之处。
方长霆几乎可以确定,温软在——弓|诱他。
想必她定是知道了赵太医和他说的话。
赵太医说他的身体恢复得比预期快了许多,若是行I房的话毫无问题,或许她也担心回金都之后他会有旁的女人,再有今日宋大夫人送来的东西再一刺激之下,她就生出了这种想法。
若明日不需要赶路,他还真会把人给办了,但是为了她好,还是回金都之后再说。
只是她再次鼓起勇气主动,若是他这次再拒绝,定然会寒了她的心,往后她也难提兴致。
温软可没有骁王想得那么复杂,她只是觉得自家殿下这般的相信自己,心中觉得无比的欣喜。且往常也会像现在这般搂着他,一时之间也就忘了现下自个儿的穿着。
就在欣喜之时,下巴一紧,被骁王骨节分明的长指轻轻的捏住了,随后抬起。
温软有些愣的看着他,只见他的眼眸深邃得似要把她卷入的漩涡一样,被这眼神看着,胸腔不知道被塞入什么紧涩的东西,堵得她的呼吸都滞缓了,
看着骁王的脸慢慢的靠近,温软红了双颊。
好似知道他接下来会做什么,但又觉得极为不可能。
直至他嗓音低而闷的说:“本王要亲你。”
温软脑子懵懵然的,浮现的第一个念头不是骁王的举动,而是这声询问。
——难道每个人亲吻前都要事先问过对方吗?
下一瞬间,柔软微凉的唇便也落了下来。
温软惊了,傻了,僵了。
骁王他、他、不是不是……
唇瓣被轻咬了一下,一丝刺痛之意传来,下意识张开了双I唇,随即被侵入。
这个吻起初温和,但渐渐的暴露出了隐藏在温和之下的霸道。
作者有话要说: 两个思考永远不在同一条线上的人终于亲了~
第41章
摇曳的昏暗烛光中, 温软的衣领松散, 露出了里边桃色的小衣以及一片白嫩嫩的肌I肤,还有几缕发丝垂在她的脸颊前,双颊绯红, 嘴唇红艳的轻喘着。
肤如凝脂, 面若桃花, 模样甚是勾人。
似乎还没有从中的缓过神来, 双眸略有迷离的盯着骁王。
方长霆暗恼偏偏明日就要离开稷州了, 这女人又偏生在这个节骨眼上撩I拨自己, 要不是顾忌她路上受不住,他定然今晚就把房给圆了!
忍下了火气, 把人扯入怀中, 嗓音略有粗沉:“明日还要起早回金都,早些休息。”
回过神来的温软羞得把头埋在了他胸膛, 小女儿家姿态尽显。
温软一直以为自己先前亲了骁王的脸颊已是大胆, 但不曾想还有更加大胆得让人脸红心跳的行径, 只觉得舌尖发麻,口腔之中还有着属于骁王霸道而浓烈的气息。
心跳如鼓, 许久又许久,待到困意袭来, 才算是平缓了过来,但心思也更深了。
俗语都曾有言,开弓就没有回头的箭,殿下方才没有继续下去, 只说是明日还需要赶路,早些休息,这定然是为他自己继续不下去而找寻的借口。
殿下今夜有这样的举动,许是被白日的那书刺激到了,所以他才会想要着试试看自己到底是不是真的不行。
想到这,温软又觉得心疼他,故又把他扌包紧了许多,几乎整个人都贝占在了骁王的身上。
她倒是心疼,可却是苦了为她着想的骁王。
早上醒来,温软精神头极好,但骁王的眼底却有些许的青黑,似乎是昨夜没有睡好,温软便自发的觉得是因为他自己不成事,所以他才会心思沉,一宿没睡。
毕竟是属于男人的尊严问题,所以温软也就没敢问,只在心底暗暗的想着回金都后,私下找赵太医聊聊,看有没有治疗这方面的偏方,早些治好才是正事。
宋琅的妻儿在府门前送行,宋十七趁着骁王在和自己父亲说话的那会,偷偷和温软说:“王妃,到时候我去金都看望你!”
温软是打心里喜欢宋十七的,听他这么说,自然欢喜。
“我等着你来,那时我便请你吃尽金都名食。”
宋十七点头点得极快,激动的道:“好,我一直都听说这金都的名食闻名天下,特别是那浓汁骨汤包,全德楼烤鸭,百鸽楼的香酥烤鸽,还有还有那……”
话还未说完,一道低沉的嗓音从宋十七的身后传来:“还有什么?”
宋十七忽然打了一个冷颤,背脊一直,连忙转身,低下头,像是学子见到了先生一般的恭敬中透露着敬畏:“没、没了!”
方长霆笑了笑,一副温和的模样:“你父亲寻你。”
“那我先退下了!”说着,宋十七头也没有回,直接去寻了他父亲。
见宋十七被吓走,温软小声的埋怨:“别这么吓十七,他怕你。”
方长霆笑得越发的温和,道:“我一直和善有加,何时吓他了?”
温软看着他那温和得让人头皮发麻的笑容,默了默。
别说是宋十七,他就是对着她这么笑,她都怕得慌。
话别之后,也到了时辰回金都。
此次是雷阵护送他们回去,温软不可避免的还是要面对这一让她心慌慌的大块头。
雷阵似乎也察觉到了那骁王妃对自己莫名的惧意,几番想问骁王是不是自己哪得罪了骁王妃,怎么次次见,都让他觉得他不是来护送他们的护卫,而是来抢掠他们的悍匪。
但没有余空去问,也只得等到下次再问。
队伍启程。行至城门前的时候,马车忽然缓了许多,半晌后马车外传来雷阵的声音,“殿下,王妃,是稷州城的百姓在城门前送行。”
闻言,温软有些诧异掀开了窗户帘子的一角,果不其然看到了马车外人山人海的百姓都站在了道路的两旁。
收回目光看向骁王,“他们都是来送殿下的。”
方长霆笑了笑:“他们都是来送我们所有人的。”
稷州之福,非他一人之功。
方长霆继而朝着马车外的雷阵道:“不用停,继续走吧。”
温软继而多看了一眼窗外送行的百姓,也没有注意到方长霆勾起了唇角,脸上露出了些许的笑意。
他曾在这稷州变得一无所有,但现今他又在这个地方重新站了起来,以稷州为始,他会把一切都夺回来的!
温软放下了帘子,一时百感交集,一切都慢慢的往好的方向走了。
抱住了骁王的手臂,柔声道:“殿下定能为那些死去的将士讨回一个公道的。”
方长霆垂下目光,柔和的看向她,低声的“嗯”了一声。
夫妻二人难能一次都想到了一块去。
***
有数千精兵护送,刺客再大胆,也不会再冒险行刺。
约莫用了一个月,他们才回到金都。
未回城的时候,就有小兵探了消息回来,说城门有百官和百姓相迎,领头的是景王。
听到景王的时候,温软下意思看向骁王,只见他脸色如常,一时也看不出他知不知道景王是害他的主谋之一。
骁王道:“给本王抹些白膏吧。”
温软点了点头,拿出了赵太医用草药炼制的白膏,涂在骁王的脸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