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主病,炮灰命 第150章

作者:小韫 标签: 爽文 甜文 穿越重生

  吴母心内大骂陆茵梦是“不要脸的小/娼/妇”、“狐/狸/精”等等,面上却勉强笑了笑,说:“也许是前些日子着凉了,并不是对你有意见。”

  陆之韵的笑容渐去,面色松缓了:“那就好。”

  吴咤舒了一口气。

  陆之韵起身,打了个哈欠,道:“我有些乏了,你们自便。”

  说着,她一边花摇柳颤地走向自己的卧房,一边伸了个懒腰。她纤长的四肢此时显得格外优美,而她身体的线条,在走动间,于宽大的家居服中隐隐若现,看得吴咤眼眸一暗。再回想起黄莺儿,竟觉得在陆茵梦这样的天姿国色面前,清纯活泼的黄莺儿也只是小家碧玉了。

  吴母死死地盯着陆之韵的背景,回想起昨夜听到的动静,不由啐了一口,低声骂:“骚/货!不要脸的淫/妇!”

  吴咤警告地低喊一声:“妈!”

  这时候,仆佣也看到了吴母的行为,冷笑一声,道:“老太太请注意着些儿,这里是七小姐的房子,不是乡野间,可以随地吐痰。这个坏毛病总该改改,怪不卫生的。”

  吴母又气得直瞪眼,只和吴咤说:“你看看,连仆佣也这样欺负我!”

  吴咤眼中闪过一丝不快,颇觉吴母给他丢脸,也道:“这个行为确实不好。”

  吴母不敢置信地瞪着吴咤,不相信他竟然不顾孝道,竟和别人一样来欺压她。

  “阿咤!”

  吴母叫了一声。

  吴咤不管她,又低声道:“妈,你自己听听,你适才说的什么话?茵梦是我的妻子,你怎能用那样难听的字眼骂她?”

  吴母那个气哟,简直差点一口气上不来。她坚持说:“她就不是好东西!”

  吴咤的面色冷了:“那你说说,她怎么不好?”

  吴母看了看周围的仆佣,抿着唇,竟是一句话也说不出来,只怒视着陆之韵卧室的方向。

  忽听里面传来“咚”的一声。

  吴咤扬声喊:“茵梦?”

  吴母面上顿时有了难言之色。

  隔着一道门,陆之韵的声音不知为何,比平常柔/媚了许多:“啊……刚刚掉了个工艺笔筒,没事。”

  吴母又“呸”了一声,仆佣们一脸嫌弃,仿佛她做了什么十恶不赦的事,低声奚落道:“当初姑太太也是名门闺秀,没想到,这人一落魄,没了钱,这教养也落魄了,把些没受过教育、不讲素质的穷人的坏毛病都学会了。”

  这时候。

  吴咤敲响了陆之韵卧室的房门。

  陆之韵又说了一声:“没事。”

  此时,她书桌上的东西都落在了地上,而她正坐在书桌上,紧搂着站在她身前的庄南生,二人似玉树琼枝,像一幅精细艳逸的春/宫画儿。

  门外,吴咤说:“公司里还有些事需要处理,我先出去了。”

  陆之韵说:“好。”

  她的尾音有些飘,像极了某个时刻黄莺儿的声音,这令久经情场经验丰富的吴咤微微起疑:“茵梦,你在做什么?”

  陆之韵攀着庄南生的肩:“你猜啊。”

  吴咤的面色顿时凝重起来,渐渐地,微微有些红,口里道:“苦了你了,还有半年。”

  他以为陆茵梦在自己同自己做一些事。

  “我不辛苦。”

  吴咤本意是想说几句骚话,可吴母还在客厅里,他正了正脸色,又一本正经地说了两句话,才出门走了。

  吴母全程看着,想提醒吴咤,可到底闭了嘴,只火冒三丈地看着眼前的一切发生,却无力阻止。

  鬼使神差的,吴母回了房间。

  她又听到了那样的声音。

  小蝶今日也来这里做客。

  她在另外一间房。

  那间房同陆之韵和吴母的房间相连的地方,都有一面穿衣镜,是单向的,很厚,隔音,可以看清楚两间房里的一切。

  她的面前支着一块儿画板,还有一台相机。

  小蝶正对着面前的画板,运笔如飞。

  第二天,小蝶离开。

  时间一天天过去。

  吴母每天晚上、早上都能听到陆之韵房里的声音,一开始她是愤怒的,一边听一边咒骂陆茵梦。

  她每天都在忍耐,忍耐着不把这些事告诉吴咤。

  每天看着吴咤怎么在陆之韵面前伏低做小。

  约莫半个月过去,她竟有些麻木了,内心不再有要不要告诉吴咤的挣扎,却病倒了。陆之韵也给她请医生来医治,她就看病吃药,渐渐地学会心安理得,学会安慰自己:“我知道她不贤就够了,我知道她是一个淫/娃/荡/妇就够了。等阿咤在香城站稳了脚跟,我就不用再怕她收回这一切,可以将这些事都告诉阿咤了。”

  在她生病的那段时间,她又做了很多清晰的梦。

  在梦中,吴咤声称陆茵梦得了怪病,陆茵梦出车祸时,他买通医生,在她的腿还能医治的情况下,故意给她下药,让她瘫痪了。

  只是,在梦中,她是全力支持吴咤的,并不觉得有什么不对。她的阿咤发达了,她的阿咤成了首富,他们终于不用忍受陆茵梦。

  有时候,她也觉得陆茵梦可怜,但也只是可怜那么几秒钟,又做回了她威风凛凛的阔太太老祖宗。

  后来,那个家里人越来越多,所有人都在作践陆茵梦,所有人都围着吴咤转,讨吴咤的欢心。

  他们的日子越过越富贵,渐渐地,成为了香城最体面的人家。

  而她的堂哥堂姐,也就是陆茵梦的父母呢?他们必须死,他们不死,陆家和陆茵梦就永远如一座大山一样压在他们身上,令她和阿咤永不得自由。

  那是风光的一生。

  是吴母想要的一生。

  甚至于,每每午夜梦回,听着陆之韵房间里传来的那些响动,她认为,梦中的才是真的。而现实世界,陆之韵同别人鬼混,每每有破绽时她反而要替陆之韵遮掩,她的儿子被欺骗了,却还要伏低做小哄陆之韵这个小/妖/精开心,简直像是一场噩梦。

  它不该是真的。

  在过去的这段时间里,黄莺儿并没有找吴咤。

  一开始,吴咤是坚定了决心的——如果黄莺儿来找他,他一定要严词拒绝,以此,在自己心里扳回一城,证明自己还是有一颗真心的。

  可是,时间过了一天又一天,他根本没有黄莺儿的消息。便是在一些宴会上,黄莺儿也并不主动和他搭话,甚至同别的男人跳舞。

  这不由得令吴咤看得妒火中烧。

  可他还是忍住了,没去找黄莺儿。只是,他越想拒绝黄莺儿一次,黄莺儿越不找他,黄莺儿在他心里的印象就越深刻。

  三五天过去,吴咤想的不再是拒绝黄莺儿,而是——她怎么还不找他?

  七八天过去,他想到黄莺儿时,就自发地回忆起那天在和平饭店里他同她的发生的事,甚至于想着她自我纾解。

  十多天过去,他竟然开始想她,想她来找她。

  半个月过去。

  又在一场宴会上。

  吴咤找到了黄莺儿,一边抽着烟,一边深深地看着她,游刃有余地微笑着问:“你怎么没来找我?”

  黄莺儿的笑容清纯中带着一丝儿狡黠和笃定:“你不是想同我撇清关系么?我不找你,正如了你的愿,你还有什么不满意的?”

  吴咤将烟摁熄在烟灰缸里,让她跟他出去。

  到了僻静处,花阴下,他握住她的后脑勺,猛地吻了下去,脑海中浮现出那天她在饭店的风景,响起他听到陆茵梦明显有些异样的声音,心里像是燃起了一把火。

  理智早已烧没了。

  正如梦境中,他同她的第一次,花阴下。

  这是他们的第二次。

  月上中天,夜里有些冷。

  可他们的衣物都穿得好好的,只紧要的关隘紧相连,是一场风月事。它是再正常不过的事,它有一点腌臜。

  从这天开始,吴咤同黄莺儿开始往来。

  同时,吴咤感受到,陆之韵越来越容易对他妥协,越来越对他千依百顺,渐渐地,有些像他梦中的那个陆茵梦。

  她开始全心全意地爱着他。

  他回来时,她总是笑脸相迎。

  他走时,她总会亲自为他披上大衣,对他说路上小心。她为他置办了他的一切。

  和黄莺儿往来时,吴咤是愧对陆茵梦的,可他转念一想,谁让陆茵梦暂时不能和他圆房呢?如果不是因为这样,他一定不会做下这样的事。再者,他是男子汉大丈夫,他的生意越做越好,比起别人的公司,他的公司的发展速度简直快得不可思议,将来,他会是大人物,怎么能只有一个妻子?三妻四妾都是应当。

  吴咤的事业越做越大,他有些飘了。

  陆之韵的计划稳步推进,一直在她的掌控之中。她和庄南生经常一起去看戏看电影,一起去跳舞,一起逛公园赏景,避着吴咤,但不避其他人。

  黄莺儿一直沉浸在自己的世界中,平时又有杂事,听人说起陆茵梦可能有庄南生有不清白的事时,她一点都不相信。

  她正沉浸于一点一点地夺取陆茵梦的一切的快/感之中。

  年底时,吴咤同他新建立的人脉关系越来越稳固了。但是,每次他同别人交际应酬时,总有人看着他笑,说一些玩笑话,感觉像有什么事,又都不告诉他。

  终于,有一次,在吴咤同黄莺儿幽会过后,如今正迷恋小蝶的卜时任看他从外面回来,不由得叫住他:“吴总,有句话,做哥们儿的不知道当讲不当讲。”

  吴咤在办公桌后坐下,一边处理公事一边头也不回地道:“你说来听听。”

  卜时任憋了半天。

  吴咤抬眼,微微笑着说:“你我之间,没那么多忌讳,可以畅所欲言。”

  卜时任看着希腊雕塑般俊美的脸,总觉得泛着绿光。他深吸了一口气,道:“嫂夫人在外面可能有些不清不白。”

  吴咤笑容一凝:“你说什么?”

  卜时任咬咬牙,道:“嫂夫人在外面有个奸/夫。”

  吴咤收了笑,深深地盯着他:“话可不能乱说。”

  卜时任说:“大家都这么传,好些人看到嫂夫人同庄六爷逛戏园子、看电影。庄六爷旗下有个影视公司,要拍电影,还让嫂夫人去主事拿主意呢,听说请的还是现在最著名的影星夏如意。”

  吴咤当即批道:“放屁!”

  陆茵梦会背叛他?这简直是天方夜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