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小韫
甚至很多来香城的游客都要去东区打卡拍照。打卡是后来的年轻人出现的一种说法。
因此,在吴咤看来,东区的发展就必然的。在这一世,如同他的发展一样,比之于上一世提前了,仅此而已。
只是,他现在不如上一世东区发展计划来临时富有,根基不深,现金流太少,这才会犹豫。
而道士算的那一卦、得知有人要夺去自己的运势,则成了让他坚定决心买地的催化剂。
他说完,陆之韵便赞许地看了看他,说:“表哥,你当初我是怎么看上你的么?”
“嗯?”
“因为你敢赌,还很自信。在这件事情上,我和你的意见是一样的。大企业已经没必要去搏,但在你,不搏,就永远没有出头天。”
吴咤应下。
他去拎出一瓶红酒来,拿了两个高脚杯,倒了两杯,酒液只有酒杯容积的三分之一。
他端给陆之韵一杯,同她碰杯。
“就是有一样难处。”吴咤饮下一杯酒之后,有些为难地说。
“什么难处?”
“缺钱。”吴咤将公司的财务状况一一讲给陆之韵听。
陆之韵扬唇一笑:“这有什么难的?贷款就是。不知道你有没有听过一个说法,富有的人做生意从不花自己的钱,他们要么找人投资,要么贷款。”
吴咤微笑着说:“我们已经和银行交涉过,他们只应承贷五百万。我在想,你有没有什么门路,能让我们公司多贷一些?”
陆之韵并不推辞:“我打个电话试试。”
她放下书,拨通了电话。
五分钟后。
她挂断电话,又拿起了书,对吴咤说:“成了。你明天去香城发展银行,有人帮你办。”
吴咤当即喜笑颜开,再三通陆之韵道过谢,被陆之韵催着上楼去洗澡。
泡在浴缸里,他回想起上一世,再比对着这一世,越发觉得对不住陆茵梦。她那样好,那样令他疼爱,上一世他怎么忍心那样对她?
在浴缸里泡着泡着,他忽然想亲亲陆茵梦。
这时候,他倒不想着黄莺儿了。也许,他应当同黄莺儿断得一干二净,从此只守着陆茵梦一个人……
不,那太无趣了些,让他在外面也没面子,或许,陆茵梦这样爱他,或许,只要他对她好,她能接受他在外面逢场作戏。
当然,吴咤的所思所想,不过是在为一个人渣的自大和花心找借口。哪怕上一世陆茵梦并不接受他有其他女人,他也一厢情愿地认为,只要她爱他,她一定会接受,也许能生气,他一定能哄好。
翌日,吴咤去香城发展公司,成功贷款一千万,计划是一千万以内买地,原有的四百多多万作为项目发展的启动资金。
五天后。
吴咤通过陆茵梦的关系,获得了拍卖会的入场券,并拿到一个号码牌66。
在拍卖的会场内,到场的人非富即贵,吴咤几乎是资产最少的。
“……起拍价三百五十万,每次加价最少二十万。”
在主持人敲锤开拍时,立马就有人举牌了。
“26号,三百五十万。”
“35号,三百七十万。”
……
43号举牌直接报价:“四百万!”
15号举牌喊:“五百万!”
12号举牌。
“六百万。”
主持人:“12号六百万一次,六百万两次……”
吴咤举牌。
“66号,六百二十万。”
12号继续举牌。
“12号六百四十万!”
吴咤举牌。
“12号六百六十万!”
……
二人一直交替喊价。
价格上一千万时,五少爷按住吴咤的手,说:“阿咤,你的情况,我们都知道,没必要这么拼。”
四少爷也道:“这情况,应当是有人在故意抬价。”
三少爷也劝。
倒是和吴咤一起如常的卜时任在吴咤耳边说:“我们已经孤注一掷了,该处理的业务也处理了,如果今天拍卖失败,公司势必元气大伤。”
这和吴咤想的一模一样。
另外,九百亩地,好几条商业街,以后的香城最繁华的地带。
不管是他自己前世的记忆,还是老道士给他算的卦,还是为了打想要夺取他运势的幕后黑手的脸,他都必须拍下这块儿地。
“12号一千万一次,12号一千万两次,12号一千万三次……”
就在主持人要说出成交二字时,吴咤再度举牌。
“一一千一百万。”
12号:“一千一百五十万。”
吴咤的额头上开始出汗了。
卜时任抿紧了唇,不再说话。
三少爷皱眉:“该收手了。”
吴咤再度举牌:“一千两百万!”
12号再度举牌……
最后,吴咤以一千三百万的的价格,拿下了那块儿地。
当主持人一锤定音,宣布吴咤获得这块儿地时,他才长舒了一口气。
卜时任已经开始着手做计划:“一千三百万,九百亩地,很划算了。要是在西区,一千三百万也只能买两百亩地。目前我们现金流不多,要尽快召开新闻发布会谈发展计划,吸引投资了。”
“好,我们开个会。”
当天,吴咤带头加班,一直到晚上十点多才回家。
他进门时,陆之韵正坐在客厅里撸猫。听到门口的响动,她脸上便浮现出一个笑容:“你回来了?”
吴咤心头涌上一阵阵暖意,疲惫竟一扫而空。
他微笑着点头:“嗯。”
陆之韵上前来,结果他的公文包,他要抱陆之韵,陆之韵笑着躲开:“洗澡去,一身汗味儿。”
吴咤也不生气,笑说:“茵梦,我发现,你最近多嫌着我。”
陆茵梦抿唇笑:“你自己闻闻那个味儿,我是受不了的。”
说着,她又问:“今天顺利吗?”
吴咤叹了口气,说:“不太顺利,有些超出我的预料。”
“嗯?”
“地是买下来了,一千三百万。”
陆之韵没说什么,只道:“有难处就和我讲,我总是支持你的。”
吴咤有些感动:“好。”
“那我先去睡了。”
吴咤目光深深地看着陆之韵:“我什么时候能得到你一个晚安吻?”
陆之韵微笑着说:“还有五天。”
说着,她便花摇柳颤地回了卧房。
将门反锁后,她进书房给庄南生打电话。
“你想我没有?”
“我想你。如果你想听,我能说一百遍,我从不羞于出口。”
“我最想你的时间,是在晚上,想念你俊秀的面庞,漂亮的眼睛。我最爱你目光灼灼地看着我,眼里只有我,光洁的额头上汗珠向下滑,那时候你最性感。”
……
庄南生低笑一声,耳朵有些红,声音却气定神闲,带着些儿撩人的意味:“坏丫头。”
很快,他听到了低低的一声“嗯”,尾音轻柔绵长,心头一滞,几乎瞬间被她挑起了火儿,却又听到她银铃一般的笑声。
“还有五天,我要你做我的丈夫。”
庄南生嗓子有些发干:“好。”
几秒钟后,他单手插兜,靠坐在书桌上,手拿听筒:“再叫两声。”
陆之韵嗔笑道:“你学坏了。”
庄南生叹了口气,说:“都说近朱者赤近墨者黑。”
“呸。”陆之韵笑骂一声,又说,“也不是不可以,但,你要摸自己。你摸,我就叫。我还可以同你说很多你喜欢听的话。”
庄南生声音微哑:“……好。”
这是一个撩人的夏叶。
蝉声与蛙声,还有各种不知名的昆虫的鸣叫,混合在一起,成了这个夏夜最情意绵绵的吟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