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小韫
也就是关亦柚刚下来的时候。
关亦柚今天早起,是收到了陆之韵的微信,让他下来一趟。
关亦柚呼吸一紧,捉住陆之韵的手,目光发亮,嗓音微哑:“原来你早有图谋。”
陆之韵似笑非笑地说:“免得有人总说我嘴强王者。”
关亦柚俊秀而年轻的面庞微微红,青涩的模样别有一番动人的风姿。陆之韵的手动了动,他便又被她挑起了情思,再不能理智地思考,却还记得:“你刚刚……流血了,这样,我会忍不住,但……”
陆之韵点头,放开他,拍拍他的肩:“那你起身,身上的水擦干。”
关亦柚照做。
他用浴霸冲尽了身上的泡沫,擦干水,刚要围上浴巾,陆之韵突然叫他:“你过来。”
关亦柚上前一步:“嗯?”
下一瞬,陆之韵坐直身,头一歪,他的手紧抓住洗手池面盆的边沿,手上青筋暴起,紧咬了牙关,微微闭了眼,心绪都乱了,额头析出了汗珠,顺着他俊秀的面庞缓缓地下滑。
……
一段时间后。
他眼角微红,不满地看向陆之韵。
陆之韵噘嘴,嘬了他一下,说:“叫出来,我要听你的声音。”
大有一副他不答应就此作罢的势头。
在这种时候,怎么能停?
关亦柚抿了抿唇,带汗的模样颇有些一枝梨花春带雨的风致,目光深得吓人,带着滚烫的温度,他在咬牙:“你欺负我。”
陆之韵颔首,目光直白地平视着他:“对。你让我欺负吗?”
“你怎么能这样呢?”
他的声音有些懊恼和委屈,尾音还没落下,她往前一凑,于是,声音便从他未及闭上的唇齿间逸出。
一声一声又一声。
后来。
是两只黄鹂鸣翠柳。
是一头白鹭上青天。
一小时后。
陆之韵一瘸一拐地和关亦柚手牵着手出来,坐在餐桌旁边吃饭。
山海经补眠结束,也到了他正常该起的时间,洗漱过后下楼吃饭。他一边吃饭一边玩手机,突然发现:“风姐,你的微博和微信怎么改名了?”
陆之韵笑而不语。
关亦柚还不太明白情况,山海经已经念了出来:“采蘑菇的小姑娘。这名字,我咋觉得有点不和谐啊?”
作者有话要说: 中午十二点不强求了,我今天八点起来码字困得一匹,头昏昏,眼发花。
明天晚上六点,我可以!
大家画风截然不同的小剧场1:
山海经捂心口:为什么受伤的总是我[委屈][委屈][委屈]
韵韵眼冒绿光:想吃蘑菇。
柚柚面红耳赤:咳咳咳!
保姆暗自腹诽:这仨小孩儿长得都不错,咋脑壳有包呢?活像妖精(注:本地方言妖精是长辈骂爱作妖像神经病的娃)。
小剧场2:
柚柚:操!被调戏了![脸红]
山海经:操!为什么没人调戏老子!老子也好想被调戏!
问题来了,隔着四层棉是哪四层呢?它厚吗?——来自彻底表脸的作者菌。
感谢投出[地雷]的小天使:王小非 1个;
非常感谢大家对我的支持,我会继续努力的!
第140章 电竞大魔王X小奶狗迷弟
关亦柚还不太明白情况,山海经已经念了出来:“采蘑菇的小姑娘。这名字, 我咋觉得有点不和谐啊?”
山海经念出来时, 陆之韵便直勾勾地看着关亦柚。
关亦柚下意识的反应就是:MD, 被调戏了!
但。
好喜欢。
操!
他绷着脸想:得忍。一则, 今天下午两点还有正事。二则,索取太频繁显得他和她谈恋爱只想着某种事,太肤浅,太轻浮,不够尊重。
他正好这么想着, 突然小腿上一只玲珑小巧的脚像小白鸽似地,灵动地顺着他的小腿缓缓上移, 切中正题。
陆之韵看着关亦柚的眼睛, 一字一顿地说:“踩蘑菇的小姑娘,形容我,多形象多贴切。”
关亦柚耳根子一热,面上倒还镇定,只是说不出话来,仅喉结动了动, 便避开陆之韵的目光,低头喝水。
山海经犹自咧咧:“这名字多可爱啊,和你搭边儿吗?不搭啊。你一把年纪了装嫩好意思吗?”
陆之韵眨了眨眼睛, 说:“我男朋友年纪小,我取个名字正好和他配,我为什么要不好意思?”
点了红色甲油的足趾, 为白/嫩的足尖陡增一抹艳色。
它旋转、跳跃,时轻时重,时碾时压……像在跳交谊舞,进度有度,来往交锋。
关亦柚眼睑低垂,面颊染了一缕极轻的薄绯,只不说话。
山海经瞅到关亦柚的脸色,说:“你家小孩儿平时看上去又倔脾气又烂,没想到这么容易害羞的啊?这么点儿甜言蜜语,都能把他羞得面红耳赤?”
关亦柚轻轻地抽了口气,咬牙切齿,握着筷子的手也越发用力。
陆之韵微微地笑了:“你以为谁都跟你这根老油条一样?”
山海经:“我还是觉得这个昵称有点不和谐。”
这一题,年纪略略有点大的保姆会答。她说:“有什么不对劲的?不就是一首儿歌吗?我孙子都会唱咧。采蘑菇的小姑娘,背起书包上学堂。”
山海经说:“好吧,就算和谐,但也不应该是采蘑菇的小姑娘,不符合风姐的气质啊,应该是疯狂采蘑菇的疯姑娘。”
他并不知道自己无意间说出了某一题的正确答案,只见陆之韵忽地“噗嗤”一下,转头扭向一边,刚喝进口的温白开喷在了地板上。
关亦柚更觉羞耻,耳根滚烫,却不忍将她撇开。
山海经又在说关亦柚这小孩儿什么都好,就是话太少,大家都这么熟了,还总是要将沉默进行到底。
关亦柚依然一副脾气差不好搞的模样,实则紧咬牙关,生怕一张嘴便忍不住到口边的声音,极其辛苦。
山海经又控诉陆之韵做人太狂,倚老卖老,经常欺负他就算了,还经常欺负关亦柚。
陆之韵心头一动,盯着关亦柚的眼睛,说:“你可以拒绝的。”
关亦柚喉头微滚,目光深深地对上她的视线:“你可以继续的。我喜欢被你欺负。”
系统520终于忍不住:“狗逼宿主!没节操!臭不要脸,不知廉耻!你这种人,在严打的社会是被抓起来喝茶的!”
陆之韵:“他真是太可爱了,别说,说就是忍不住。”
系统520:“你们头一回就搞了两个小时,已经是男主天赋异禀了我和你说。你再这样不知节制,你男人米青尽人亡了我看你怎么办!”
陆之韵:“里的男主不都是天赋异禀永不倒吗?他扛得住。”
系统520:“……你他妈说得好像有点道理,但是感觉哪里不对。”
陆之韵:“可能是你又说脏话了,没注意到素质。”
系统520在陆之韵脑海中打了个弹幕:“彳亍口巴。”
山海经痛心疾首:“没救了!兄弟,你没救了!已经栽在了风姐这个渣女手里!”
关亦柚:“嗯——”他尾音拖得略长,眼中似有水光。
山海经:“我又没说什么?你咋还委屈上了?”
陆之韵勾唇,盯着关亦柚直笑。
关亦柚有几分狼狈,亦有几分羞耻,声音不稳:“没有。”
随后,他又迎上陆之韵的目光:“我就喜欢栽她手里。”
山海经:“……”
什么是周瑜打黄盖一个愿打一个愿挨?这就是!
总之,这顿饭吃得水深火热。
吃完午饭,几个人坐在餐桌边,陆之韵说了两点要去签约的消息,让山海经去换衣服。
山海经先离席上楼,然后是保姆起身开始收拾桌上的残羹冷炙。等她从厨房出来时,陆之韵也不在了,只能看到垂地的有着漂亮花纹的桌布。
而关亦柚正趴在餐桌上,小手臂交叠,额头抵在手臂上,看不到脸,只有一个圆圆的后脑勺,和脑勺上的两个旋儿。
保姆说:“你这孩子,睡午觉回房间,别趴桌上呀。”
关亦柚闷声应了声,抬起头时,只见他额头上青筋暴起,汗如雨下。
此时,他又抽了一口气,忍无可忍却一再隐忍地咬牙。他闭了眼,又靠回手臂上,极力如常地说:“天气太热了,我头有些昏,先歇几分钟。”
保姆没再多说什么了,将餐桌上的东西收干净,就去厨房洗碗。
哗啦啦的水声中,关亦柚握紧拳头,极低地在唇边逸出一个似痛苦又似快乐的音节,保姆似隐约听到些异样,扬声:“小关,你是不是不太好?”
他终于光明正大地沙哑地“嗯”了声,带着某种余韵。
保姆又问:“是不是中暑了?”
关亦柚没回答,因为被从桌下钻出来的陆之韵仰头吻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