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主病,炮灰命 第252章

作者:小韫 标签: 爽文 甜文 穿越重生

  陆之韵趴在他背上,被他背起来。

  当陆之韵在唐元的背上时,她才发现,他看上去很瘦,身材是属于很单薄的类型的,也就脱衣才能看到肉,但其实,他的肩膀足够宽,很有力,让人心里很踏实。

  她又想起,现在她是唐元的阶下囚,他在对她非法□□。

  但很快,她又将这念头抛诸脑后,不再刻意想起。

  唐元双手向后托着她往家里走。

  她趴在他背上,坐在他手上,肚子“咕噜”一声,她说:“唐元,我还没吃饭。”

  她仿佛彻底解放了天性,随心所欲起来,释放着在她短短的二十多年生命中从未展露过的任性。

  脑海中一个声音说:假如唐元不喜欢你任性、讨厌你怎么办?

  另一个声音羞涩地说:那就把她关起来,让他每天都只能看到我。喜欢也只能看到我,讨厌也只能看到我。

  唐元并不讨厌,反而有了一种万里长征到了头的感慨。

  他知道,他们开始了。

  他说:“我们回去就吃。”

  陆之韵的头搁在他肩窝,清了清嗓子,故作正经,讲话时热气喷拂在他的脖颈间:“都是你的错。”

  “对,你说的都对。”

  她故态复萌:“我告诉你,就算你今天把我捉回去了,我还是会跑的!”

  唐元唇角微扬,有一说一:“不要忘了,你路痴。”

  陆之韵皱眉:“那我也会跑!只要我想跑,区区一个路痴怎么能阻挡我。”

  唐元冷笑:“你跑一个试试!你再跑,我就再把你抓回来,把你的腿打断,用铁链锁起来。”

  陆之韵眼睫低垂,深吸一口气,像是下定了决心一般,向他迈出了一小步。

  她像他亲吻她时那样,亲吻他的后颈,低低地说:“你舍不得。”

  唐元本就是故意吓她。

  他认了:“对。”

  陆之韵满意了,还不忘强调:“都是你强迫我的。”

  “你说得都对。”唐元心照不宣,顺着她说。

  进门后,在门口穿拖鞋时,她见在这里上班的帮佣都已经下班离开,突然想起一件事,不由气急败坏:“我的香辣虾都冷了!”

  “还有我的蒜薹肉丝!”

  “还有我的清炒嫩白菜和黄金蛋!”

  刚系好围裙的唐元回头,轻笑一声:“说什么呢。你前脚刚走,我后脚就跟出去找你了,还没来得及做呢。”

  只准备好了食材。

  陆之韵:“……”

  她默了默,恼羞成怒:“我自己来!”

  唐元意味深长地看她:“……你确定你会?”

  “我会问度娘!”

  “所以,明明能改善伙食,你为什么要虐待自己?”

  “你在怀疑我的厨艺?我炒的菜不好吃吗?”

  “感情上来说好吃,事实上……”

  陆之韵靠着门框,垂眸,忽地计上心头,妥协了:“嗯,你做饭。我去休息一下。”

  “好。”

  等厨房响起唐元炒菜的声音时,她也顾不得自己腰酸腿软的事实,以最快的速度奔进了唐元经常进的房间,开始搜索起来。

  她要拿回她原本装在单反里的SD卡。

  本以为要找一段时间才能找到,没想到唐元就这么大喇喇地将卡放在书桌上,她一进去就找到了。

  她飞快地将卡拿走,揣自己兜里。

  从唐元的书房出来时,正巧遇到唐元端着一碟香辣虾从厨房出来,他看过来时,目光幽幽的:“你在做什么?”

  陆之韵有一瞬间的心虚,眨了眨那双清澈的眼,在她成熟美丽、小巧精致的面容上瞬间便有了几许孩童的灵动:“爸爸。”

  唐元手一抖,差点把盘子摔了,没好气道:“谁要做你爸爸。”

  “你啊。”

  安全度过危机,陆之韵心头松了一口气。

  总之,她和唐元,现在,大概是以她住在他这里为结局了。

  也许,一个多月后,就只有唐元一个人。

  但,她不管她死后的事,她只管活着的时候。

  第二天一早,又是一个清新的秋日清晨。

  唐元是被陆之韵玩儿醒的。

  他一睁眼,她就吻住了他,然后坐了下来。

  唐元一直是一个勇敢的人,也一直是一个自信的人。他从不恐惧未知,幼年时家庭环境优越,在家里备受宠爱,父母也都是极有修养极体面的,有没有过强的控制欲,因此,他更愿意相信自己的能力——不论发生什么事,他都能处理。

  起床后,他问陆之韵:“你什么时候带我见父母长辈?”

  陆之韵从梳妆镜前回过一张讶异的脸,面颊微红:“你说见什么?”

  唐元说:“我想和你结婚,理应在婚前拜会岳父岳母。”

  陆之韵梳头的手一顿。

  唐元:“难道你不想负责?”

  陆之韵:“可以吗?”

  唐元危险地一笑,从陆之韵身后俯下身,双手撑在梳妆台上,将她圈在他和梳妆台中间,对着镜子里的她一笑,笑容危险又迷人:“你说呢?”

  “那就是可以。”

  “不可以。”

  陆之韵:“那你还让我说个屁。”

  这时候,陆之韵又说:“我的事,他们管不着。”

  因为在陆之韵幼年时,他们除了给生活费,谁也没管过她,谁也不想带着她融入新的家庭,所以,当陆之韵成名后,哪怕陆之韵很孝顺,给她父母双方一人买了一套房,他们却从来不敢管她的事,只好在周围有闲言碎语时,在家宴上委婉地提点一两句。

  但每当陆之韵微微笑着话中有话地驳了他们,他们便不敢多说什么了。

  在这一点上,陆之韵从来不会是逢迎别人想法的人,也不是逢迎舆论的人。她有她作为一个文人的傲骨,思想上是十分与时俱进十分开放的,桎梏她的,是二十多年来,环境在塑造出她的人格时产生的负面影响。

  打个比方。

  假设一个人因为幼年受到的家庭影响环境影响变成了一个自卑的人,她知道自己该自信,也一直在努力告诫自己要自信,但遇到人和事时,这个人的第一反应仍旧是自卑。哪怕收获再多的肯定,她第一时间做的,一定是自我怀疑。

  幼年的不被选择,体现在陆之韵身上,就是不敢接触别人,害怕恶意,遇到人和事第一时间会想到逃避。

  她有她的傲骨,但因曾经被群体排斥过,于是做事情时下意识地会考虑后果,去选择不去做让她有可能被群体排斥的事。

  要从根本上改变,不可能一蹴而就,而是一场旷日持久的持久战。

  在陆之韵,突然间生命所剩无几,仿佛加快了这场持久战的进程,让她的挣扎和改变更明显,也让她放飞了自我。

  从小到大,她的事从来都是自己负责的。

  她一个人一个户口本。

  “所以,如果你想和结婚,和我父母谈是没用的,你只能和我谈。”

  唐元就笑了:“哦,那不用谈了,我觉得我们今天可以领证结婚了。”

  陆之韵气得回身打他,被他捉住双手就亲了下来。

  亲过她后,他在她耳边问:“你答不答应?”

  “不。”

  她都快死了,结什么婚?

  唐元想了想,说:“那肯定是我不够卖力,伺候得不好。”

  他说着,便蹲下,手往裙摆里探。

  陆之韵吓得一边推他一边说:“挺好的。”

  “肯定还不够好。”

  “够好了,真的。”

  接下来的几天,唐元就差把陆之韵拴裤腰带上了。

  他每天都在家办公,办公时陆之韵必须在他的视野内。如果有事要出去,陆之韵也必须跟着他一起。

  否则,他就会说:“是和我走,还是被关着等我回来,你自己选?”

  陆之韵便“委委屈屈”地跟着唐元一起行动了。

  唐元连续忙碌了好几天,终于腾出一天的假期。早上,得知唐元要带她出去兜风,她心中不由暗暗窃喜——幸好卡拿回来了,以唐元的反应,他应该没看过里面的内容。

  为除后患,她要毁掉那张卡。

  于是,唐元从卫生间出来,就看到陆之韵正在翻箱倒柜。

  “你在找什么?”

  “有锤子吗?螺丝刀也行。”

  “你要干嘛?”

  “有用。”

  当陆之韵终于找到一把榔头要砸那张SD卡时,唐元说:“没这个必要。”

  陆之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