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女逆袭手册 第19章

作者:小舟遥遥 标签: 宫斗 穿越重生

  看着那剩余的50积分,盛南晴轻轻叹息一声,低头看了看自己飞机场一般的胸,又忍不住叹息一声。

  这具才发育的小身子,改良起来怕是要花不少积分啊,心疼自己一秒钟。

  就在这时,系统又发布了最新任务——

  【当前任务:限期三月,从正七品一等宫女晋升为皇帝妃嫔,最低位分限制为七品常在,位分越高,任务奖励越丰厚。】

  给了三个月的爬床时间,看来要好好想想怎么勾搭皇帝了。

  ………

  外面的梆子声响了两下,宫女所的各个房间也都窸窸窣窣的忙活了起来。

  一盏茶功夫,新宫女们穿戴整齐的站在孙嬷嬷面前,静等她分配差事。

  “南晴,桑梓,负责殿内静候听差,云裁,墨玉,你们两个负责奉茶,汐儿和翠喜负责掌灯,芸兰和彩锻今天值夜。”孙嬷嬷气定神闲的念完,又问了句,“都听清楚了没?”

  一众新宫女纷纷称是。

  孙嬷嬷又一挥手,另外一批熟练的前辈宫女上前,两个一组的将跟自己同样差事的新人带去工作了。

  盛南晴简单一酸,不禁咂舌,单单殿内伺候的宫女就有16个,要是加上同样数目的太监,那就是说三十多个宫人围着伺候皇帝老儿一个人!

  啧啧啧,腐败的皇帝生活。

  ……

  两位前辈宫女将南晴和桑梓领到了勤政殿,勤政殿分为外殿和内殿。一般殿内站两个听差的宫女,殿外站两个。两个大宫女商量了一下,决定各自带一个新人,今天你带这个在内殿伺候,明天我带那个在内殿伺候。

  带南晴的宫女叫宝兰,身形丰腴圆润,说话做事倒是很和气,今日她就带着南晴守在内殿伺候。

  宝兰很是负责的跟小新人讲解着工作任务,南晴听得也很认真。

  昨日景帝在皇后那里歇下了,估计在坤宁宫用过早膳就直接去朝堂上班了,按照皇帝的一般作息,下了朝他就会来勤政殿这边继续忙,或召见大臣继续谈事,或者批阅奏章看看书练练字,那个时候她们这些宫女就得开始打起精神认真工作了。

  至于现在……

  皇帝还没来,眯眼补瞌睡才是正道!

  作者有话要说:  景帝:朕要上线了吗!

  南晴:你晚点上线,我再瞌睡一会儿,当宫女太累了……(。-ω-)zzz

  ——

  加班,所以更得很晚……

  orz,自抱自泣ing。

第022章

  第一日当差可谓是无聊至极。

  盛南晴站在内殿当柱子,另外五位宫女和两位小太监也安安静静杵在原地,只有出恭才能走动一下,更多时间是大家伙你看我我看你玩着干瞪眼游戏,或者垂下脑袋睡懒觉——总之,整个殿内安静到诡异。

  盛南晴感觉自己就是个会呼吸的摆件。

  她憋得实在无趣了,就去烦系统。系统大概忙着看狗血爱情剧,叫她自己看话本,别烦它。

  盛南晴刚想吐槽我在当差怎么看话本,下一刻,眼前就出现个大大的虚幻屏幕,上面满满当当都是字,跟现代的手机阅读器差不多,不过是用意念控制的。

  “这也太酷了叭!”

  系统嘚瑟的哼哼了一下,就没搭理她了。

  眼珠子滴溜溜的扫了一圈,确定没人注意自己这边后,盛南晴开始看起了那本《暴君的金丝雀娇妻》,虽说开篇槽点挺多,但看着看着……她不小心入了坑。

  有了话本陪伴,时间也过得极快。

  直到午初时分,门外才传来一声细长的通报声,“陛下驾到——”

  盛南晴一怔,立马将话本界面关闭,有样学样的跟着其他宫人一起行礼。

  景帝径直绕过那扇分隔内外殿的紫檀嵌染牙广韵十二府围屏,直接坐到上座那张酸枝木镂雕龙纹扶手大椅上。

  他的步子很快,盛南晴低着头只瞧见他那双金丝绣龙纹的靴子,还有一截月白色袍摆。

  一众宫人缓缓起身,上头传来长福公公的声音,“奉茶来。”

  负责奉茶的两个宫女应喏,轻手轻脚的走到勤政殿侧边的小厨房忙活去了。

  这个小厨房专门供应各色点心水果和各种茶水,算是皇帝工作期间的能量补充站。当然,隔三差五也会有大小妃嫔带着各种汤汤水水香糕点心来送温暖,借机在皇帝面前刷刷好感度——总之,皇帝是饿不着的。

  盛南晴继续当摆件,大领导在上头坐着,她可没有胆子继续看话本。

  等到宫女奉完茶后,殿内又安静了下来,除了景帝拿起茶杯的声音,批改折子的声音,就再无其他声音。

  安静,死一般的安静。

  盛南晴瞧瞧抬眼打量了一眼上座那位端坐的年轻君王,今日他穿着一身月白色银丝暗纹团花长袍,黑发用玉簪固定,一张白皙如玉的脸庞很是俊秀,鼻梁笔挺,薄唇微抿,或许是看到什么不好的奏折,他那好看的浓眉微微蹙着,长长的睫毛像是把扇子般遮住眼中的情绪,让人看不分明。

  盛南晴只瞥了一眼,就匆匆收回目光,老实站好。

  自从上次狼狈遇见后,中间已经快三个月没有见过了,这次看他,好像瘦了点,大概是酷暑闷热,人容易消瘦的缘故?

  不过这狗皇帝的颜值,真是绝了,看一次,惊艳一次!

  讲真,这辈子能睡到这样的帅哥,真的不亏。

  盛南晴心底小小的猥琐了一把后,又开始琢磨起该从哪方面下手。

  走霸道总裁文的套路?

  来一招不小心把茶水洒了然后再装无辜道歉,狗皇帝邪魅一笑,觉得这女人是那么的与众不同,朕要她赔偿这一身昂贵的龙袍,赔不起?好,那就用身子来还债。就此,一段轰轰烈烈的纠缠爱恋缓缓展开,以下省略三百万字……

  不不不,这完全是在掉脑袋的边缘疯狂试探啊!

  走贴心宫女红袖添香的路子?

  但自己跟皇帝隔得这么远,就算接近了顶多就端茶递水之类的,况且一个内殿就□□个人伺候着,在十几只眼睛的注视下,她真的干不出蓄意勾引这种事情,实在羞耻!

  而且万一,狗皇帝不喜欢主动类型的,自己岂不是撞到枪口上了?

  唔,撩汉真是门技术活。

  南晴默默叹息,看来得从长计议,起码拿点时间观察一下这皇帝的性格偏好什么的。

  不知不觉,又过了大半个时辰。

  长福公公贴心提醒道,“陛下,已经午正,是否传膳?”

  景帝将手中最后一封折子批完,高大的身子靠到椅背上,稍稍活动了一下脖子。

  近日来愈发闷热,热得人食欲都不振,他记得淑妃有道酒酿清蒸鸭子不错,想想倒是有点馋了。

  “去永福宫淑妃那吧,昨儿个皇后说莲婉仪近来身子好了些,也顺便去瞧瞧。”

  “喏。”

  长福公公笑吟吟的应下,一旁机灵的小太监立马出去准备轿辇。

  皇帝一走,殿内的宫女太监们绷着的身子都松懈了下来,等到外面传来皇帝起轿的唱和声后,宫人们一直吊起来的心也放了下来。

  宝兰看了眼时辰,转头对盛南晴道,“走吧,刚好到换值的时辰了。”

  盛南晴点点头,跟在宝兰的身后离开殿内,殿外另一批宫女重新顶了上来,担任下午的“摆设”工作。

  宝兰和南晴一路出来,也就一起去食堂吃饭。

  路上两人闲聊着,宝兰以前辈的口吻问南晴今天上午的工作体验怎么样,南晴也按照前世对待前辈同事的态度,简简单单的回了一句,态度恭敬客气却又不卑不亢,话不说满藏一半露一半,毕竟交浅言深不论在前世职场还是在这世后宫之中,都是大忌。

  “其实咱们勤政殿白日的差事是挺轻松的,陛下一般只有午时、未时、申时待在殿内,其余时辰大都不在。就是夜里当差会比较辛苦些。”

  宝兰轻声道,“像是今日,咱们当了一个上午的差,陛下才待了一个时辰不到就走了。这会子去了永福宫,用过午膳,怕是也会在那里午休了。没一两个个时辰不会回来,她们下午当差的,估计也就伺候一个时辰差不多啦。”

  盛南晴颔首,“是,是挺轻松的。”

  她可是从最下等宫奴做起来的,值夜算什么辛苦?更多的重活脏活她也做过。

  相比于初始待遇,一等宫女的工作简直不要太轻松好伐?除了比较费腿——站了一个上午,腿好酸!

  ……

  轿辇平稳的在宫道上走着,两侧太监将障扇高高举起,抵挡着刺目阳光。

  景帝放松的坐着,淡淡道,“朕瞧着勤政殿多了些陌生的面孔,是换了些新人?”

  一旁跟随的长福公公忙不迭应道,“回陛下,之前那批御前伺候的宫女到了放出宫的年纪,所以奴才就特特挑选了一批新人上前伺候。”

  景帝漫不经心的应了一声,便不再多言。

  长福公公却是暗暗想着,陛下怎么突然问起这个了?是随口一问,还是有何不妥的地方?嗨,看来等会儿回去得跟孙嬷嬷说一声,让她多用心敲打教导这些新宫人,省的陛下用起来不顺手。

  思索间,轿辇缓缓落在永福宫门口。

  永福宫住着两位嫔妃,主位为淑妃,西侧殿住着莲婉仪,这两人是表姊妹,从小一起长大情分深厚。

  六年前的淑妃还是个娇滴滴的小姑娘,刚及笄时就被送入了景帝身边,那时景帝只是个不怎么起眼的王爷,却娶到京城第一美人为侧妃,出了好一阵子风头,也惹了不少人的嫉恨。却很少有人知道,庶出的淑妃性情敏感,对男人带有天然的防备,对他的态度只是目的性的讨好与顺从,这是一个把心门关得很严实的女人。

  等到景帝继承大统,第一次办选秀的时候,淑妃表妹也在秀女之列。当时景帝考虑到淑妃的心情,准备撂牌子的,没想到淑妃主动撒娇,话里话外让他将她表妹选进来,给她作个伴。

  也不是什么大事,他就答应了。

  这莲婉仪是个病美人,隔三差五就病一场,好在淑妃细心照顾着,虽然病病殃殃的,好歹也在宫里熬过一年又一年。

  景帝觉得莲婉仪就是一朵初秋的水莲花,美则美矣,但那份开错时辰的柔美太过脆弱,若被风儿一吹,就会枯败凋零。

  他欣赏她,却不会宠爱她。

  他不是个怜香惜玉的人,前朝政务本就繁忙,下朝后他只想松泛松泛,哪里还有精力和心情去体贴女人?

  听到小太监的禀报,主位的淑妃很快出门迎接。

  早一步就有小太监跑来禀报,淑妃也就早早做了准备,这会儿酒酿清蒸鸭子正在炉上热气腾腾。

  景帝一进门就嗅到那香味,赞许的看了一眼会来事的淑妃,“爱妃深得朕心。”

  淑妃羞赧一笑,“陛下喜欢就好。”

  景帝大步走进殿内右侧的明间,朝南铺着一条山炕,中间摆着的紫檀嵌珐琅面炕几上放着一碟芙蓉糕,一碟水晶葡萄,还有一杯清茶和一卷诗词。他盘腿坐上炕,拿起那诗词翻了翻,都是些宫体诗,词藻靡丽,多是女儿家爱看。

  “天河霜白夜星稀,一雁声嘶何处归?早知半路应相失,不如从来本独飞。①”

  他轻声念着淑妃正看的这一首,旋即抬眼看向淑妃,只见她面带窘色,“这首妾还未读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