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义楚
“没事。”许是看清了她的表情,盛琼华笑着道:“你继续说……”佩儿张了张嘴,还是道:“奴婢是觉得,主子还是莫要太惹人妒忌的好,万岁爷如今是宠爱主子,可帝王心,海底针 ,主子还是莫要太……太投入……”
佩儿咬了咬牙,闭着眼睛喊道:“除非万岁爷待主子有真心,不然主子还是多为自己打算的好。”
“真心?”
盛琼华扬了扬眉,想到昨日晚上,她故意没放盐巴的那碗面,当时万岁爷那个反应……她轻笑一声,下一秒却身子猛然往下滑,整个人浸泡于浴桶中。
她憋了一口气,足足过了许久才站起来,晶莹的水滴在她细滑的身段上几乎坠不住,盛琼华却双手撑着浴桶的扶手,整个人低头往下看。
刚刚平静的面上,此时全然是畅快的笑,那般如同了楞头小子般的模样,怕不是只有真心,而是动了情吧!
***
倒是当真与佩儿所说的一样,如今这后宫所有人的眼睛都盯着秀水苑。
昨个儿一下子要了三回水已经让不少人睁着眼睛到天明了,如今又传出盛嫔睡到午膳后才起床,还一起床先不用膳,又洗了一回。
昨日这盛嫔到底是承受了多少雨露?当真是旱的旱死,涝的涝死。
外满这些风言风语,盛琼华在自然也知晓,不过她如今也不在意,洗过之后,用过一点红枣燕窝粥,盛琼华便让人将小福子招来。
小福子如今是秀水苑中的一把手,地位一直仅次于红裳之下,他手下不少的小太监听他的吩咐,许多事自然不用自己动手。
不过,德妃的事是盛琼华千叮咛,万嘱咐的,小福子自然是亲自盯着。
“永和宫如今如何?”
盛琼华一将人招来,小福子就知是什么事了,跪在地上禀告:“永和宫如今依旧还是大门紧闭,德妃娘娘还是将自己关在宫中不出来。”
“没两日就是四阿哥纳格格的日子了,到时候德妃不想出来也要出来,没事。”盛琼华耸了耸肩膀,毫不在意。
“四阿哥要纳的不过是个格格,德妃将自己关起来这么久能为个格格这么大动干戈?”佩儿在一边疑惑的发言,她不信。
盛琼华听见,眼神往她那儿看了一眼,喝下一口茶水后才道:“为了个格格自然不会,但是德妃与四阿哥之间本就有龃龉,德妃要是不想彻底得罪四阿哥肯定会出来。”
佩儿这才明白,连连点头,不敢再插嘴,连忙躲到红裳的身后头。
盛琼华这才看着地上的小福子:“你继续说。”小福子道:“但是奴才日夜盯着,发现德妃娘娘虽不出宫,但是她身侧的那个大宫女却时常的出去。”
“只怕没那么巧,去的还是宫门口吧。”
小福子自然知道什么都瞒不住主子,笑着回道:“主子神机妙算,当真儿是什么都清楚。”盛琼华放下手中的茶盏,往窗边走。
昨日晚上又下了一场小雨,虽早上的时候就停了,可窗外的水雾,玉兰花上的露珠,开窗之后迎面而来的一股潮湿感。
这天儿还是一天比一天冷了。
“天气越来越冷了。”盛琼华眯着眼睛,看着廊檐下的碧瓦道:“德妃日日都要人.乳泡澡,只怕这没过几日从宫外运过来的乳.汁就成了冰渣子吧。”
小福子在一边跟着笑道:“奴才打听到,德妃娘娘如今正想法子将外面的乳娘带进宫呢。”宫里的人,哪怕是宫女都是登记在册的,要想将宫外的人弄进宫谈何容易?
“人弄进来了吗?”
小福子点头:“这几日陆陆续续带了十个人进来。”德妃为了永葆青春还当真儿是用了不少法子,盛琼华面上摇头,嘴上却笑着夸奖:“德妃倒是好本事。”
她低下头,看着自己手上的护甲,大红色的宝石镶嵌在上面,带刺般的尖锐:“可查出她用什么法子将人弄进来的?”
“德妃身侧的大宫女,她哥哥是内务府负责出门采购的太监。”
“难怪。”
盛琼华点着头,有了这个奴才,德妃自然每日都有源源不断的法子将人弄进宫,她掐了掐手掌,护甲搭在手腕上一阵冰冷的凉。
“可十来个人,终还是不够。”盛琼华垂着眼帘,悠悠道。
“主子神机妙算。”小福子跪在地上:“德妃娘娘的出价高,听闻永和宫的宫女们如今个个羡慕那些乳娘呢。”
每日好吃好喝的供着,挤一点奶就能得到大笔的银子,这样的好事自然让那些缺钱的宫女们羡慕。
“既然羡慕,那何不亲自去?”盛琼华撇过头,一双眼睛里满是疑惑。
“娘……娘娘。”小福子哽了一句,不知主子是真不知晓还是确实不知晓,提醒道:“这乳……乳.汁不是人人都有,要怀了孕的女子才有……”
“本宫自然知晓。”
盛琼华嗤笑了一句,仿若是在笑话小福子的无知:“但是那些宫女们既想得到银子,自然要付出些什么,做与不做从来没人逼迫她们,各取所需不是吗?”
小福子眼神闪了闪,随后立马跪下:“奴才知道了。”
“主子放心,奴才一定完成。”
盛琼华这才点头,从小福子身边走过去,背对着他轻声儿道:“德妃那儿差不多了,找个时间去提醒一下荣妃。”
鹬蚌相争,渔翁得利,让荣妃与德妃去闹,也省的脏了她自己的手。
第167章 第 167 章
十一月十一号, 是四阿哥纳新格格的日子。
这位新格格可大来头,旁人都是一顶小轿抬进去,唯独她是四阿哥亲自请旨, 被四阿哥赐婚后入府的。
这是何等的荣耀?哪怕是堂堂四阿哥嫡福晋都不敢说不羡慕。
府内张灯结彩, 虽不让办宴席,可到底是热闹了一个晚上才消停, 四福晋乌拉那拉氏笑只觉得心中苦涩,她笑了一天,总觉得脸都要笑僵硬了。
她站在廊檐下, 十一月的天,外面极其的冷,乌拉那拉氏站在风口上, 往前看。
“福晋,回去吧。”身后, 嬷嬷上前劝哄, “这儿是风口,站在这儿多冷啊。”夜晚的秋冬,那些风携带着刺骨的冷意, 微微刮过来让人浑身都仿若掉入冰渣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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