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时镜
姜雪宁从姜伯游这里拿了钱后,自己又贴了那张琴的三千两进去,总共有银三万三千两,次日便找上了周寅之,探听如今勇毅侯府一案的情况。
三司会审的“三司”,指的是刑部、大理寺、督察员。
这里头可没有锦衣卫的份儿。
但凡锦衣卫的人想往里面伸伸手,便会招致三法司一致的攻讦,可说是寸步难行。
姜雪宁却道:“勇毅侯府家大业大,抄没的东西无数,如今一应证据应当还在整理清算。你虽无法插手,可三法司的人却多进出天牢,你且留意一下有没有什么奇怪的人。”
一开始是搜出了侯府与平南王逆党往来的信函,为的其实是二十年前那可能早已躺在义童冢里的定非世子,但三司会审大半个月后却是多出了一封信,这封信乃是燕牧写给天教逆党的,信中竟提及要暗中扶植天教势力,愿将天教教众编入军中。
信函一出,顿时称得上铁证如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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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府上下斩了一半,流放千里,到那百越烟瘴之地,满朝文武都没几个敢为他们说话的。
为什么这封信半个月后才出现?
为什么燕牧写给天教逆党的信会从家中抄来?
再说了,抄家不特别快,可也绝对不慢。
这封信若一早抄到按理说该送到了皇帝手中。
姜雪宁并不知道中间到底有什么事情发生,可如果这中间存在什么机会,而她却因以为没有机会而错失机会,必是要扼腕抱憾的。
! 是以才对周寅之一番交代。
周寅之虽不明白她为什么会说出这样的话来,可脑海中念头一闪,便想起她当日也是坐在堂上一语道破了他隐藏的心思,那种隐隐然的深不可测之感于是再次浮现在心头。
这位二姑娘,似乎越发不简单了。
回到锦衣卫衙门之后,他就跟住在了天牢内外似的,时不时去转上一圈。
经常会碰到刑部来的人。
比如那位顾春芳,又比如顾春芳颇为信任的那刑部清吏司主事张遮。
三法司的人自然见不惯锦衣卫,可也没理由赶他走,只当是他们锦衣卫贼心不死还想要插手中间的事,有不客气的言语间便颇多讽刺。
如此,没过上多久,还真让他发现了那么一个奇怪的人:似乎是刑部下属的一名小吏,时常跟着来天牢转悠,目光总向关在牢里的人看去,好像在筹谋什么东西。
周寅之连着观察了两日,终于觉得这人是真的有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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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日他便找了机会直接在小巷子里堵住了这个人,将刀压在了对方的脖子上。
威吓之下,还真问出件攸关的大事来!
二话不说暗中将人控制起来关进自己府里后,周寅之便连夜拜访了姜雪宁,道:“抓了一个人,是天教埋在官府里的暗线,得了什么‘公仪先生’之令,要寻找时机,将一封信呈给刑部,说是这封信能让侯府万劫不复。但这些日子那位‘公仪先生’忽然没了消息,多次联系却没回应,叫他心里发慌。他自己很怕这个公仪先生出了事,又不敢声张,有这一封信便生了贪心,想要借此敲诈侯府一笔,办成事就走。没想到紧张之下露了行迹,被我抓个正着。”
姜雪宁一听简直头皮一炸!
勇毅侯府这一案里竟也有天教的影子,连赫赫有名的“公仪先生”都牵扯进来!
只不过……
这么重要一个人,半路上没了消息,又是怎么回事?
她瞳孔微微缩紧,想想也真顾不上那么多了,深吸了一口气,径直问道:“信拿到了吗?”
若能拿到这封信,绝对是个巨大的转机!
是以才对周寅之一番交代。
周寅之虽不明白她为什么会说出这样的话来,可脑海中念头一闪,便想起她当日也是坐在堂上一语道破了他隐藏的心思,那种隐隐然的深不可测之感于是再次浮现在心头。
这位二姑娘,似乎越发不简单了。
回到锦衣卫衙门之后,他就跟住在了天牢内外似的,时不时去转上一圈。
经常会碰到刑部来的人。
比如那位顾春芳,又比如顾春芳颇为信任的那刑部清吏司主事张遮。
三法司的人自然见不惯锦衣卫,可也没理由赶他走,只当是他们锦衣卫贼心不死还想要插手中间的事,有不客气的言语间便颇多讽刺。
如此,没过上多久,还真让他发现了那么一个奇怪的人:似乎是刑部下属的一名小吏,时常跟着来天牢转悠,目光总向关在牢里的人看去,好像在筹谋什么东西。
周寅之连着观察了两日,终于觉得这人是真的有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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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日他便找了机会直接在小巷子里堵住了这个人,将刀压在了对方的脖子上。
威吓之下,还真问出件攸关的大事来!
二话不说暗中将人控制起来关进自己府里后,周寅之便连夜拜访了姜雪宁,道:“抓了一个人,是天教埋在官府里的暗线,得了什么‘公仪先生’之令,要寻找时机,将一封信呈给刑部,说是这封信能让侯府万劫不复。但这些日子那位‘公仪先生’忽然没了消息,多次联系却没回应,叫他心里发慌。他自己很怕这个公仪先生出了事,又不敢声张,有这一封信便生了贪心,想要借此敲诈侯府一笔,办成事就走。没想到紧张之下露了行迹,被我抓个正着。”
姜雪宁一听简直头皮一炸!
勇毅侯府这一案里竟也有天教的影子,连赫赫有名的“公仪先生”都牵扯进来!
只不过……
这么重要一个人,半路上没了消息,又是怎么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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