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配是大佬 第128章

作者:大白牙牙牙 标签: 系统 快穿 穿越重生

  “那苍平文化被收购一事?”

  【也是周衡玉的手笔】

  谢佳暗暗咋舌,这到底是巧合,还是因为周衡玉知道原著剧情,所以打算给于雅可教训呢?

  好吧,这个问题他只能自己在心里好奇,注定得不到一个确切的答案。

  又过了好几年,尤思源要结婚了,还给他发了请帖邀请他回老家参加婚礼。

  谢佳有些忐忑,但还是提前买好回老家的票。他在婚礼前一天到的K市,刚下飞机没多久,尤思源就给他发消息,询问他到K市了吗?

  谢佳回了句刚到。

  下一刻,尤思源就问他有没有地方住,没地方住就回家里住吧。

  “我哥的房间还空着。虽然不知道在他身上到底发生了什么,但你顶着他的身体,这些年也一直在关心我爸妈,每个月还打来赡养费,认个干亲你觉得怎么样?”

  谢佳愣住,完全没想到会有这么个惊喜等着他。

  他来到这个世界很久了,一直记挂着自己是任务者,从来没有能真正融入过这个世界。更因为尤家人不认可他的身份,谢佳也从来没把自己代入成尤博。

  这时候听到尤思源的话,他莫名觉得鼻子有些发酸。

  谢佳在脑海里问9542,“小垃圾,我可以喊尤爸爸尤妈妈做叔叔阿姨吗,或者干爸干妈,反正他们也已经知道我不是原来的尤博了。”

  9542沉默片刻,【可以】

  打车来到尤家,谢佳还有些拘谨,倒是尤爸爸瞧见他,很熟稔道了句“来啦”。

  一直到尤思源的婚礼结束,谢佳才算放开了一些。

  不过没在K市待很久,他就飞回A大继续自己的工作。

  接下来的几年里,谢佳总是被催婚。他相貌不差,对现在这个世界也有了归属感,但谢佳性格比较佛系,一直不去强求缘分,所以兜兜转转多年,还是独自一人。

  让他有些惊讶的是,周衡玉也是单身一人。

  谢佳难得和系统八卦起来,“你说她为什么还单身着?”

  9542懒洋洋道:【宿主,你单身绝对是因为你不够优秀,她单身绝对是因为太过优秀】

  谢佳:“……呵。”垃圾系统。

  【本来嘛,你觉得倾慕她的人会少吗?但敢把倾慕说出口的有多少个?】

  谢佳想了想,还真是啊——全息技术创始人、全球十大杰出导演之一,更别提还有她的身价。就算一开始倾慕于她的容貌,到最后大抵都会变成仰慕她的才华。

  “对了,那什么容洛呢?他们以前不是绯闻男女友吗?”

  【老大和小弟的关系】

  谢佳哭笑不得。

  他没和系统聊下去,自己拿出手机搜索起衡玉的微博,翻看她的微博动态。

  他和周衡玉从未见过面,但谢佳一直单方面把周衡玉当成——朋友。

  一位素未谋面、他却关注了很久的朋友。

  这场谈话之后,谢佳的生活又恢复了往常的节奏。直到新的学期开学,校方要邀请杰出校友回校演讲,而他们邀请到的人居然就是周衡玉。

  演讲当天,衡玉穿着一身简洁的休闲服,站在话筒前勾唇轻笑,让人完全忽略了她的年龄,只觉得时光对待她太过宽容,宽容到没有在她身上留下一丝痕迹。

  她演讲的时间不长,但从她出现起,体育馆里的气氛就一直十分火爆。

  演讲结束后,她从容走下台,A大校领导上前围住她,与她进行交谈。

  谢佳也来参加这次开学典礼了,他坐在靠近主席台的地方,略有些失神。

  突然,9542的机械声尖锐响起,【宿主宿主,快点回神,你女神正在看你】

  什么女神啊。谢佳腹诽,猛地意识到不对,他抬起头来,就看见衡玉果然往他这个方向瞥了几眼。

  不知为何,谢佳就是有种感觉,对方在看自己。

  他悄悄握了握拳头,等他再细看时,衡玉却已经和校方领导离开了。

  多年后,谢佳顺利评上教授职称,那时候,尤爸爸尤妈妈都已经无灾无难去世,而尤思源膝下的儿女全都长大了。

  至于周衡玉,依旧经常会出现在财经杂志、微博热搜里。

  全息技术已经渗透到生活的方方面面,而她是掀开这一场革命的先锋者,世人忘了谁都不可能遗忘了她。

  谢佳八十岁时,躺在病床上,他的侄子、学生们围在他的病床旁边,红着眼送他最后一程,还有些人忍不住小声啜泣。

  在他失去意识之前,谢佳听到9542这个消失许久的小垃圾在他脑海里道:【任务完成度百分之百,脱离世界】

第117章 民国旧影1

  衡玉是在一片争吵声中醒来的。

  她迷迷糊糊睁开眼睛,念叨了一句“水”,很快,身边就有了凌乱的脚步声响起。

  “小姐,我扶您坐起来。”说话的人托住她的背,将她从床上扶起来,才把水杯递到她嘴边,喂她喝水。

  这具身体似乎刚刚大病过一场,浑身无力,衡玉也没推辞,喝了几口温水,才感觉干涩的嗓子好了些。

  陈嫂把水杯搁在一旁,扶着衡玉重新躺下。

  困意一阵阵袭来,但外面刚刚停歇一会儿的争吵声又响了起来,而且越来越大声。

  衡玉没接收原身的记忆,只好沙哑着声音问陈嫂,“下面在吵什么?”

  陈嫂弯下腰为衡玉捻了捻背角,才道:“是老爷在训斥二少爷。”

  “这一次二少爷参加游行示威被抓,可是把一家人都吓到了。您的身体不好,大小姐的事情本来就让您受惊了一场,二少爷还出了这档子事,生生把您吓病了,他这可不是在胡闹添乱吗?”

  似乎是害怕衡玉担忧,陈嫂又补充几句让她宽心,“大小姐在下面盯着呢,不会出什么大事。您的烧刚退,再好好睡一觉吧,我下去提醒老爷小声些。”

  衡玉点头,睁开眼睛扫了一眼陈嫂的衣服——上面穿着宽袍大袖,下身是袄裙。

  她大概猜到自己来到一个什么世界了。

  在昏睡过去前,系统将原身的记忆全都传输给衡玉。

  这一次,她来到了帝制刚刚崩溃,国家正处于动荡不安、风雨飘摇的时代。外有各国虎视眈眈,瓜分华夏的领土致使主权不完整;内有军阀混战,强而有力的政府尚未出现形成。

  原身姓季,今年十六岁,自幼体弱多病,稍微受一些惊吓就会虚弱得要在床上修养好几天,整个人总是有些病怏怏的。

  因为她身体不好,从小到大都没去过学校上课,只在家里启蒙,自然也没什么亲近的玩伴。

  原身的家庭关系并不复杂,她有一个开面粉厂的父亲,一个正在军队担任要职的大哥,一个在北平大学上学、性情有些吊儿郎当的二哥,还有一个自幼缠足、前段时间被登报退婚的大姐。

  母亲在生下她不久就病逝了,父亲季君浩和母亲感情极深,身边没什么乱七八糟的姨娘,在母亲去世后也没有另娶。

  等衡玉再醒过来时,外面天色已经有些暗了。

  她的意识还有些没回拢,往旁边打量时,瞧见阴影里似乎坐着个人,大概是因为身体难受,他坐得有些歪歪斜斜,就着外面微弱的光在读报纸。

  照顾着有个病人在休息,翻动报纸的声音微不可闻。

  “二哥?”衡玉沙哑着嗓子道。

  季复礼听到衡玉的声音,连忙把手上的报纸放下,想要站起来,但动作有些大扯到了伤口。

  他暗暗咧了咧嘴,不得不放缓动作走到衡玉面前,动作极轻将她扶起来,“还难受吗?”

  把手搭在她额头上探了探温度。

  确定已经不烧了,季复礼才松了口气,歉声道:“玉儿对不起,是二哥错了。”

  明知道大姐刚被登报退婚,小妹身体又素来不好,家里如今正是乱糟糟的,他也不得安生,跑去当学生领头人游行示威,还被抓进巡捕房里,要父亲去巡捕房疏通关系把他放出来。

  衡玉身上还是没什么力气,她给自己探了探脉,脉象虚弱,分明是早夭之相,能活到现在都是家里人精养着。

  也难怪她爹会这么生二哥的气。

  衡玉轻声道:“你被爹教训一顿,全都是自己活该。”

  季复礼想了想自己刚上完药的后背,苦笑道:“是。”

  他被关在巡捕房两天了,今天早上被管家接回来,刚一进门他爹就让他跪下,说要家法伺候。季复礼对此十分不服,和他爹争吵几句,还是后来才从陈嫂那里得知,因为他的缘故小妹被吓得犯了旧疾,当下季复礼就乖乖垂下眼受罚。

  后背被打得全部红肿,让下人上完药后,季复礼也没在自己房间休息,而是就跑来衡玉的房间守着等她醒来。

  衡玉眉梢轻扬,“看你日后表现,我再决定要不要原谅你。”说着,她伸手到季复礼面前。

  季复礼失笑,绅士地抬手,轻轻扶她起身。

  陈嫂正好过来喊衡玉吃饭,瞧见兄妹俩的互动,陈嫂笑道:“二少爷,可以用饭了,您扶着二小姐下楼吧。”

  和缠了足的大姐季曼玉不同,衡玉是没有缠足的。

  她爹季君浩是个既受到西方思想熏陶,又保守传统的商人。季曼玉到了年龄就开始缠足,衡玉是因为身体太过虚弱,受不了缠足的痛苦,因此这具身体才没有缠足。

  兄妹俩走下楼,季老爷子已经坐在餐桌前,手里还拿着一份报纸在翻看。大姐季曼玉才二十出头,本来娇嫩的容貌因为这些天的遭遇生生憔悴了许多,嘴唇有些泛白,正坐在自己的位置上不知道想些什么。

  楼梯的动静不小,季老爷子合上报纸,冷冷瞥了季复礼一眼,转头看向衡玉时眸光却柔和了许多,“玉儿感觉好些了吗?”

  衡玉轻笑着点头,“好些了。”

  虽然那惨白的脸色完全没有说服力。

  季老爷子又狠狠瞪了季复礼一眼。

  季复礼低眉顺眼,只当作自己没看到,扶着衡玉在季曼玉身边坐下。

  “怎么不让小妹多穿些?”季曼玉打量衡玉几眼,扭头看向季复礼。

  就算是略带训斥的话语,因为她的声音轻柔,便显得只是很平常的一句询问。

  这个天还带着夏日特有的闷热,衡玉摇头道:“是我不想穿太多的,这一身也够了。”

  确定衡玉不会受凉后,季曼玉这才把话题揭过去。季复礼乖乖坐到另一边,一家人开始用晚饭。

  衡玉没什么胃口,但还是低着头细嚼慢咽,比平常多吃了一些。

  等用过晚饭,衡玉也没急着回房间,坐在客厅里翻看报纸,想要从报纸里了解到当下的时事。

  她身处的这个时间节点,历史背景和记忆之中的民国很像,但在细节上又有很多的不同。

  原身以前从不关注时事政治,家里人也不会特意和她讲外面的事情,衡玉现在也不太清楚外面的情况。

  季复礼端着杯牛奶放到衡玉面前,坐在她身边,瞧见她在有模有样翻看报纸,那双含情的桃花眼里染上笑意,“怎么突然看起时政报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