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配是大佬 第135章

作者:大白牙牙牙 标签: 系统 快穿 穿越重生

  她明明从来没与常梦见过面,他为什么要这么看她?

  母亲过来时,曼如小声哭道:“母亲,我不愿意嫁给他。我想……我想……他定也是不乐意娶我的对吧。”

  “傻孩子,你这是在说什么傻话。婚姻大事乃父母之命媒妁之言,你爹和他爹可是都很满意这门亲事,况且常梦也只是一时想不通,等他想通了定然会好好待你的。”

  ——

  宏飞明明是个男人,但作者把曼如描写得太美好了,以至于宏飞都站在了曼如的角度看待问题。当看到那常梦的不屑姿态时,宏飞气得想要骂人,最后生生忍住了——

  没事,这常梦现在看不上曼如,等他和曼如多接触之后,定会心仪上曼如的。

  这么美好的女子,哪个男子会不多怜惜上几分呢?

  虽然这么安慰自己,但宏飞还是端起杯子喝了口冷水,这才要继续往下翻看。

  结果往下一翻,宏飞的脸色立刻变得不好了。他发现这篇小说的稿件只连载到这里就戛然而止了!

  粗粗算起来,他手上的稿件也有了三万字,并不算少了,但他在阅读的过程中根本没有感受到时间的流逝。

  这个笔名叫“萝梦”的作者虽是个新作者,语言偏于朴实,但字里行间带着很真挚的感情,把曼如这个人物塑造得太好了。

  他已经是好久没看到这么让人眼前一亮的作品了。

  宏飞没有耽搁,站起身往里走,把他手上的稿件递交给主编,让主编亲自审核这篇小说。

  ——

  今天季家没有人,季曼玉跟着季复礼去北平大学旁听文学系的课程了。

  衡玉翻看完报纸后,招来陈嫂,“陈嫂,让他们备车,我想出门一趟。”

  陈嫂一惊,下意识道:“二小姐怎么突然要出门了,您的身体不好,没有大小姐、二少爷陪着,我哪敢让您单独一个人出门啊。”

  “无事,我只是想去邮局寄些东西,然后就去北平大学找大姐和二哥。”

  其他人不在时,衡玉的话就是最大的。她态度强硬,并且一再表示寄完信会直接去找季复礼,还有司机在旁边看着,也会把药备上,陈嫂这才一脸担忧去通知司机她要出门。

  目送着陈嫂的背影,衡玉不由扶额苦笑。连出一趟门都这么困难啊。

  不过也就纠结了一瞬,衡玉便上楼取了东西,坐上小汽车让司机把她送到邮局。

  各党派的主要办事机构地址都是公示出来的,稍微打听打听就知道了。衡玉寄去的信没什么内容,只有一张简易版手枪图纸和一张写着寥寥几行字的信纸。

  对方不知道她的真实身份,衡玉便没有用原身那娟秀的字迹,而是用了她原本的字迹来写字。

  寄出去的信一共有三封,有两封是直接寄到办事机构的,但有一封衡玉选择寄去给大哥季斯年。

  季斯年在军队里没什么背景,能走到今天这一步全是靠一刀一枪打拼出来的。既然有这个机会,衡玉自然要把这个敲门砖送给季斯年。

  华夏如此还没办法自己生产性能极好的枪械,只能依靠从外国购买。她给出的图纸虽然变成了简易版,但性能还是不错的。

  虽然没到这个世界最顶尖的水平,可如果能普及到军队,也能大大提高军队的战斗力。

  寄出了三封信,衡玉手里还剩下一张图纸和一张信纸。

  她将这两张纸夹在《梦溪笔谈》里,走出邮局,让司机把车开到北平大学里。

  到了北平大学后,衡玉借口要去找季曼玉和季复礼,却是绕了条路,来到文学系教授办公的地方。

  ——这都是她提前找季复礼打听好的。

  这个点是上课的点,办公室里没有人在。因为是北平大学教授的办公室,里面值钱的也就是书,平时根本没有人上锁。

  衡玉大大方方敲了门,推门走进里面,寻到最里面的桌子,翻开桌面上的教案,确定教案上写的名字的确是“邓谦文”后,衡玉便将她手里的《梦溪笔谈》塞进邓谦文的书架里,转身离开了办公室。

  走出办公室时,走廊上还有两三个学生路过,衡玉抬手别了别头发,一脸自然往文学系上课的地方走过去。

  她今天的穿着打扮就是个普通的女学生,路过的学生低声交谈着,也没注意到这么一个走出办公室的女生。

  【零,你为什么要单独把图纸交给邓谦文?】系统旁观片刻,奇道。

  “我现在有八成把握他是红党派的人。其他三个党派的大本营都待在那里跑不了,只有那个组织形势严峻联系不上,只能用这个方法了。”

  至于怎么判断出邓谦文的身份,只需要找季复礼打听一下邓谦文的过往,了解一下他的信仰,就是件很容易的事情。

  这时候党派斗争还没那么严重,很多特工都不是专业出身,在潜伏一道的斗争经验不充足,露出的马脚还是不少的。

  衡玉会把图纸塞进《梦溪笔谈》里,也是存着提醒邓谦文的意思——别以为你们的接头很隐蔽,我就无意中碰到了你们的接头,形势越来越严重,应该小心再小心才是!

  双方都是聪明人,这些话她不需要写在信纸上,只需要透过一本《梦溪笔谈》就可以传达了。

  为系统简单解答几句,衡玉就开始礼貌拦下路人,询问庄子鹤教授的课在哪里上。

  自从庄子鹤是“四海潮生”的消息曝光出去后,他的课一直是大热门,多问了几个人,就有学生很热心的告诉衡玉要怎么找到教学楼,以及是在哪一间教室上课的。

  上课的地方离这里还有段距离,衡玉走到树荫底下坐了下来,打算歇一歇再走过去,免得找到季曼玉、季复礼时脸色发白吓到他们,以后再也不允许她单独出门了。

  “请问有什么需要帮忙的吗?”

  衡玉坐着休息时,突然听到耳边有人在说话。

  她侧过头,礼貌看向旁边说话的人,摇头轻笑,“没什么,我只是想坐下来休息休息。”

  说话的男生长得很俊秀,戴着副金丝眼镜框,文质彬彬的模样,手里还握着两本书,应该是刚下课的学生。

  他再次问道:“你应该不是北平大学的学生吧。”

  “不是,我兄长是这里的学生。”

  多说了两句话,衡玉才反应过来……她这是被搭讪了吗?

  在校园里被一个年轻男孩子搭讪,这种体验她都很久没经历过了。

  不过她的态度很平淡,男生应该也是第一次主动搭讪,有些局促不安,很快就垂下头快步离开。

  衡玉伸了个懒腰,感觉休息够了,这才站起身走去庄子鹤上课的地方。

  她到教室外面的时候,隔壁教室正好下课,从门口最先走出来的是身穿长衫的邓谦文。

  这时候走廊没什么人,衡玉站在走廊就有些显眼了。邓谦文的视线落在她身上,略一停顿就把人认了出来。

  “邓先生。”衡玉只好转过身与他问好,再次感谢他那一天赠药的举动。

  “不过举手之劳,你今天怎么又过来北平大学了?”邓谦文往教室里瞥了一眼,瞧见是庄子鹤在上课,联想到上一回他也是在庄子鹤演讲的时候遇到衡玉的,还以为她是特意过来追星的,温和一笑,倒是没再说什么。

  衡玉顺着他的视线看了一眼,大概猜到他在想什么,失笑解释一句,“在家中待得无聊,就想着来北平大学寻兄长和姐姐。”

  “也是,多动一动也是好的。你身体不适,虽然不能承受剧烈运动,但也不能终日卧床,这不利于养病。”

  因着自己以前学医,而且衡玉莫名投了他的眼缘,邓谦文多嘱咐了两句,就先行离开了。

  他们两人的交谈声并不大,没有影响了教室里上课的人。

  季曼玉坐在靠前排的位置,手里拿着笔记本和钢笔,正在边认真听庄子鹤讲解东西。

  几分钟后,这节课终于结束了。

  季曼玉站在自己的位置边上,等着北平大学的学生问完问题,她这个特意过来旁听的人才走上前,把自己的几个困惑点提出来。

  庄子鹤与她也算相熟了,先是解答完季曼玉的困惑,方才含笑问道:“前几日听你在信中提过要写一篇小说,写得怎么样了?”

  “写好了开头两三万字,已经寄去给《小说日报》了,只是不知道能不能过。我心里实在没底,这才开始学认字不到一年,写出来的东西我感觉还算满意,但哪知道报社的编辑见多了优秀的稿件,会不会把我的小说退回来。”

  等待总是让人觉得忐忑,尤其是还含着期待,希望能等来一个让她满意的结果。

  虽然她说着心里没底,但也许……万一……她写的小说真的能在报纸上刊登了呢?

  庄子鹤整理了一下桌面的内容,好奇道:“我接下来没什么事要忙,你若是不介意,可以和我聊聊小说的内容,兴许我能给你提些建议。”

  “真的可以吗!”季曼玉眼睛陡然灼热起来,闪亮亮盯着庄子鹤。

  她正要再说话,余光往门边一扫,就发现一道并不陌生的身影,定眼一看,季曼玉就把人认了出来,惊道:“小妹,你怎么会来这里。”

  庄子鹤微愣,顺着她的目光看过去,轻轻颔首与衡玉打了个招呼。

  衡玉原本也没存着要偷听的想法,只是一时没寻到机会推门进去,这下子被季曼玉瞧见,她也就大大方方走了进来。

  先是和庄子鹤问好,衡玉这才看向季曼玉,“大姐,我是在家里待得无聊才过来的,你不是有事要和庄先生聊吗,我就坐在旁边等你,你先忙自己的事情。”

  说完后,衡玉往后面的座位走去,抽出教室后面的报刊,旁若无人翻看起来。

  “庄先生……”季曼玉这才看向庄子鹤,她想了想,还是没舍得放过这个好机会。

  要知道庄子鹤的笔名可是“四海潮生”,他只用了四部短篇小说就奠定了自己在北平文坛的地位。她这是第一次写小说,有些地方心有余而力不足,若是对方能给她一些参考意见那自然是极好的。

  很快,季曼玉就抛开其他杂念,开始将自己的小说娓娓道来。

  庄子鹤侧耳倾听,脸上的神色越发认真起来。

  ——

  邓谦文手里抱着两本书,正往他的办公室走去。

  这一路上,都有学生或者同事在和他打招呼。

  邓谦文唇畔含着笑意,一一礼貌回应。

  走了大概二十分钟,邓谦文终于走回到办公室。

  办公室是四个教授共用一间,即使邓谦文是北平大学文学系的院长也不例外。他推门进去时,里面已经有两个上完课的年轻教授在聊天。

  “邓院长。”

  两个年轻教授和他打了个招呼,对于这位德高望重的老院长,他们都是很信服的。

  邓谦文点头,与他们打了个招呼,这才走回到他的位置上坐下。

  在讲台站了一上午,邓谦文年纪大了身体早已是大不如前,现在只感觉腰在隐隐作痛。他休息了一下,目光在自己的桌面上扫了一遍,没看到什么异常。

  他正要把目光收回来,突然,像是察觉到什么一样身体一僵,连忙看向他的书架。

  ——书架里的书摆放得都很整齐,但比起早上他去上课时,要多了一本《梦溪笔谈》。

  邓谦文心头狂跳,一瞬间以为是他的战友出了事情。

  他在组织中的代号叫三白,取自《浮生六记》作者沈复的字。而组织去年派来北平与他搭档的人代号是夫子,和他接头时手里都会拿着一本《梦溪笔谈》。

  所以在看到书架上有一本《梦溪笔谈》出现时,邓谦文第一反应就是夫子出事了,才这么贸贸然联系上他。

  自从北伐军出了事情后,他们组织的人就一直被大肆清缴。不过这种情况只出现在北伐军所占领的地方,难道果党的人已经把势力渗透到了北平?

  邓谦文只觉得手脚有些冰凉,他闭上眼,用手指揉了揉眉心,强行让自己放松下来。前些年在美国留学时,他什么大风大浪没见过,看来这些年在北平大学的教书生活让他变得安逸了。

  很快,邓谦文就恢复了平静。

  他伸出手,将《梦溪笔谈》从书架上取下来,确定无人注意到他这里之后,邓谦文才轻轻将书本翻开。

  书本中间夹着两张纸,很容易就被翻找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