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配是大佬 第99章

作者:大白牙牙牙 标签: 系统 快穿 穿越重生

  没了刘队镇场面,这对夫妻从进警局开始就一直在吵。当然,主要是那个中年女人不依不挠,那个男人就像缩头乌龟那样,一直蹲在角落里。

  衡玉绕过人群,往里面走去,瞧见那个蹲在角落的中年男人时目光微顿——这是D大那名保安陈浩。

  她在外面听了一会儿,结合之前了解到的内容,大概猜出来现在是什么情况。

  “存折理应算是夫妻共同财产,你报警说有人偷了东西,在电话里是不是没有说明这个人是你老公?”

  清冷的声音穿透进来,音量明明不高,但她气势极强,以至于存在感比之前扯着嗓子吼的苗丰茂要强上很多。

  争吵的人下意识都停下说话声,把目光集中在她身上。

  衡玉询问的目光移到苗丰茂身上,苗丰茂后知后觉回道:“是的,在电话里没有说明这个情况。”

  衡玉这才看向中年女人,“你知道报假警浪费警力会有什么后果吗?”

  女人的脸色青白交变,气势被压住,她就没了刚刚的胆子继续在警局里大吵大闹,“……可他的确没经过我允许就拿了存折,那里面的钱全都是我存的!”说到最后一句,女人的声音又变得硬气起来。

  陈浩的嘴巴动了动,但神色怯懦,不敢言语。

  在陈浩没注意到的时候,有一道打量的目光落在他身上。衡玉认真盯着他——这个已过中年的男人,面对妻子时怯懦气弱,吵架时都没敢大声说话,在日后却制造了一起骇人听闻的高校杀人案。

  他现在是什么心态?

  气恼,痛恨自己的无力,压抑到了极点之下,于是心态走向另一个极端,想要通过施虐于他人的方式来证明自己的强大?

  衡玉下意识在心里进行侧写。

  她的视线极有压迫力的环视一圈,对上她视线的人下意识移开目光。

  身边的嘈杂声慢慢停下来,连他们的孙子洋洋也停下了号啕大哭,许是哭累了,现在正缩在他妈妈怀里安安静静睡过去。

  “接下来的事情你们来处理吧,按照流程走。”衡玉转头看向苗丰茂。

  苗丰茂微微松了口气,点头,“好的,安姐。”视线左右移动,苗丰茂看向宋松灵,指着陈浩对他道,“你来安抚他。”

  宋松灵正一脸同情看着陈浩,听到苗丰茂的话,连忙点头,“好的苗师兄。”

  至于最为难缠的中年女人,苗丰茂就自己上了。他朝荣明使了个眼色,带着中年女人和她的儿媳孙子离开大厅,随便找一个地方做工作,也免得让彼此都待在一个地方又起冲突。

  “你没事吧。”宋松灵倒了一杯水,递到陈浩面前,语气柔和道。

  陈浩蹲在地上,抱着头小声哭,瞥见面前的水杯,慢慢抬起头看向宋松灵。

  被他的目光盯着,宋松灵下意识露出灿烂的笑容来,“你别担心,你老婆已经被带走了,不会有人再骂你了。”

  “多谢。”瞧见宋松灵夹杂着同情的笑,陈浩的目光闪了闪,伸手接过水杯。

  他哑着嗓子道:“你能扶我起来吗?”

  从报警之前,陈浩就一直在和他老婆撕扯,本来就很多天没洗的衣服更是染上了不少灰。

  宋松灵的脸上飞快划过一抹迟疑,她咬着唇点头,勉强伸出手把陈浩从地上扶起来,让他在沙发上坐下。

  却不知道,她这一番神色全都落在陈浩的眼里。

  陈浩眼里有恨意一闪而过。在这一瞬间,宋松灵的形象和他老婆、大儿子、儿媳的形象重叠在一起,就算宋松灵努力摆出灿烂的笑容,她在陈浩眼里,也和其他人一样面目可憎。

  宋松灵完全没有察觉出异样,正好奇向他打听道:“你为什么会拿存折?那应该属于你们的共同财产吧。”

  “……”陈浩慢吞吞道,“我老婆总是对我大呼小叫的,有时候还对我大打出手,我额头的伤就是昨天被她推倒在地上撞伤的。大儿子和儿媳也对我不尊重,每个月工资又要上缴大半,烟瘾犯了就……”

  真是可怜。

  宋松灵脸上的同情之色更浓,“她这算家暴吧,不仅是男人对女人动手算家暴,女人打男人也算啊。你下回遇到这种情况应该报警,现在反倒是让她反咬你一口。”

  陈浩抬眼看向她,眼里闪着诡异的光。

  他笑了笑,“警察同志,你真善良,如果我的孩子能和你一样想就好了,现在就只有我小儿子还偶尔向着我。”

  被对方这么轻飘飘夸上一句,宋松灵脸上的笑更浓了。

  等调解结束,这么一场乌龙落下帷幕后,宋松灵私底下和其他两个实习生吐槽陈浩的处境艰难。

  宋松灵掰了一块柑橘放进嘴里,“他老婆也是,一直在翻旧账,但如果不是她做得太过分了,陈叔叔也不至于缺钱到要偷拿自己家里的存折吧。”

  嫌柑橘有些酸,宋松灵没再吃下去,抽出纸巾擦了擦手。

  他们就站在走廊吐槽,陶星华走出来接水时正好听到宋松灵这句话,不由向她看过去。

  “星华,你看我干嘛?”宋松灵疑惑道,“我脸上有哪里脏了吗?”

  陶星华笑着摇头,“没什么。”

  他没让自己的想法被宋松灵的话牵着走,疑惑道:“我也围观了一会儿,感觉那个男人好像也没这么无辜吧。虽然翻旧账不太好,但他老婆说了很多他不好的行为……”

  “陶星华。”宋松灵插了插腰,表情娇俏,“我可是亲自和陈叔叔聊过天的,而且还亲自参与了出警,你就是旁听了一会儿,能有我了解得多吗?当一个人对另一个人充满厌恶时,无论那个人做什么,都让人厌烦。”

  “额……”

  陶星华抬手推了推眼镜,下意识抿唇。

  他在大学时也修过心理学,在陈浩妻子、陈浩的儿媳数落他时,脸上的愤怒不像假的,所以他总觉得事情没有表面那么简单。

  但现在还是上班时间,以他的性子也不会和一个女生,为了一个结果死死争辩。陶星华便好脾气笑笑,“也是,我还要忙,就先走了。”

  陶星华服了软,宋松灵唇角勾了起来,颇有些得意。

  ——

  下午时,刘队从市办公楼回来就直奔衡玉的办公室,站在门口把烟头摁灭,理了理身上的警服才敲门进去。

  衡玉正在对陈浩这一类人群的心理状态进行侧写,瞧见刘队也不意外,“刘队,你从市局回来了?”

  刘队不由一笑,“你猜到我去市办公楼做什么了?”

  “连范局都去了,估计是和D市最近的地下毒品交易异动有关系吧。”手里的铅笔飞快写完最后一个笔画,衡玉把铅笔放在旁边,抬手指着对面的沙发请刘队坐下。

  再一次在心里感慨起对方的敏锐,刘队道:“我就不坐下了,也没什么事,就是和你说一下,最近禁毒大队有行动的话可能要找你去帮忙。”

  在有关祁氏集团的案子里,衡玉的表现太过出色,如果她不是犯罪侧写师而是一个单纯的刑警,禁毒大队早就死皮赖脸把人给拉去禁毒大队里工作了。

  衡玉想了想,“那正好,我想去一趟禁毒大队,请他们帮忙调一个人的出入境记录。”

  “谁?”刘队眼前一亮,“安姐,你不会又锁定嫌疑人了吧。”

  “不好说,但对方盯上我了。”

  “???”刘队后知后觉,“你是说这两天送你花的男人?那不用你亲自跑一趟,我帮你在警局这边打申请就好,我有这个权限。”

  这样就更加方便了,衡玉没和刘队客套,笑着道了声谢。

  ——

  下班时间。

  衡玉脱下警服,拎着包开车回家。

  回到小区楼下时,衡玉推开车门下车,一阵风刮过,留长不少的头发翻飞迷了她的眼睛。

  衡玉抬起空着的右手,梳理凌乱的头发。

  黑与白的颜色交织在一起。

  第二天早上九点,衡玉的办公室大门再次被荣明敲响——花店又一次给她送来了花。

  这一次依旧是盛放如火的玫瑰。

  不同的是,玫瑰花上摆着的不是信卡,而是一张照片——她昨天在小区楼底下梳理头发的照片。

  不知是不是衡玉的错觉,在这张照片里,她的手似乎被打了特写,显得格外的突出,

  玫瑰花就摆在桌子上,衡玉微弯下腰,拿起照片翻到背面。

  ——手很漂亮,玫瑰衬它。

  衡玉眉梢微扬,下意识看向自己的两只手,同时回想起来,在她收集到的资料里,莫姆在任何场合左手都戴着一只干净、款式简单的白色手套。

  如此看来,照片背后这句话的信息量就有些大了。

  莫非莫姆有手癖?

  而她会被对方盯上,是因为手长得很符合莫姆的审美?

  “安姐,你不会被什么变态跟踪狂跟踪了吧!”荣明就站在衡玉身边,把照片和那行字看得一清二楚,不由惊道。

  虽然安姐性格强势,但遇到变态跟踪狂,万一出点事怎么办。

  这时候,荣明下意识忘记了——其实他家安姐能一个打好几个他,还是那种不怎么费力气就能解决掉。

  “有可能比变态跟踪狂还可怕。”衡玉认真打量手上的照片。

  不得不说,照片拍得很好,抓拍的角度很合适,也考虑到那一刻的光照,以至于呈现在照片上的手,比起她本身的手还要完美上几分。

  但只要想想有一个变态在拿着这张照片欣赏,衡玉就忍不住想笑。

  笑得眼角眉梢都染上了愉悦。

  平常总是笑得很淡的人,突然眉眼笑弯,感觉到惊艳之余,荣明莫名其妙抖了抖身体——

  不知道为什么,他总觉得背后有点凉飕飕的啊。

  “哇,安姐真漂亮。”同是实习生的高奇站得远,没荣明那种想法,他瞧见衡玉的笑容,不由赞叹出声。

  宋松灵就站在高奇身边,脸色顿时有些难看。

  高奇没明说过,但宋松灵能感受出来,高奇是对她有好感的啊,结果却在她身边这么直白夸另一个女人,还是她不喜欢的女人。

  宋松灵对高奇没什么想法,但念及此,心底的委屈一下就涌了起来。

  她默默转身离开。

  “松灵,你去哪啊?”高奇冲着她的背影喊了一句。

  宋松灵没搭理他,离开的步伐更快了。

  高奇抬手摸摸后脑勺,没猜出她的想法——

  在他看来,他和安姐那就不是一个世界的人,而且他的惊叹无关于任何情欲。

  就像路人惊艳于枝头的凌霄花,嘴里赞叹一句,并不代表他就想爬上树把那朵凌霄花采摘下来。

  走到楼梯间,宋松灵拿出手机,趁着周围没人,开了个搞笑视频缓解心情。

  她喜欢的up主刚好出了一期沙雕视频,刷完沙雕视频,宋松灵笑得前仰后合,终于感觉心情好了不少。

  她正要退出字母站,就发现首页在推送一个有关家暴的视频。

  顺手把视频点开,把十多分钟的视频看完之后,宋松灵对家暴这种恶劣行为更为厌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