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故筝
宋圆倒是扬起了笑脸:“应该是去找她大嫂了,我陪你们吧,你们想去哪里?京市有个很有名的小众画廊,要不要去看一看啊?”
……
宴文柏自己动手订机票,宴文姝凑了上去:“给我也订一张。”
宴文柏动了动唇,最后还是打开了增添新乘客信息:“自己填。”
“我念,你填。”
宴文柏:“……”“念。”
等信息填上了,再购买。
……购买不成功?
宴文姝一下急了:“怎么会这样呢?”
两个人捣鼓了半天,还把电话打到了陈于瑾那里。
陈于瑾这才想起了很早很早以前:“……哦,当时太太说,要锁定小姐的购买资格,免得您一言不合就溜国外了。”
宴文姝傻了眼。
最后还是宴文柏一个人提拎着行李上了飞机,宴文姝眼睁睁地看着。这时候无比后悔,自己当初会蠢到蒋梦一煽动就信,还挺自以为是的地步。
读书使人明理,使人开智。
她以后真的一定好好读书TVT
宴文姝又怎么想,都觉得不甘心,于是打了电话给宴文柏:“我们要一直保持通话啊……”
她人不在,但心要在。
宴文柏:“哦。”
然后挂断了电话。
气得宴文姝又拨了过去。
就这么一来一回地折腾着,宴文柏按照陈于瑾提供的地址,找到了哈迪斯的住宅。
“你到了吗?”宴文姝在那头问。
“到了。”
“大嫂看见我们,一定会很开心吧!我之前看见外网有人骂大嫂,我们就是去给大嫂撑场子的!”
“是看见我,没有你。”宴文柏纠正道。
“那有什么区别?我的声音就在你的电话里啊!”
宴文柏默不作声地走进了大门,报出了自己的身份。
没一会儿哈迪斯亲自出来接了他。
哈迪斯都还有点摸不着头脑呢。
如果他曾经看过宴家的资料,对宴家每个人的模样记忆深刻,他也不敢相信,宴朝的弟弟会追到这里来。
宴家有这么兄弟情深一刻也离不得吗?
等进了门,哈迪斯就让人端了咖啡和点心给他。
宴文柏却根本不感兴趣,他径直仰头望向了楼梯的方向,问:“我大嫂呢?”
嗯?
哈迪斯愣了下。
他问顾雪仪?
“在四楼。”哈迪斯和他说了在哪个方位,就要陪他上楼。
“不用了,我自己过去。”宴文柏上楼。
走到二楼的时候,他突然转头问哈迪斯:“那是什么声音?”
好像隐约能听见一道哭喊尖叫的女声。
哈迪斯笑了笑说:“从你们华国来的客人,她要被遣返了,不太高兴呢。”
宴文柏这才没有再细问。
他很快来到了哈迪斯说的那扇门外。
“见到大嫂了吗?”宴文姝急切地问。
宴文柏没应声,抬手叩门。
“你记得和大嫂说,我很想来的,但是买不了票。”
隔了差不多几秒钟,门悄无声息地打开了。
宴文柏却结结实实地愣住了。
“宴文柏?”
“弟弟?”
“宴文柏你怎么不说话了?”
宴文柏动了动唇,恍惚间以为自己其实还没睡醒,他压根就没到米国。
他怎么会在顾雪仪的门内,看见宴朝?
宴朝见到宴文柏也有一瞬的讶异。
“你怎么来了?”宴朝问。
宴文柏这才低声对着手机那头说:“……我们的到来好像也不是很重要。”
宴文姝:?
宴文姝:“你在说什么呢?”
然后,宴文姝就听见,电话的那一头,宴文柏闷声喊:“大哥。”
宴文姝也恍惚了一瞬。
大哥在国外?
大哥和大嫂在一起?!
宴朝问:“和谁打电话?”
“宴文姝。”
宴朝低头看了一眼手表,现在才是早上九点四十三分。
“再等一会儿。”宴朝淡淡道。
宴文柏也不敢多问,老老实实地就真在门外等了起来。但心底却是掀起了狂风巨浪。
宴文姝这头赶紧去翻了翻新闻,才知道宴朝早就过去了。
大哥瞒着他们,说跑就跑了?
一想到只剩下自己和宴文嘉留在了国内,差点落下眼泪。
哈迪斯为顾雪仪准备的房间,相当宽敞,里面的家具齐全,除了一张可以躺下四五个人的大床外,还有占地很广的沙发。
宴朝在沙发上睡了一晚。
等宴朝关上门,转过身,顾雪仪已经懒洋洋地打了个呵欠,缓缓坐起身了。
她按了下手边的按钮,床与沙发之间间隔的帘子就向两边分开了。
她睡眼惺忪的模样,就这样撞入了宴朝的眼中。
头一回看见她这样彻底放松的样子,连面上都带出了一丝柔软的味道。
宴朝眸光动了动。
顾雪仪用力眨了下眼,直到眼底都浮现了一丝水光,然后睡意就从她的脸上消失了。
她翻身下床,问:“宴文宏吗?”
“不是,是宴文柏。”
“宴文柏?”顾雪仪疑惑了一瞬,起身拢好睡袍,又将乱糟糟的长发束到背后,然后踩在地毯上,去找梳子。
宴朝伸手接了杯水,放在桌上,然后顺势走到了她的背后。
“梳子在这里。”
顾雪仪应了声:“嗯。”然后本能地侧身转头去拿。
宴朝却一手攥住了她的长发,将睡乱的地方轻轻梳开了。
顾雪仪伸手捞了个空,也就收住动作了。
顾雪仪心底又冒出了点怪异的感觉。
宴朝像是个大丫鬟似的。
“……好了。”宴朝说。
顾雪仪点了下头,顺手扯过一条发带,将头发束起,然后进入了浴室洗漱。
等她洗漱出来,宴朝也已经一丝不苟地穿好西装了。
“宴文柏在外面等吗?”顾雪仪说着,就往门的方向走。
“嗯,你先喝水。”宴朝说。
顾雪仪的步子顿了顿,一时间又有点新奇了。
还从来没人管过她喝不喝水。
不过对于别人的好意,她从来都是接受得很好的。
顾雪仪返身走了回去,宴朝指了指桌上的水杯,顾雪仪顺势端起来,托在掌中,抿一口。
不烫也不凉,温度刚刚好。
水沾湿了唇瓣。
顾雪仪抬眸问:“宴总喝过水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