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故筝
屋子里也就只有一个火炉,但火炉又不能抱上床。
“我去拿个火炉放在房间里。”宴朝说着就下了楼。
顾雪仪想叫他,没能叫住。
宴朝身上的衬衣已经被汗水打湿了一些了。
顾雪仪还真没见过他这样狼狈的时候。
没多久,宴朝提着火炉回来了。
但这东西要温暖整个屋子,要花的时间是比较久的。
顾雪仪躺回去,还是觉得烦且难受。
她抬眸看向宴朝:“麻烦宴总。”
宴朝起身拉上了窗帘,挡住了外面昏暗的光,也挡住了外面的雨雪。只留出了半扇通风。
他重新回到顾雪仪床边坐下,揭开一开被角,手隔着一层薄薄的衣衫,慢慢揉起了顾雪仪的腹部。
感觉挺奇怪的。
但顾雪仪还是忍不住说:“宴总再用力一点。”
“……”宴朝动作一滞,喉头动了动,低声应道:“嗯。”
顾雪仪这才觉得舒服点了。
那种冰凉又坠痛且酸胀的感觉,好像慢慢被按得散去了一些。
因为喝了热水,又吃了食物,补充了体力。顾雪仪的四肢也渐渐开始回暖了。
“好点了吗?”宴朝低声问。
“嗯……”
宴朝松了点力道。
顾雪仪皱了下眉:“宴总再辛苦一下……”
宴朝轻笑一声:“好。”
他今天心甘情愿做个永动机工具人。
随着四肢回暖,顾雪仪不自觉地将自己裹得更紧了,她抬眸看向宴朝,问:“宴总冷吗?”
宴朝道:“还好。”
他不仅不冷。
他还燥热得厉害。
顾雪仪却不大相信。
她都冷成这样了。
宴朝今天又淋雨,又把外套给她,连毛衣都给她了……
顾雪仪轻声问:“宴总也睡下吧?”
宴朝目光动了动。
他怕她生气,又或者后悔。虽然他也知道,顾雪仪的性格,做了决定又怎么会后悔?
顾雪仪喜欢公平交换。
除却那些她看不上的人,她会花心思让对方吃亏吃瘪外,别人和她来往,她都不会占便宜。
她从来不占宴朝的便宜。
除了这点外,……顾雪仪也的确不希望宴朝被冻病。也不止……顾雪仪脑中还回旋着宴朝刚才的那段话,心情跟着有了起伏。
顾雪仪突然在被窝里按住了宴朝的手背。
男人的指节修长有力,但这会儿却被她按得动弹不得。
“我不想动,宴总自己上来吧。”顾雪仪说。
宴朝努力地压制着翻涌的情绪,低低地吸了口气,他笑着说:“好,我给顾总暖床。”
然后他才收回手,脱去了外套,揭开被子躺了进去。
宴朝浑身肌肉紧绷,小心翼翼地托住了顾雪仪的腰,将她往自己的方向带了带。
这和在游轮上的时候同床共枕完全不同。
那时候是他小心翼翼又隐秘的接近。
这回却是光明正大……
宴朝没有再问顾雪仪,他反攥了一下顾雪仪的手,然后才又继续按揉着她的腰腹。
火炉终于升了温。
室内渐渐温暖。
顾雪仪几乎是靠在了宴朝的身上。
有点硬。
顾雪仪抬手按了下他胸腹的肌肉。
宴朝的呼吸滞了滞,轻轻掀起了那层薄薄的衣物,手掌贴在了顾雪仪的肌肤上。
顾雪仪本能地战栗了一下,有点烫,有点怪异的舒服。
宴朝轻轻揉了起来,却不再像是刚才那样的力度与揉法,动作渐渐变得隐晦温柔……
顾雪仪舔了下唇。
脑中因为酒醒后变得模糊的那段记忆,一下又被勾了出来,并且变得格外鲜明。
顾雪仪轻轻呼了一口气。
连呼出来的气息似乎都是灼热的。
顾雪仪低低地叫了一声:“宴朝。”
宴朝低下头,目光灼灼地盯住她。
周围有一股淡淡的血气,环境并不算多美好。可他们仿佛在顷刻间,又回到了那个狭小的电梯与门的空间里,周围缺乏光亮,只能听见彼此的呼吸声和心跳声。
也许是因为注意力转移了。
顾雪仪反而没那么难受了。
那次疯狂的滋味儿,渐渐又涌了上来……
顾雪仪艰难地挪动了一下,微微侧过身,抬起手勾住宴朝的脖颈。
宴朝的手也从她的腰腹处滑开,顺势按住了她的腰背。
顾雪仪轻声说:“……宴总这样体贴周到。”
嗯?
宴朝定定地看着她,整个人如同在弦上待发的箭。
“那我就包养宴总吧。”顾雪仪说道。
宴朝哪能想到还有这种好事?
脑子里腾地就点燃了大火,紧绷的肌肉霎地被注入了无数的力量。
宴朝扣住她的腰,低头吻住了顾雪仪的唇。
“我不会让顾总失望的。”
宴朝摩挲着她的腰窝。
顾雪仪也轻舔了下他的唇,然后解开了男人的衬衣,轻轻勾勒过了他的肌肉线条。
底下仿佛蕴含着强大的力量等待迸发。
宴朝清隽淡然的面容,染上了别样的色彩。
他低低地叫了声:“太太……”
盛煦穿着雨衣,淋着雨雪,艰难地找到了三子的家,但是拍了半天门,又没有人来给他开门。
他摸出手机给顾雪仪打电话。
没人接。
给宴朝打电话。
还是没人接。
盛煦只能大声喊:“有人吗?有人开门吗?”
三子听见了声音,但他哪里敢去开门啊?
万一又进来个穷凶极恶的怎么办?
半天都没有人回应盛煦,盛煦无奈,只能老老实实地在门外等起来。他也不知道等了多久,反正就是又累又饿吧,终于,他看见宴朝撑着伞走出来了。
盛煦眯眼看了下。
不知道为什么,他觉得宴朝身上的衬衣有点皱,不是,好像连裤子也有点皱。
宴朝打开门,问:“找到你大哥了?”
盛煦说:“我还没去,明天雨停了去,不然我怕我坠崖了。宴总……你刚才在做什么?”
“忙。”宴朝说完,心说,那可真是太好了。倒也不必找到你大哥了。
盛煦进了门,连忙说:“我饿了。这儿有食物吗?”
宴朝淡淡道:“我做了吃的。”
盛煦看向宴朝,不知道为什么,他还觉得这位平日里皮笑肉不笑的颇有心机的宴总,今天明明没有挂着笑意,但浑身却都好像透着股开心劲儿。
有什么可开心的?
盛煦问:“吃的在哪里?”
宴朝指了指厨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