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杀猪刀的温柔
“混帐,长殳老了,打不得。”柳贞吉见他还踢,气不过来,嘴往前一靠,用利齿死死地咬住他的鼻子。
“柳氏!”那咬劲一点力气也没藏,早把她摸得清清楚楚的周容浚知道她是连吃奶的劲也使上了,不禁气绝,一甩凳子,手往她屁股上狠狠地揍,“谁给你的胆子?啊……”
饶是狮王,也被柳王妃咬得痛叫了数声。
他一叫,柳贞吉心上一疼,就这么放开了牙齿,看他怒目向她,她可怜兮兮地道,“你打死了我们,你去哪找那么喜欢你的人去?”
周容浚被她说得冷笑不已,长殳在一旁额上冷汗都出来了,却还是不敢说话。
直到柳贞吉缩周容浚怀里,拉着他的手碰她藏于他怀中的胸,喊了声疼,他才皱了眉,朝长殳没好气地说,“你出去。”
说着抱了她去床那边,翻了广清液出来。
路中柳贞吉朝长殳不断地使眼色,长殳就又悄悄出去了。
他擦药的时候,柳贞吉嘶嘶地抽着气,不断地叫疼,被他瞪了又瞪,柳贞吉也没在意,只管示弱喊疼。
其实想想他也是嘴下留情了,没全用力,要不按他的那身蛮力,真得被咬下来,擦了药也不宄。
“后面也疼。”柳贞吉摸了摸屁股。
周容浚非常不快地瞪了她一眼,把床帐放下,把人脱光,又擦了一道。
周容浚抱了人在怀里后,那刚刚平静了的气息又一声比一声喘得粗,柳贞吉不断看他,见他胸膛直鼓,知道他还在气着,她稳了稳,轻声问他,“我的气你消完了没?”
周容浚闭眼,不看她。
柳贞吉在他怀时爬了爬,吻了吻他的嘴角,“打我这么惨,你还生我的气啊?”
这气性怎么这么大?
“钱家设计我,你要怎么办嘛?”柳贞吉拿过枕边的帕子,擦了擦鼻涕。
嫁这么个男人真是作孽哦,好辛苦,还要被他不理。
“就一面?”周容浚忍了又忍,再睁开眼时,还是问了她一句。
“就一面。”
“他长什么样?”
“就两样啊,两只眼睛一个鼻子。”
“除了那一句,你还跟他说过什么没有?”
“没有啊,就是有一次,钱夫人带了他来,听他说过几句话,一共就两次。”
“说了什么。”
“狮王哥哥……”
“说!”
柳贞吉苦着脸,只好回忆了一下,又把那几句话说了一遍。
“就这几句?”
“是。”
“要是再有,你最好现在就说出来。”
“没了,”柳贞吉说到这,叹了口气,抬手摸他冰冷的眼,“你怎么还是不信我啊?”
周容浚扯了扯嘴角,“你觉得我不信你?”
他要是不信她,他刚刚就掐死了她。
“好嘛。”柳贞吉无原则,软弱地应了一声。
这其实哪能怪她,简直就是无妄之灾。
周容浚不再与她多说,亲了她额角一口,就下床披了长袍。
“狮王哥哥……”柳贞吉趴着看他。
“过一会回来。”周容浚看她一眼,没再多说,起身去了门边,找来了护卫说了几句话,回身又叫了丫环过来去打盆水来,站在门口等的时候,候在一边的长殳不断看他。
“伤哪了?”沉默了半会,周容浚问他。
“就手臂那一点,不碍事。”
“去擦点药。”
“诶。”
“那天的事,你再跟我说一遍。”
“是。”
长殳又低低把那天见面的形情说了一次,其实就一面,不过片刻之间的事,三言两语就可说完,但长殳还是把那一整天的事情,和为何瞒他之因全说了出来。
“娘娘怕你挂心,冲回来找钱家算帐,那时候,我们王府根基不稳,钱家还在随您打仗,不是把事情闹开的好时机。”
“以后有什么事,就别瞒着了。”周容浚淡淡道,“我不喜欢被人当傻子。”
“老奴知道了。”
周容浚良久无声,直等丫环匆匆把温水盆端了过来,他才“嗯”了一声,端过盆,进了房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