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杀猪刀的温柔
她带着泣声可怜兮兮地叫着他,周容浚不痛快,但也没再说话,冷着脸回过身去了。
这母女俩跟着那几个把头都快低到胸脯上的丫头才觉得又逃过一劫。
柳贞吉觉得她刚才没被蛇吓死,现在被狮王这样地补一刀又一刀,完全连死都不如……
很快,母女俩被带去了一处卧屋呆着,随即太医很快就到了,给柳贞吉把了脉,说是惊魂未定,给她开了几剂安神汤。
这时周容浚已不在,只有他的侍卫头子俞飞舟守在外头,听到太医的话,俞飞舟在外头朗声道,“太医把方子交给在下就好,我等会拿去给王爷看。”
把要把方子给柳氏的太医止了手,转过身往门边走去了。
这事狮王要过手,孔氏无话可说,她抿着嘴把女儿抱到怀里,不停地小力拍着她安抚她,嘴里小声地道,“囡囡不怕,不怕,娘在这呢。”
她说得很是平静,但眼泪还是不停地往下掉。
小女儿那一踩,别说是吓着她自己,即便是她这个当娘的,现在也是被吓得魂不守舍。
她要是真出了事,她的天也要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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狮王又发火了,这事经许多人口口相传,很快传遍了皇宫上下。
皇后的凤仪宫里,当朝皇后听到小儿子又发火了的事纹丝不动,只是问那前来报信的人,“是为何发的火?”
听了东宫的事后,皇后淡道,“这等事,还不容他发火了?出一还出二,把本宫的脸面都给丢尽了,去叫内务府的人过去一趟,怎么的也得给狮王一个交待。”
宫人一听皇后这口气,就知皇后这次也是偏着狮王的,心道这爷如今这性子,皇后娘娘可功不可没。
皇帝那边听到狮王又发火了,不由拧了眉,“这不是刚从朕这走?”
总管恒常也是拧着眉,“王爷脾气是不好,但从来不无缘无故发火。”
恒常也是看着狮王长大的,狮王虽倔,但不招他,他也不会发火。
“去问问。”
“是。”
恒常去了门边一会,只不过眨眼就又回来跟周文帝说了柳家小姐进宫又被蛇缠上的事,而且,太子妃也被吓得昏过去了。
周文帝听了扔了手中的笔,“叫人过去查,这叫什么事。”
皇帝心情不快,恒常说话的声音都小了,“这就去。”
这厢东宫没多久,就迎来了内务府的两拔人,一拔皇后的先几步到,一拔皇帝的后几步到,把本有不少人的东宫挤得热闹了起来。
太子一听内府来了两拔人,看着他那冷着脸要发飙的弟弟苦笑道,“也就你,次次有这动静。”
皇帝宠,皇后疼,就这样,他这弟弟还是一不如他的意就一顿顿大火地发。
“皇兄还是去问问,到底是怎回事,太阳偏西之前还是给我个交待的好,要不,我自己去父皇那请罪自己查。”周容浚把搁在桌上的马鞭拿起折了几折,把它缠成了一团,淡道,“要是查出了是谁,也尽早告诉我的好。”
说着就站起来,松了松筋骨,“许是我不在这宫里住太久了,没几个人记得住我还是我父皇的儿子了,既然如此,那我也不乏用点力,提醒提醒有些个人,虽然我不住这宫里了,但我怎么说也这皇朝的四王爷。”
说着他提步就往外走。
太子在他身后道,“不管是谁?”
“嗯,不管是谁。”
周容浚淡应了一句,头也不回地走了,没看到太子听到他的话后嘴角隐隐一闪而过的笑意。
而周容浚对这事心中虽然也不明朗,但多少也有个数,他也不管这次他是不是被他的皇兄算计了,但只要给出个人来,他就是不把人弄个半死,也得把人弄个半伤。
免得他们这里宫里的人以后斗法,每次都要拉上他……
其实拉上他,他无所谓,但每次都要弄到那小东西身上去,这事就让他恼火了。
而他不高兴,他也绝不会让人高兴就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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狮王再去看她,见她躺在她母亲的怀里闭目养神,见到他,人都不会叫了,只是朝他惨笑了一下。
他皱眉,去门边叫人,“去凤仪宫那头拿件我的披风。”
“是。”
他重折返,见孔氏已经退到了一边,他朝她点了下头,就坐到了柳贞吉的身边,对她说,“这两日你不用回柳家,等会我让我母后那边派两个宫女跟着你,你随你母亲去我那边住两日。”
反正孔氏离开柳家后,他也得把他这个岳母安排妥当了,这时候让孔氏跟着她进王府住几天也好,如果孔氏识趣又知道守本份,就让她呆在这蠢东西身边也无妨。
他那王府,也不是她这种天真烂漫的性子能管得住的,得有个下得了狠手的在她身边。
“这好吗?”
果然,她犹豫了起来。
周容浚淡道,“大不了婚事提前。”
他这话一出,就闻屋子里那一母一女皆倒抽了口气,朝他直直地看来……
周容浚扯了扯嘴角,“怎么,你还不想嫁我?”
柳贞吉慌得六神无主,“这指婚的日子,岂是改得了的?”
“那我现在还把你送回柳家去?”狮王稀奇了,“都有人想我还没娶上王妃就让我当鳏夫了,你还不随我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