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发达的泪腺
太子的势力虽然照六皇子比差了一些,但到底是正统,一旦坐稳东宫,拥护他的人也未必会少。
继续上朝。
大晋近来灾祸连连,去年城西渠坍塌,导致漕运受阻,白白流失了大量的真金白银。随即长平侯战死沙场,连败两场战事。
说句人人皆知的,大晋若是再同高句丽和梁国耗下去,国库也是撑到头了,不然成元帝也不会整日都在查贪污,显然,这也是缺钱了。
越听,成元帝的脸色便越沉。
就在这时,一名斥候,高举战报敲开了大殿的门。
成元帝看着他,估摸着前方穿了消息过来,忙道:“速速道来!”
众人望去,生怕又是和前几次一样的消息。
斥候跪地,含泪道:“启禀陛下,胜了!长平侯世子在嘉涑关将梁国和高句丽逼回了境内,还割下了武陵将军的头颅,眼下,正听令回京。”
说到后面,他的声音越发高亢激越。
斥候说完这话,众人脸色各异。
有人面露喜色,暗叹苏家这位世子真了不得,才不过几个月,就亲手替父报了仇。
以后定是国之栋梁。
有人面色凝重,比如六皇子,苏家与太子交情也是不浅......
眼下苏珩带着军功回来,对他可是丁点好处都没有。
也有人面色骤沉,就像陆宴,在听到苏珩、返京这两个词的瞬间......
他的右眼皮便莫名突突地跳了起来。
......
下朝后,陆宴和宣平侯世子随钰并肩从大明宫走出,刚行至马车旁,就听身后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
“陆大人。”
陆宴回头,定睛一看。
是李棣。
李棣上前一步道:“陆大人可否借一步说话?”
随钰笑着拍了一下陆宴的肩膀,“内子昨日患了风寒之症,时砚,我先走了。”
陆宴点头,继而回过头道:“李大人找陆某,是有何事?”
“内子前些日子,可是去过京兆府了?”李棣试探道。
说实在的,沈姌说她去京兆府呈状和离,李棣到底是不信的,他总觉得,沈姌还有事瞒着他。
可是这样的试探,对陆宴真真是没用的。
陆宴反问道:“李夫人的事,李大人不是应该最清楚吗?”
一听这个语气,李棣的心不由跟着一沉。
沈姌,难不成真的去京兆府了?!
陆宴眉宇微蹙,道:“李大人还有事吗?”语气的不耐烦,大大缩短了李棣的思考时间。
李棣用食指揉了揉眉心,无奈地笑道:“前些日子,我与内子吵架,生了些误会,不想她竟闹到京兆府去了,实在是惹了笑话了。”
瞧瞧,李棣这样的语气,倒真像是对自家夫人极尽疼爱的郎君。
眉宇之间,半分虚假也看不出,
陆宴琢磨着李棣的话,心中了然了三分。
他的话看似在解释,其实依旧什么都没说,他还在试探。
这也说明,李棣根本不知道沈姌去京兆府做甚了。
陆宴的直觉告诉他,沈姌用了他当挡箭牌。
陆宴眸色微沉,顺着他的话道:“京兆府负责长安二十二个县的治安和政务,实在无暇处理这些‘误会’,日后,劳烦李夫人想好了再登衙门。”
听着这般不客气的话,李棣心里也是不痛快。
自打他成了工部侍郎,何曾受到过这种冷待?
偏偏眼前之人,他又不能得罪,只能笑着附和了两声。
陆宴回到马车上,呼吸沉重,脑海中尽是苏珩两个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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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宴走后,沈甄顶着微红的小脸,对着铜镜出神,整整一个时辰,丝毫未动。
半晌过后,她拿起一个蜜饯子放到嘴里,被心里乱糟糟的情绪扰着,也尝不出什么甜味儿。
时不时就要看一眼门口。
一袋蜜饯子吃完,沈甄瞥了眼外面的艳阳天,转身回到榻上,抓着被褥,阖眸,沉沉睡去。
也许是心思太重,沈甄居然梦到了小时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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