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成豪门大小姐后 第106章

作者:十尾兔 标签: 穿越重生

  她还要在山区待一个月,一直到学校收假才会回去,纪长松就在山区陪着她待了一个月。

  他们给这些孩子们辅导全科,愿意上学的孩子以后就好好读书,能念到什么时候,纪长松就资助到什么时候。

  他们翻修了泥巴学校,又铺了一条路进来。

  山区环境艰苦,但杜婉和纪长松却一点不嫌弃,杜婉每天上完课就洗手做羹,给念书的孩子们和纪长松做饭。

  而管着偌大家族的纪长松,却每天顶着大太阳出去监工,守着修建学校和公路。

  杜婉就是这个时候怀上纪山姜的。

  一个月时间到了,在孩子们的眼泪中,二人离开了山区,也离开了他们这一辈子,最轻松幸福的一个月。

  回到京市之后,杜婉检查出怀孕,纪长松高兴的像是第一次拥有孩子一般,他们喜滋滋一起做饭庆祝,又领了结婚证。

  纪长松跪在杜婉父母的坟前,发誓这辈子会好好待杜婉,让她一辈子幸福快乐,一辈子活在蜜罐,让他们的孩子健康成长,快快乐乐。

第84章 赎罪

  纪长松一直没敢告诉纪老爷子他和唐佳已经离婚, 又已经和杜婉结婚的事情。

  唐佳也还在纪家住着, 没有离开, 就连纪家人都不知道他们离婚了, 更何况是外界?

  只是那段时候, 纪长松不再着家,纪老爷子大概是知道唐佳的混乱, 也就什么都没说, 一时间所有人都相安无事。

  杜婉怀孕的时候还在坚持上课,她和每一个普通家庭的女人一样,白天工作, 下课后等着纪长松接她,两人一起去买菜,然后回家做饭吃。

  住着三室一厅的学区房,一间主卧,一间书房,还有一间他们花了一个月装修的儿童房, 给他们期待的孩子准备的。

  杜婉怀孕六个月的时候,纪长松回了一趟纪家,他准备先去家里, 将真相告诉纪老爷子。杜婉要是想要住纪家, 他们以后就住在纪家。

  但他知道, 杜婉肯定不想住在纪家,那他们就继续住在学区房里面。

  他回来的时候,却被唐佳拦住。

  纪长松不想搭理她, 但唐佳却拉着他说,想要复婚,她不同意离婚了,她要给纪扬灵母爱,要给纪扬灵一个健全的家庭。

  纪长松当然不理会她,冷冷看她一眼就走了。

  等到书房的时候,他还没开口,纪老爷子就说——纪氏最近和唐家有个大的项目合作,要是成功了,纪家往前一大步,要是失败了,纪家的将被大大削弱力量。

  纪老爷子还说,希望纪长松最近对唐佳好些,不要再不着家了,至少最近几个月合作的洽谈期不要这样子。他也知道纪长松不喜欢唐佳,等合作结束后,随他们的便,只是这段时间,可是关系纪家根基的时候。

  只要坚持这几个月就行,千万不要生出任何事端,否则他就是纪家的罪人。

  他严厉的态度让纪长松不敢说出真相,他了解纪老爷子,这是个心狠的男人,在纪家未来和纪长松的感情之间,他一定会选择纪家未来。

  到了那个时候,他甚至有可能对杜婉出手。

  纪长松担忧,就忍了下来。

  唐佳不知道为什么,像是收了心,不再在外面浪荡,反而天天痴缠着纪长松。

  他烦不胜烦。

  一直到了杜婉临产前期,纪长松再也忍不下去了,他告诉了纪老爷子,他有了妻子,他的妻子即将为他生下二儿子。

  纪老爷子勃然大怒,一句话不想再听,直接将纪长松关在家里。

  这一关,时间是近半年。

  这也就是楚凝曾经听楚秀珠说过的,纪长松被关的半年。

  纪长松并不知道,他刚刚被关起来,杜婉教书的学校就被人贴着杜婉给人做小三的事情,破坏纪氏当家人纪长松和夫人的感情。

  杜婉提前产子,被所有人辱骂是小三。

  甚至在她住在医院的那段时候,唐佳还带着人进病房骂杜婉是小三,破坏别人夫妻感情。

  那段时间的杜婉,几乎是过街老鼠,人人喊打。

  她的同学、老师以及父辈的朋友,知道她的性格,也知道她和纪长松堂堂正正结婚领证的。唐佳是前妻,却隐瞒了婚姻状况,非说纪长松是她老公,杜婉做小三还生下私生子。

  他们愿意护着她,保护她,可他们的力量怎么可能和唐佳相提并论?

  满校园贴着她是小三,学校开除了她,她拿出来的结婚证被唐佳明目张胆抢走,当场撕了。

  杜婉还在坐月子,就已经被唐佳折磨了好几次,要不是她死命护着纪山姜,纪山姜都不一定能够活下来。

  而这个时候的纪长松被关在家里,他已经被关了一个多月了。他跪着求纪老爷子,他绝食,他想过很多办法,纪老爷子统统不理会,甚至拿杜婉和他们的儿子威胁他,不准他伤害自己的身体。

  纪老爷子话说得很重,说他的责任,说和唐家现在的合作……

  纪长松从小就是纪老爷子教大的,打小的教育让他把家族利益看得很重,但他太爱杜婉了,他甚至说过,只要让他出去见杜婉,他可以不公布他和杜婉的关系,可以让唐佳继续占着“纪夫人”的头衔。

  纪老爷子答应了。

  可当纪长松冒雨赶到他和杜婉居所的时候,已经人去楼空。

  杜婉走了,带着他们的儿子走了。

  隔壁屋子的老教授走了出来,用拐杖狠狠将他打了一顿。

  纪长松跪在地上,仍由他们一棍子接一棍子的打,嘴里却一直追问——杜婉在哪儿?

  他只要知道杜婉在哪儿。

  没人知道杜婉在哪儿,他找遍了所有能找的地方,都没有找到。

  但这过程中,他知道了杜婉遭受过的痛苦。

  纪长松从未如此恨过唐佳,他回到了纪家,第一次出手打女人,他打了唐佳,要将唐佳赶出去,要公布杜婉的身份,他不要这样蛇蝎心肠的女人再待在纪家。

  纪老爷子拦住了他,甚至不准他公布和唐佳离婚的消息。

  纪长松自然是不愿意,纪老爷子用杜婉母子的性命威胁他,纪老爷子说,现在他们都活着,他不准唐佳对那对母子下手。等到和唐家的合作结束,他们还可以在一起。

  但要是纪长松毁了纪家,他就是纪家的罪人,那老爷子这辈子都不会认杜婉和他们的儿子,甚至不会让他们活着。

  纪长松被纪老爷子用家族、亲情以及杜婉母子的性命威胁,终究还是点头同意了。

  同意之后,纪长松大病一场,足足在床上躺了一两个月。

  身体好了之后,纪老爷子也没准他出去,一直留在纪家,哪儿也不准去。

  而唐家虽然不知道他们已经离婚,却知道唐佳之前的事情做得不道德,结婚的时候她说各玩各,也落了不少把柄在纪家手上,等轮到纪长松的时候,她就这么折腾。

  唐家有些愧疚,在合作中,给足了纪家利益。

  从纪长松被关,到他拖着有些虚弱的身体迈进纪氏大门的时候,已经过去半年了。

  出来后,他依旧没有放弃寻找杜婉母子,可终究是一无所获。

  他一直保存着和杜婉母子住过的房子,还在纪家三楼仿着杜婉住的房子装修了一个房间出来。

  那时候纪长松并不知道,唐佳一直找人跟着杜婉和纪山姜,也就是纪山姜童年最恨的那一群流氓。

  他们搬到一个新的地方,那些流氓就将“杜婉是小三纪山姜是私生子”贴的到处都是,杜婉和纪山姜换了各种各样的名字,在全国各个偏远地区辗转。

  那些流氓不敢杀他们,也不敢真的对他们做什么事,但光是骚扰就够折磨他们了。

  每当纪长松要找到他们的时候,那群流氓就骚扰他们,逼着他们继续换地方,继续换名字。

  纪山姜的童年,就是在这样的阴影中长大。

  他十岁那年,纪扬灵十五岁,商业天赋出众,是纪家有史以来最出色的一位继承人。

  纪老爷子很是高兴,纪长松也很满意,他们开始带着他进纪氏接触公事,他总是游刃有余,堪称天生的继承人。

  为了纪扬灵能够继续健康长大,能够拥有对纪家的爱和责任,纪长松忍着对唐佳的恨,一直和她装作相敬如宾。

  在纪长松从小接触的教育中,没什么比纪氏更重要,纪家的未来大于一切。

  也是这个时期,纪长松终于要找到杜婉母子了,十年过去,他对杜婉的爱一分未少,他激动地想要去找那对母子。

  可惜……当他找到杜婉母子的时候,只剩下纪山姜了,杜婉已经死了,死于车祸。

  留给他的,只有骨灰,除了骨灰,什么都不剩。

  都已经找到了杜婉,还能查不到是唐佳下的手吗?

  纪长松疯了一般,他要杀了唐佳为杜婉偿命,还是纪老爷子拦下他,让他看看他的两个儿子,一个是唐佳生下的纪扬灵,是纪家未来的希望。

  还有一个二儿子,是他和他爱人的结晶,是他爱人护了十年的孩子。

  纪老爷子说,他是纪家的当家人,就要有一辈子为纪家付出的决心。

  纪扬灵已经不小了,他的身上不能有污点,纪家也绝对不能再经受波折!

  而这时候,昔日第一家族傅家,他们的当家夫人楚秀珠,刚刚生下一个儿子。

  他们要是和唐家掰了,那么纪家的第一家族定然不保。

  纪老爷子说,他以后不会再管他私下对唐佳的态度,但是必须在纪扬灵面前维持和谐,他可以答应将那个孩子接回来,给他取名字,写进纪家的族谱,甚至让他一辈子生活优越。

  杜婉已经死了,一辈子活在纪老爷子阴影下的纪长松,只想护着他和杜婉的孩子。

  他答应了。

  之后,他和杜婉的孩子被接了回来,纪老爷子取名——纪山姜。

  山姜,香草,又称杜若。

  也是纪山姜在回纪家之前,叫过的名字之一。

  “……我这辈子最后悔的事情就是将纪家的责任看得比一切都重要,我的爱人没了,她那么善良的女人,她的父母一辈子教书育人,为人奉献,就是死都是为了救人。可我却害得她被人辱骂,到死都没能被人堂堂正正称一声纪夫人!我好不容易找到的儿子,杜婉唯一留给我的宝贝,我也不能护着他,让他一个堂堂正正的纪家少爷,这么多年都被人当做私生子!”

  纪长松面色狰狞:“我说过的!谁也不能动山姜!我爱人和儿子的痛苦是我的错,我是罪魁祸首,可唐佳是刽子手!她早就该得到应有的惩罚,为我爱人赎罪!”

  他真是个傻子,以前竟然为了纪家,为了纪家未来的继承人,牺牲了爱人,还差点牺牲自己的儿子。

  要不是纪山姜追楚凝的勇气和无所畏惧,他可能到死都不能醒悟。

  他被纪家的责任折磨够了。

  作者有话要说:  其实一个人从小受到的不正确教育真的挺可怕……

第85章 狼狗

  纪扬灵呆滞着眼睛坐在沙发上, 身上散发着绝望和痛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