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南木有栖
白喜儿瞟了她一眼，神色不在意：“四娘要是为难，这赌约也就算了吧。”
可不能算！上头给了她半月时间，她可是掐着算着时间来的，明天就到期了！要是拿不到茶叶秘方，那她岂不是...
“我答应你，明日你可以带人随意进出芙春院所有的地方。”
反正只是让她用一下，她还能翻出花来？
这个赌约她赢定了，茶叶秘方她也要定了。
“四娘慢走。”
冯四娘心情不错离开了。
白喜儿茶碗放下，看着冯四娘身影，这不到最后一刻，鹿死谁手还不知道呢。
“天的确不早了，大家回去睡个好觉。”
当场的除了乐无忧听到白喜儿这句话，脸上是都有点笑不出来。
“好了，明天还没有来，你们自己都先把自己吓的不轻，放心吧，有我在呢！”
对呀，还有白姑娘在呢。
只要有白姑娘在，就一定不会放弃他们。
房间内，乐无忧给白喜儿倒了一杯秋梨汤，白喜儿被乐无忧盖得严实，一双杏眼盯着乐无忧。
他这个人啊，嘴角总是含着一抹笑，好像什么事在他眼里都不成事。
“卿卿，张嘴。”
白喜儿想的入神，听到有人说话下意识跟着做，直到嘴巴里有丝丝甜味透出来，她赶紧去看乐无忧。
“回神了？”
偷看别人当场被抓，有点丢人哦，不过，她就是明目张胆的看了怎么样了，不可以吗？
乐无忧嘴边的笑意越来越大：“可以，当然可以。”
“明天等一切结束就好了。”
乐无忧摸了摸白喜儿头：“会好的。”
很快，明日如约而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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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4章 日常着迷
翌日, 白喜儿把自己打扮一番，后带着乐无忧高高兴兴出门。
萧沉不似白喜儿乐无忧那般开心, 眼底泛出点幽深, 而那幽深全部落在乐无忧身上。
白喜儿感觉奇怪，这人以往目光全是在她身上, 今个怎么一直看无忧啊！？难道…白喜儿有点不敢想。
“卿卿, 我们走。”
乐无忧拉起白喜儿的小手，白喜儿应着边跟乐无忧走边偷了几眼萧沉。
萧沉无言在身后跟着。
“卿卿，看我, 我比较好看。”
白喜儿有种被捉奸的感觉，可随后反应过来, 什么捉奸, 她俩什么关系都没有——不对, 白喜儿想到乐无忧一口一个脆生生叫着娘子。
他现在好像还是她名义上的夫君...
不不不，白喜儿摇摇头, 现在是想这些事的时候吗？
白喜儿一下把自己摇清醒, 跟着乐无忧朝芙春院走。
乐无忧表情却渐渐不佳, 刚刚卿卿一直看萧沉, 后脸色不佳，卿卿是担心萧沉会出事吗？
倏地，乐无忧转头向后，一脸平静如汪洋的死水，吓的萧沉立刻直挺起身子。
啊呦，他是哪里做的不对得罪这位大爷了？
乐无忧瞪了一眼萧沉, 萧沉眼睛看着前方，可那眸光一点都没敢落在白喜儿身上，乐无忧心情这才稍微好点转过头。
他转过去看见白喜儿表情平淡，他心情彻底好起来。
芙春院的生意依旧火热，他们是从一侧小门进去，直接上了昨夜萧沉连夜安排好的房间。
白喜儿推开一扇窗户，可以直接看到前院景色，不少穿着单薄的姑娘依偎在男子身上，娇小可人，情意满满，如果忽略掉隐藏再此的金钱交流。
未时，又有两位中年男子被萧沉引进包厢，两位中年男子沉默寡言，白喜儿拉着乐无忧简单行了个礼，中年男子互相对视后坐下来。
“说吧，你们弄着一出是干嘛？”
萧沉默默站在问话的中年男子旁边，不敢说话。
“大人，一会你就知道了。”
两位中年男子更年长的那位表情不是很好看，仿佛白喜儿这么做耽误了他的宝贵时间，而另外一个中年男子面容愁苦，看上去不关心这里发生的事情。
“你知道要是出了错——”更年长的中年男子强调这件事的后果，可还没有说完，白喜儿挑眉，隔壁房间传出的声音。
她赶紧道：“大人，来了。”
白喜儿做了个禁音的动作，乐无忧也在旁边小声强调，他们房间的人暗了下来。
紧接着，隔壁房间声音听得越发清楚。
“你救我是为了什么？”玲娘身体趴在地上，抬头仰望面前的少女。
少女容貌清秀，倒也别有一番风味，只是此刻全部脸上那似笑非笑的笑容毁了。
“我的好母亲，您还不知道您亲生女儿是怎么样死的，你怎么可以就死了呢。”
玲娘脸色一变，直接双手拽住少女脚边的半裙，眼里放出来的毒光触目惊心：“是你害死瑶瑶的，袁瑶那是我的女儿啊！穆婷婷，你为什么要杀死我的女儿？”
袁瑶两个字一出的时候，白喜儿清楚看见稍微年少的中年男子眼里闪过愤怒，身子就起，白喜儿压住了他，眼神示意他不要轻举妄动。
隔壁房间，穆婷婷蹲下来，双手如捧至宝的样子捧住玲娘的脸：“你可真是一位好母亲，为了自己女儿的幸福，就把我俩偷偷调换了，我说我们是母女却为何长的一点都不一样？”
音落，穆婷婷手腕用力，玲娘被狠狠甩在地上。
“我本是商人之女，过得生活应是如鱼得水，可是你为了自己的私念，把我跟你女儿置换了，我跟她说过，只要她把我的身份我的东西还给我，我就既往不咎。
但是你知道她说什么，她骂我一个下贱胚子，血口喷人，我可是把你画像都摆在她跟前，明明那么相像的两个人，她却一点都不肯认呢。
我的好母亲，这一切都是她逼我的，她说除非她死，那好啊，那她就去死吧。”
穆婷婷脸上露出酣畅淋漓的笑容，玲娘努力艰难爬起来，准备给穆婷婷一巴掌，却被穆婷婷反推撞到桌角上，玲娘疼的在地上蜷缩。
“你打我，从小到大你打我多少次，我日日夜夜渴望得到你的一丝怜爱，但是呢，我只能卑微的活成个丫鬟。 ”
穆婷婷拉着玲娘的手往自己身上招呼，玲娘此刻犹如一只蚂蚁，仍由穆婷婷指挥着她。
可玲娘从心里不想打，眼泪漱漱留下来。
穆婷婷手一停，随后讽刺笑起来：“你知道那晚她死去前经历了什么吗？”
玲娘下意识不想听，可穆婷婷怎会如她愿。
“我告诉你，你的女儿被一个、一个男人轮完，那样子——”穆婷婷回忆着，“一开始反抗挺激烈，后来还不是露出享受的表情，果然你们母女俩从骨子里就离不开男人。”
“当然，您教会我如何种植罂粟花，如何调制出催人□□的花粉，我也是丝毫不客气用在你女儿身上，最后你女儿哭着喊着让我给她找男人呢。”
玲娘听到一声声心碎的声音，恨不得将穆婷婷瞪着一个洞来。
“接下来也轮到你了。”
“袁员外，你不可——”
白喜儿叫着袁员外，但袁员外已经听不了白喜儿的话了，在他的耳边，全是穆婷婷说：他的女儿被一个、一个男人轮完。
不，那是他的宝贝女儿啊，放在心尖上的女儿啊！
袁员外行动迅速，白喜儿知道拦不住跟乐无忧对视一眼，那穆婷婷显然也察觉出不对劲，当下剩下玲娘，往门口跑去。
但事实已晚，萧沉直接将两个房间的墙壁打破，他们直接从墙壁间跑过来。
墙壁已经在昨夜被萧沉改动，现在打破是轻而易举。
外面人听到动静，黑衣人跑进来，萧沉之父萧知府从窗户放出手中信号弹，很快跑上来一群官兵，芙春院外围也被包住。
穆婷婷朝那黑衣人使眼色，掩护她逃走，但是穆婷婷身子发软，她目光一下落在茶杯上，该死，是她大意了！
“给我全部抓拿归案。”
萧知府一声令下，外面官兵闻风而动。
事情的最后是在穆婷婷的沉闷中结束的。
“我先回官府审理。”
萧知府看了一眼儿子，后跟白喜儿说道，眼里有着对白喜儿的欣赏。
“萧知府，既然知道我阿兄不是杀害袁瑶姑娘的凶手，今日是不是该把我阿兄放出来？”
白喜儿丝毫不畏怯，眼眸平静，身上流露出大气。
萧知府眼里的欣赏更浓：“这个白姑娘放心，晚上定将您阿兄妥善送回去。”
一下白喜儿扬起一个真诚的笑，笑容从心散发，乐无忧在旁边看的入迷，卿卿笑起来真好看啊。
萧知府带人离开清场，袁员外呆坐在椅子上，他的脑海里还是穆婷婷跪在他身边喊着他一声声父亲。
他养大的女儿不是亲生的！且真正的亲生女儿杀了他的女儿，这对他来说如五雷轰顶！
“袁员外，我们之前的约定还算算数？”
袁员外去看白喜儿，外面黄昏渐沉，朦胧晦暗。
他呆滞吐出两个字：“算数。”
白喜儿脸上表情淡淡，乐无忧牵住白喜儿手，声音压低仿佛就在白喜儿耳边说的。